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从盐商的口里把曹操的商战的人都一个个地揪出来,周瑜请了鲁肃过来,与他到一起到牢狱里审那些人,而不是在公堂上审,因为周瑜已打定了主意,要严刑逼供,而且手段将十分残忍。
鲁肃有点不明白周瑜葫芦卖是什么药。
犯人身上的衣着还没来得及换上囚衣,还是原来的光鲜的衣着。
尚未开始审,周瑜就开始令人把一套套残酷无比的刑具搬进了牢房来。
那些盐商们都面面相觑,随即脸上都露出了惊恐万状的表情。
“周瑜,你素有爱民如子的美名,你是英雄,难道你要用这些刑具来付我们么?”有几个盐商,就想吓唬周瑜,要为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声誉着想,而不能使用这等刑具。
看着盐商眼里的恐惧,周瑜似乎很解恨,表情有点咬牙切齿:“你们知道害怕了么?”
“害怕什么?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可没做亏心事?”盐商们试图抵赖,因为他们知道周瑜手中肯没有什么证据。
周瑜道:“现在我来问你们,是谁指使你们把盐价推得那么高的?”
一个肥脸的盐商道:“盐价是根据市场而定,请问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
周瑜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审问你们吗?”
一老盐商道:“为什么?难道就为了方便给你们动私刑么?”
周瑜笑着:“你真的很聪明!”
鲁肃在一旁看着周瑜,觉得周瑜很陌生,而并不是他所认识的周瑜。
鲁肃道:“都督大人,咱们还是把他们提到公堂前,按公审问!”
周瑜道:“迂腐!”
鲁肃没想到周瑜会用迂腐这个词来评价自己,看着周瑜如此盛气凌人的模样,他选择了沉默,不想为此而与他起冲突。
周瑜对着老盐商道:“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把盐价提得那么高的?”他的声间近似咆哮!
老盐商似乎很自信,不相信周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会对他们咱么样:“周大人,我们没有做什么昧良心的事,没什么话好说的!”
周瑜笑了笑,笑意中带着血惺:“那好,我便先对你用刑,看你能否撑得住。”
“来人,对他用刑”
烧红的烙铁,便往那盐商身上招呼!
“呀~”老盐商的叫声如同鬼哭狼嚎。
前面还有九套的刑具,等着让老盐商,一套又一套的品尝呢!
老盐商看了一眼其它的刑具,倒抽了一口凉气,本来以为可以宁死不招,可那烙铁烧焦了他胸前的皮肤时,他的人生观彻底的改变了。
“我投降,投降了!请别再折磨了我,你问吧,我都招!”老盐商已经很多年没哭过了,这回却被痛得眼泪哗哗地流。
周瑜打了个手势,让为老盐商行刑的士兵,把烧红的烙铁放回了炭炉里。
老盐商这时转向头来对其它的盐商道:“各位兄弟,别怪老哥守不住口,这十大刑具实在是受不了啦!
你们当中,要是谁说受得了,不妨出声,让都督大人先给他尝尝这十大刑具的滋味。
你们中要是有那个敢说受得了,那不妨出来试试,只要能做到,那我现在就反悔,绝对为大家守口如瓶!”
过一刻钟的时间,没见到一个人敢出声。
“都督大人,你问吧!我知无不言!”那老盐商,这时是松了一口气。
周瑜道:“与你勾结的人是什么来路?”
老盐商道:“他们都来自魏地,是非常富有的商人,而且背后有非常庞大的财团支持他们,他们的总负责人叫庞士贵!”
周瑜道:“你可知他们这种行为,是垄断行为,更是商战,是要害死,害苦很多人的?”
老盐商道:“我们当然知道这种行为会害苦很多人,至于要害死很多人嘛,倒不至于吧?”
周瑜道:“这便是商战,没听说过商战吧?这是有政治目的的,那便是要破坏咱们整个东吴的稳定。
一旦,社会造成巨大的动荡,影响的不但是民心,更会影响军心,敌军一旦来攻我东吴,则我东吴便有破城之风险,你说是不是会害死很多人呀?”
老盐商道:“我们只是一般的小商人,那会懂得那么多政治上的东西呀?”
周瑜道:“现在我已告知你了,你可知悔改么?”
老盐商道:“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们自然会改。”
周瑜道:“你们配合他们打商战,他们给多少好处给你们?”
老盐商道:“刚开始的时候,是赚到利润,我们得到七成,而三成则交给与我们接头的外部势力;
到了后来,那些供应商答应给我们无限量地供货,只是所得的收益却要上交七成的利润给他们,而我们只能拿到三成的利润。”
周瑜道:“他们是如何收卖到你们的?”
老盐商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供货商,很多的无故失踪了,再也联系不上,后又有人传来了很多的假消息,说什么魏地有很多的盐池都遭受到了海啸及地震的摧毁,还说什么那些供货商都死了;
正当我们愁着不知要到那里去才能找到货源,却没想他们出现了,说什么盐成了稀缺之物,在魏地的盐价已番了十倍不止;
当时我们就为难了,没想到他们却说,只要我们以原来的货价进货,却让我们按二十倍以上的价格出售,否则必将再给我们断货;
后来,我们便听到了社会上出现了很多的谣传,就跟那些与我们接头的人所说的一样;
经那谣言这么一传,没想到我们提了那么高的盐会那么好卖,居然每天不到半个时辰,便会把铺里的所有食盐都售罄了;
我们本不想这干的,可那时,我们一天利润,已达到了往年一年的利润了;
你想想呀,在那么高的利益的诱惑下,我们能不受他们的控制么?我们又不是什么圣人!”
周瑜道:“好,你总算是承认了你自己的罪行;
你可知道,那敌对的势力,的目的几乎达到了,他们此时正用那些廉价的盐所赚来的钱,来疯狂地购买那些极度便宜的粮食;
你们知道吗?他们要把粮食都运出江东去呀,他们想饿死咱们的老百姓,想逼咱们的老百姓造反,你知道么;
幸亏我们的人发现得早,让我封城了,只许粮食进,而不许出,可是依然没有用,那些穷凶极恶的敌人,他们宁愿把粮食给烧掉了,也不愿意把它给留在江东;
现在你们说,我能放过他们么?我已失去了所有的忍耐度,如果你们不把他们供出来,我便让你们尝尝这十套刑具的味道。”
经过周瑜的这么一番话,所有的盐商,都有了悔过之意,都希望周瑜放过他们以后还能过一些平淡的生活,就别无所求了。
在鲁肃的说情之下,所有的盐商都表示了要戴罪立功的意向。
于是这一处牢房成了所有的盐商与周瑜鲁肃对曹操的商战发起的开端。
对于向曹操商战团队发起的反击,周瑜觉得必须全力仰仗谷云这个人,谷云那富有传奇色彩的经历都已成为了他战胜曹操的信心源泉所在。
周瑜已与谷云商谈过数次关于商战的话题,可是他的心里还是觉得不够踏实,于是他便鲁肃代替他,再去这方面的问题。
为了方便传唤谷云来见自己,周瑜早已把他安排在都督府不远处的一个驿站,负责侦查指挥的工作。
得知谷云已是周瑜的一个参谋,就住在驿站,鲁肃很高兴,骑着骏马,带着一大队的人马直奔驿站而来。
鲁肃已很久没见过谷云,没想到这一次是周瑜指他来见谷云。
谷云见到鲁肃也很惊讶,没想到这一次见到鲁肃是对方为了公务而来。
鲁肃上前与谷云握了握手,在驿站里坐下,谷云吩咐服务的丫环上佳肴美酒招待。
两人坐下,谈笑风生。
鲁肃道:“没想到半月不见你已做到了周瑜的秘密参谋了!”
谷云笑道:“都是运气好罢了!”
鲁肃便来帮谷云斟酒,以示感谢他曾经的恩情。
谷云却尚对鲁肃来找自己的意图不明,而思索。
鲁肃道:“你可能对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而惊讶吧?”
谷云“嗯”了一声。
鲁肃几杯下肚后,脸色微微泛红,与谷云畅谈的意愿便越强:“周瑜跟我说,他新收了一位参谋,没想到却是兄弟你,我真是意外之喜呀!”
谷云道:“那你是不是已跟周瑜说明你我之间的交情了?”
鲁肃道:“我才没那么笨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你要是有任何的需求,我便能暗中助你,别人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那才叫妙;
就拿现在来说吧!周瑜今天让我来试探你,如果他知道你我的关系,他就不会让我来了,那对你来说,可是不容易通过他的考验。”
谷云道:“大哥说得是,咱虽有八拜之交,可这情谊还是让它成为我们之间秘密,较为妥当。”
鲁肃:“嗯”了一声,然后又道:“对了,周瑜让我来试探你之外,还让我来跟说,那个丁庆华已经入江东了。”
谷云道:“那他的人,是否已在周瑜那里了呢?”
鲁肃道:“并没有在都督大人那里,可是据守城的士兵说,那个叫丁庆华的人是跟着一队商队入城的,很可能便是混在你的煤炭商队里了。”
谷云道:“有何根据?”
鲁肃道:“本来一个士兵,见到丁庆华的通关文,已叫住他了,可没想到的是丁庆华以为是官府要抓他,他便逃跑了那些士兵追也追不上;
如果是普通的敌人,要在守城官兵的手上逃跑那可不容易,大多都会被乱箭射死的,可这丁庆华是周瑜点了名的,要把他当成贵宾一般的把他送到都督府的;
丁庆华要逃跑,那些士兵虽拦不住他,可也不敢向他放箭,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跑了;
而有的士兵,在城头看到了,那丁庆华是藏到一队煤炭商队里面的了。”
谷云道:“那想来,他便是与我的煤炭商队在一起了,不日我便让他来见都督大人便是!”
鲁肃微微一笑,没想到他对周瑜说的那些猜,会那么准。
谷云对鲁肃的笑意有些不解,大概是怕他看穿自己的所有面目似的。
鲁肃在谷云的肩上轻拍了一下:“你很好呀!没想到你那么能干,除了能找到如此一流的制盐师,还经营着那么庞大的煤炭业,现在更厉害了,还当了周瑜的参谋。”
谷云笑道:“大哥过奖了!”
鲁肃道:“半点都不过奖,你要不是那么有能耐,我也不会与你结拜为兄弟;你对我家人有救命之恩,我最多也只是好好报答于你罢了!”
这时,谷云见鲁肃一个劲地喝酒,便劝:“大哥,这酒还是别喝太多了!会伤身的。”
鲁肃却笑道:“谷兄弟,这你大可放心,你大哥别的能耐也许及不下你,可这喝酒的本领却是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
我跟你讲吧,你大哥我的酒量,可真的是千杯不醉的,今天见到兄弟你又有出息了,居然当了周瑜的参谋,我那以情呐,真是好得没法形容的。
对了,兄弟,那盐师你已找回来了,那这个盐厂该什么时候开建呢?想来这也是一单相当好的买卖。”
听到这谷云瞬间明白了鲁肃的意思,更明白这更是周瑜的意思!现在江东的国库的黄金银两已全被周瑜拿去购卖粮食,以备随时可能到来的大战;东吴现在各处的粮仓看来都已堆满了粮食,可是现在突然又要拿大笔的资金出来建造大型盐厂,恐怕那就是有心无力了。
谷云道:“我明白大哥的好意!待我见了那个丁庆华,不日便在咱们东吴的靠海之处,开设盐厂,保证能满足整个东吴老百姓的食盐供应。”
鲁肃笑道:“兄弟真是个明白人!”
见鲁肃的脸色虽然绯红,眼神中却全无醉意,谷云甚是佩服,便又亲自给他满上一杯。
鲁肃拿起酒杯,仰头便又一饮而尽。
谷云道:“大哥这次来,不知还有没有事吩咐小弟给你办的。”
鲁肃道:“实话跟你说吧!周瑜对你甚是佩服,虽与你谈了几次对曹操对付咱们发起的商战之事,可唯恐,还那些重要的地方,你漏了没说,对阵敌人时,那可凶险得很;
我今天来,也是渴望与你多谈些如何才对付得了那些潜进来的破坏份子,还希望你多些讲给我们知道。”
谷云道:“曹操的那些破坏份子,潜进江东的这段日子来,的确是已达到了他们想要的效果了;
现在咱们要反击,那便要靠你们如何去转移老百姓的矛盾,激发他们的斗志;
至于盐西街,食盐的危机,大人可向广大老百姓宣传,就说不出一百天,咱们江东便会有自己的制盐厂了,便不再受制于那些魏地的盐商,吃那些天价盐。
我想相信,只要你们能激发老百姓的同仇敌忾,老百姓一定能熬得过三个月没有盐吃的苦日子的,胜利一定会属于江东的老百姓们!”
鲁肃道:“万一三个月后,你们制不出能解够食用的食盐呢?那该怎么办?”
谷云道:“据我所知,那个丁庆华是完全有能力,在江东建设一座盐厂的;
再说了,我们也可以做最坏的打算嘛!现在曹操对江东发起的商战,已接近尾声,他的大军不日便要来犯,现在就算是骗了老百姓,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鲁肃道:“至于江东的高盐价,而外地的低盐价,难道就无法更改?”
谷云道:“那是曹操背后的庞大的商战团队控制的结果,咱们江东目前的整体实力还是无法与魏地相抗衡的;
现在咱们只能忍下被他们制裁的痛苦,我相信不出三个月,即要天变,随着到时曹军的溃败,这些所有的制裁,更都会不攻自破。”
听了谷云的这些分析,鲁肃很开心,笑道对谷云道:“接下来,要清除,曹操施在咱们的江东的发动商战的毒瘤,还需要你的相助呀!”
谷云看了鲁肃的神色,略有所思,然后道:“难道大哥,对兄弟我还有其他的安排?”
鲁肃道:“你真会察言观色!我的确对你另有安排!”
谷云有点迫不及待:“到底是什么安排?”
鲁肃道:“我想让你出任整个东吴的商会会长,你手上已有周瑜交给你的黑木令,相信在你的领导下,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清除掉整个东吴的经济毒瘤。”
谷云道:“大哥认为我能胜任?”
鲁肃道为:“如果连你都不胜任,那就没有人敢说胜任了。”
谷云道:“那好吧!就多谢大哥的安排了!”
随后,鲁肃例吩咐下,呈上东吴商会会长的印信,给谷云。
鲁肃道:“周瑜吩吩了,让你明天就去给整个东吴的商会开一次会议,让他们都配合你,用最快速的办法,把咱们东吴的经济毒瘤给彻底清除掉。”
谷云道:“没想到你们的安排会如此紧急!”
鲁肃道:“两月之前,本来还好好的江东经济,转眼即一团糟,如何不让吴王与周都督着急呢?谷兄弟呀,现在正是你好好表现的好机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