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鲁肃来找谷云商议之前,谷云已经让曾玫瑰,代替他,向庞士贵的商战团队下手了。
曾玫瑰在她奶奶辅助之下,早已具备了执掌寨主的潜力,只是谷云为她父亲报了仇,这寨主才让他当的。
现在山寨已在谷云的手里转型成一个极兴旺的商业集团,整个商业集团便更加地忠心于谷云了,当然也包括她。
毕竟谷云要比庞士贵还要早就进入江东了,而且根基比庞士贵还来得深厚……
黑沙寨是谷云进入江东获得的第一个根据地,也即是被其成功转型的商业集团。
现在这个商业集团自然就成了谷云对付庞士贵的商战集团的利器了。
自周瑜把谷云拢到身边当参谋之后,不得已之下,便只好任命曾玫瑰任副寨主一职了,而且还要负起打击庞士贵集团的重任。
为了方便连接玫瑰与自己的联系,谷云便委托了小乔给他俩传递消息及命令。
眼看庞士贵在江东的商战基本上达到了其预期的效果后,谷云便想到了几招破坏庞士贵商战战果的绝招。
整个江东的经济在庞士贵发动的垄断食盐价格的战争中,的确已经元气大伤;接下来庞士贵的任务便是要在整个江东制造更大的恐慌,致使整个江东不战自乱。
那么他在江东的所有任务便算是全部完成了。
谷云想到的绝招却是让小乔传达自己的指令给玫瑰,然后陪她做茶叶还有煤炭的销售。
她俩首先挑人气最旺的商铺做促销活动。
“上等的龙井大降价了,只要你们完成一个任务便可有七折的优惠喽!”小乔与玫瑰的吆喝声,引来了很多的上前围观者。
“到底完成一个什么样的任务能获得七折的优惠呀?”不少路人询问着。
小乔笑靥如花地道:“只要你们向任何的一个老百姓,说明天价盐是曹操的一个阴谋,绝不买单,再等三个月后,再吃咱们江东人自己制的盐,让他们作出承诺,并签名画押,便可获得咱们黑沙集团七折优惠的茶叶,还有七折优惠的煤炭……”
顿时,整条街都轰动起来了,所有的老百姓都奔走相告。
老百姓们都不知道黑沙集团的优惠活动什么时候会结束,然后,他们便一传十,十传百地宣传曹操在江东的阴谋,天价就盐就是最害人的东西。
小乔看着生意顿时比往常往好了十倍不止,对着玫瑰道:“没想谷大哥这一招可真管用呀!”
玫瑰道为:“的确是管用,管用到可把咱们都给忙坏了!”
小乔道:“就算再忙,再累也是高兴的!”
玫瑰对政治不大了解,不过她认为谷云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是正确的。
小乔看着铺里的人挥洒着汗水,热火朝天地招呼着每个一客人,然后非常认真地确定签名及画押指纹的真实性,眼里满是欣慰。
玫瑰见到小乔那么漂亮,倒是有那么几丝自惭形秽的感觉。
从早上一直忙到天黑,两人可以停下了手中的活,聊谷云的事了。
铺里的其他下属给她们端来了茶水,及点心。
玫瑰道:“都忙了一整天了,咱们吃点东西,歇会再走吧!”
小乔也想进一步了解谷云身边的这位得力助手的生活。
玫瑰一边吃点心喝茶,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小乔的身上,满是羡慕不已的赞美神色!
小乔娇嗔地道:“瞧你看人家的眼神,没见过美女么?”
玫瑰道:“姐姐你真美,我的确是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人!”
小乔却想转开她对自己美貌的注意力:“你说咱们今天售出了多少份茶叶了?”
玫瑰道:“没有一万份,也有好几千份了吧!”
小乔道:“对呀,今天的生意真的一刻都没停过!不然我不会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是散架了似的。”
玫瑰道:“我们这边还算好的了,据我的手下,中午来跟我说的消息,煤炭铺那边的生意,才真叫的人山人海呢!”
小乔道:“那可真是太好了,那谷大哥要达成的宣传效果,基本是达到了,估计那庞士贵的商战集团,便要处于咱们整个江东的老百姓的口水汪洋中了。”
小乔觉得与玫瑰的谈话很投契,便聊到了很晚才散。
再说,谷云拿过了鲁肃手中的东吴商会的印信后,第二天便准时来参加东吴的商会。
这东吴商会的楼宇,算得上是整个东吴最高级别的住宅。
谷云来得比较早,可能是昨晚兴奋得睡不着觉的原因。
等了约一柱香的时间,会议堂内便都挤满了人。
所有人都不认识谷云,都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人却一直站在讲台上。
等谷云拿出了印信后,所有人都才恍然大悟,原来台上这二十未出头的小青年展居然便是新任的会长,而且还是周瑜亲自任命的。
谷云站在台上,也不给会中的人给他搞些什么繁文缛节的事:“今天我新任你们商会的会长了,我是都督大人直接给任命来的;
今天,咱们就只议一件事,大概也是因此事,都督大人才直接地任命我来当你们的会长的;
从现在开始,我便想让大家,都动用自己的关系网,把与盐西街盐商,一切有蛛丝马迹的人都给我供出来;
这段时间以来天价盐,可说是几乎摧毁了我们整个江东的经济了;
那些背后指使盐商哄抬价格的势力,便是咱们整个江东经济的毒瘤所在,现在我们便是要尽可能地动用所有的力量,尽快地把这些人给我一个个地揪出来。”
此时就有几个像是贵族公子模样的走到了前头,与谷云正面对面着,其中一个举起手,用手指指着谷云道:“咱们江东数百年以来,一直都是信奉自由经济,经济上的问题,素来都是以经济的手段来解决,何时让官府的手伸进来了;
孙权就是我的表叔,周瑜的人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我告诉你,这盐价被垄断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们就用经济的手段去打破呀,要用武力去解决么,用武力去解决的便是孬种;
我告诉你,本公子就看好那些盐商,正想想办法给他们复业呢!”
这些王孙公子想起了,就在谷云要荣任这东吴商会会长的前几天,庞士贵亲自找到了他们并给他们各自送了几箱金银珠宝,那价值可能值上好几万两;
不但如此,庞士看准了这几位王孙公子,都是好色之徒,更给他们带来了几位魏地的美女进献给他们。
当时那几位王孙公子,便把庞士贵当成了自己的贵宾,对他的话,无不言听计从。
现在他们便是看到了要对庞士贵报恩的机会来了,于是他们便直接地跳了出来,要与谷云以硬碰硬。
谷云的确是没想到这几位王孙公子,首先与自已对上阵了,心想,庞士贵为了在江东扎稳根基,可是花了重本进去了。
几位王孙公子见谷云顿时愣住了,以为谷云是怕了他们刚才所说的话,很是开心。
可这时,谷云却从怀里拿出一牌黑木令牌,向众人示下。
本来人群中,经这几位王孙公子,这么一煽动,众人中便有点人情耸动。
可这时,谷云却从怀里拿出了这么一块黑木令来,顿时都把他们给镇住了。
要知这块黑木令所代表的权力可真是太大了,有了这块黑木令,在整个东吴之内就可以任意,调动所有衙门的官兵,除了军队以外。
要知这块黑木令牌原是孙坚所赐,它在江东的权力几乎相当于一把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顿时,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再也没有谁敢顶撞谷云了。
谷云道:“在座的众位都是商人,应该很清楚,这几个月来整个江东的经济情况发生了那些变化;
正是盐价被哄抬到了天价,而害苦了所有的老百姓,这一切都是曹操的阴谋,正在前一段时间,我已命我的黑沙集团,对这些行为进行了商业上的反击,相信你们都已知道,可是这还远远未够;
都督大人已给我下了死命令,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清除这些曹操施在咱们身上的毒瘤;
现在我便是来征询你们的意见的。”
听完谷云的这番话后,再也没有人敢小看谷云才二十未出头的年龄了。
他们都发自内心的震撼:“这简单就是个天才吧!这么点年龄,居然对那不可一世的盐商背的势力做了如此漂亮的回击;
难怪他得周瑜如此的倚重;
还有,那么大的一个黑沙集团,几乎垄断了整个江东的煤炭行业呀,还经营着一个庞大的茶叶种植基地和几十家茶庄呢!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居然成为黑沙集团的老板?”
这时候一个老商贾站了出来道:“谷会长,既然你这么做是为了政治的利益,我们也无话可说的,我们全力配合就是;
可是我们商会成立以来,都是处理一些如何更好的服务商贾如何发展好生意的问题,对于如此棘手的问题,还请你教我们如干才好!”
谷云点了点头,道:“那也好!那我先给大家说说,咱们江东即将会发生那些事吧大家也好有个心里的准备,到时也好随机应变;
这一次其实便是曹操对咱们整个江东发起的一起极高超的商战罢了,他的企图便是要彻底地摧毁咱们整个江东的经济;
他们的任务也可算是达成一大半了,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便是要搅乱整个江东的民心,到那时,整个东吴就可算是不战自乱了;
那到时他们的大军来时,我们便再没有多少抵抗的力量了。”
这时,那几个王孙公子,便反驳谷云道:“你胡说,咱们我们江东怎么就没有抵抗的力量了呢?
我告诉你,咱东吴,在整个江东沿岸囤兵十几万,镇守的将领更是动用了庞大的国库,到各诸侯地去购买了大量的粮食,囤积在各大粮仓内,可以应付打两三年的仗的粮草了;
你说,我们东吴怎么就没有抵抗的力量了呢?你这不是危言耸听了么?”
谷云对那位王孙公子道:“我说的自然有我的道理;
刚才你所说的江东的军力布阵,这没错;
周都督已动用了庞大的国库,购买了足以打长久战役的粮食,这也没有错;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咱们东吴的经济真的彻底地垮了,老百姓都衣不蔽体,食不裹腹了,你说,咱们的吴王能对老百姓见死不救么?以咱们吴王的宅心仁厚,这根本就不可能嘛!
那你说,到时咱们整个东吴是不是岌岌可危了?”
谷云的这一番应答,果然便令那几个王孙公子哑口无言了。
顿了一下,谷云又接着道:“其实这一切,便都是商战,也是曹操克敌制胜的法宝,这是他每次攻城略地屡试屡爽的伎俩;
其中最著名的战役,便是要数官渡之战了,那一战曹操以数万之众,完胜了拥军七十多万的袁绍,从而奠定了他中原霸主的地位;
所以这一次,我们江东要打掉曹操那不可一世的气焰,就必须首先要打掉曹操施在咱们江东身上的毒瘤;
我们必须团结所有的力量,给曹操毁灭的一击!”
顿时,谷云燃起了在座绝大部分商贾的满腔的热情。
“没想到,我们做商人,也会给战争带来如此多的关键性的因素;那好,为了江东的父老乡亲们,我们完全听从你的任意的调遣……”一个年近六层的商贾,兴奋地道。
“没想到庞士贵那狗贼是骗人的,我知道他的下落!他就是在姚春县姚西胡同里的四合院里,谷会长,你快点用你的黑木令,调衙门的兵,去抓拿此人!”一热血青年商贾出来举报庞士贵的藏匿窝点。
谷云道了一声“那可多谢了!”,便转身,到衙门去调人兵抓人去了。
其中一个王孙公子,以手指着那举报之人,“你!你……”却是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来,像是也有所顾忌似的。
另一个却倒算了遇事觉着冷静,不慌不忙地写了一个小纸条,放在一个信鸽上,然后便放飞了。
那信鸽果然便是那王孙公子,给庞士贵送信的。
其实在庞士贵收到信鸽之前,他便已急得似热锅上的一个只蚂蚁了。
其时,庞士贵的心腹庞琰对他道:“老板,咱们在江东所赚到钱,没来得及全部运送出境,全遭查封了!”
庞士贵道:“这怎么可能嘛,咱们存的那些钱庄都是王亲国戚开的,谁有这个胆子,敢封了咱们的银票?”
庞琰道:“听说是周瑜,是他取得了孙权的口谕,然后派兵给查封的。”
庞士贵道:“又是这个周瑜,处处跟咱们作对!”
庞琰道:“大人,你觉得这个周瑜有这个能耐吗?当年就算是袁绍也没那个本事看得出老板你的计谋呀;
可是老板你败在了益州的谷云手上之后,他便像是要处处与你作对,咱们在江东的下属,可没少发现他的踪迹了;
最近那黑沙集团对咱们商战团队如此漂亮的反击,你猜他们的幕后老板是谁?”
庞士贵道:“莫非是谷云那个王八?”
庞琰道:“正是此人!”
庞士贵恨得直拍桌子,摔茶杯,倒坐到他的那张太师椅上直叹气。
庞琰忙吩咐仆人,来收拾地上被摔碎的茶杯。
顿了一下,那庞士贵又道:“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反击那个谷云呢?”
庞琰道:“老板,现在咱们在江东恐怕是大势已去啦!”
庞士贵一惊道:“这怎么可能,我花了这无数的精力,怎么可能功亏一篑,我不相信,不相信……”脸上露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
庞琰道:“老板,现在咱们恐怕得尽快去离开此地,到外面去避避风头!”
庞士贵道:“到底又怎么啦?我为什么要到外面的避风头呀!”
庞琰道:“不瞒老板说,咱们的下属已收到风声了,听说那个叫谷云的人,正协助周瑜在全城通缉你呢!”
庞士贵依然不大相信,走到门口,正想透透气。
可是从半空中突然出现一只信鸽,正是自己所养,近日才送给一个王孙公子的。
庞士贵伸出左手手掌,然后那只信鸽便飞到了他的手掌心上,“扑腾、扑腾”着,然后便从信鸽的脚上取下一纸条。
纸条上写着:“谷云已知你的居所,正去调兵追捕,速逃!”
看完纸条后,庞士贵慌忙转身对庞琰道:“快走,谷云已知我的所在,已去衙门去调兵来追捕了。”
庞士贵收拾了些细软,正要出门,几个姨太,却奔了来,扯住了他的后腿:“相公,你到那里去,可一定要带上我呀!
受了大半辈子的苦了,好不容易才跟你享了几天福,你可千万别抛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呀!”
可这时,庞琰却对庞士贵道:“带上姨太,恐怕不易逃跑呀!”
那庞士贵本是个本性凶残之人,怕不带那些姨太逃跑,那些姨太会由此生恨,而泄露自己的行踪,便拔出腰间的佩刀,将她们一个个地都杀害了。
庞士贵稍稍化妆,便带着几个随从,奔到大山中去,消失于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