更甚,有些碎嘴的女人居然凑一堆聊起来了。
“哎,你们看到没,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舒太太。”
“这就是前不久刚刚大婚的正房舒夫人?本人跟照片差别怎么这么大……”
“就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嘛,看那张素面朝天的脸,真不知道是怎么勾搭上舒大少的。”
“嘘……小点声儿。你管人家怎么勾搭呢,耐不住人家舒总裁男人喜欢,说不定床上功夫比你还了得,你还别真不服气。”
“哎……”
这时又一个女人聘婷摇曳走来。
“说什么呢?”
“还能有什么,今晚最受人关注的人啊?”
女人嗤笔一声,道:“她啊?只是个掉毛的凤凰罢了。”
“可人家就是飞上了高枝,嫁入了豪门。”
“是啊,一看就是一个不孝的浪荡女,家里才刚落败,父亲还在监狱蹲着呢,她就这攀上高枝,自寻出路了,可真是个薄情的女人。”
沈夕歌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未见舒奕寒,便乖乖的站在会场边等着,顺手拿了一些吃食填填肚子,都快饿得翻白眼了。
这时,几个女人妖娆多姿的走了来。
“舒太太。”
沈夕歌点头笑道:“你们好。”
“可能去别的地方了吧,我在这等他一会儿。”
“那不介意跟我们聊会儿天吧?来,一起喝一杯。”女人递上一杯酒,“我叫赵玉儿,这杯敬你。”
沈夕歌拗不过,接过酒放在了桌子上,“不好意思,我真不会喝酒。”舒奕寒说过这里的人让她少接触,她还是老实些才好。
“哎,赵玉儿,这可是你不对了,舒先生都说她不会喝酒了,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好吧,不喝也罢。”
“舒先生和舒太太新婚燕尔,真令人羡慕啊,舒太太,不如您给我们讲讲和舒先生的恋爱史吧?”
沈夕歌又被问住了,只得支吾道:“呃,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几个女人咄咄逼人,直逼得沈夕歌后退靠在桌子上,双颊通红。
喝得有些微醺的舒奕寒见一直不见沈夕歌来找他,便向会场这边寻了来,见她正站在一群女人中间,小脸囧红,皱成一团,一副可怜怯懦的样子。
“怎么在这呢?”舒奕寒带着一丝微笑走到了沈夕歌的身边,抬手便揽住了她的腰。
沈夕歌如获大释,一脸感激的看着舒奕寒,“呃,我在这。”
“哎哟,真甜蜜,秀恩爱的人最讨厌了。”那几个女人发骚一般。
“聊什么呢?”舒奕寒的口气很温柔。
赵玉儿一双勾人的眼睛不停的朝舒奕寒放电,说道:“聊舒太太和您的恋爱史呢,舒太太很害羞的样子,不好意思说呢。”
“那不如我来说?”舒奕寒将沈夕歌向身后揽了揽。
“当然好啊。”还真有些不怕死的人跟着起哄。
“一见钟情,一吻定情。”简单的八个字概括了一切。说完,舒奕寒低头满眼爱意的看着沈夕歌。
沈夕歌也配合着浅浅一笑。
见状,众人也不好再调笑,便自觉的散了,沈夕歌仰头看了看舒奕寒,说:“你可以去竞选个金马金鸡之类的奖了。”
舒奕寒脸色一沉,握着她腰的手蓦地一紧,“惹怒了你的金主,你觉得你的日子会好过吗?”
沈夕歌扬了扬唇角,勾上他的臂弯,“我只是在夸你演技好。”
是啊,他的喜怒不形于色简直练得炉火纯青,只八个字,就概括了他与沈夕歌的血泪史,未免有些太简单了些。
回来的车上,沈夕歌如木偶一般坐着,舒奕寒在一旁打电话。
白家那边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白若风已经醒来,没什么大碍,估计休养半个月就能恢复了。
舒奕寒随便嗯了一声,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舒氏集团和白家的合作关系早在婚礼举行那天就已彻底破裂,没有了白家这个大客户,现在的舒氏集团犹如一只失去了一只眼睛的老虎,各种麻烦事情会接踵而来,就跟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若舒庆宏不亲自出马的话,初入商界的方语泽估计忙得够呛。
回到别墅后,沈夕歌卸了妆,亲自煮了一杯咖啡,给正在书房忙着的舒奕寒送了过去。
刚刚走近便听到书房内传出来几个男人的声音,沈夕歌便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听了听。
“再怎么样,公司始终姓舒,而不姓方。”是舒奕寒的声音,语气霸道狂妄。
“舒总,关于您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好了,重新做的那份财务报表,方总并未提出什么疑问。”
沈夕歌心里一凛,果然,舒奕寒离开公司只是装装样子,暗地里依旧把持着舒氏的大权,连财务报表都做两份,一份是真实的,一份留在公司充样子。
“舒总,我们其实不用这么麻烦,随便一个理由,都可以让他离开公司,比如税的方面,我们都可以动手脚……”
“张总监,你太激进了,不管怎么说,方总也是董事长的儿子,要是把董事长惹毛了,怕是要动了舒家的根基。”
“杜经理,你要搞清楚,舒氏的命脉现在握在舒总手里,动了又怎么样,到时来一次大换血,等同于把整个舒氏重新洗牌,一定会再次成为一个商业帝国。”
听到这里,沈夕歌手一抖,手里的杯子差点摔在地上,舒奕寒心腹的胃口已然这么大了,更遑论舒奕寒的野心了……
“行了,我自有安排,没事的话,你们先回去吧。”是舒奕寒的声音。
沈夕歌忙躲在了一边,等那两人出去后,才敲了敲门进去。
“我来给你送杯咖啡。”沈夕歌站在门口,有些怯懦,不知该进该退。
舒奕寒抬眸,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见他默许,沈夕歌忙将咖啡端到他跟前。
舒奕寒抬手将她揽在自己腿上,脸埋在她发间,贪婪的嗅着她的香味,低声说:“无事献殷勤……”
既然他已经挑明,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这本就是一场交易,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明天,我想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