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姨太,没想到庞士贵如此之狠,居然为了能顺利地逃离还有行踪的保密,而下如此的杀手。
她们都倒在了血泊中了,有三位较姨太的头颅都几乎被砍了下来,手段极其凶残,而其中一位最年轻最漂亮的姨太,被刺了一刀在心脏处,头颅倒是没有被砍。
庞士贵走了不到一盏茶时分,那个被刺了一刀的姨太在剧痛之下转醒了过来,原来那一刀刺偏了,没刺中她的心脏,
而又刚好,庞士贵对这位姨太是最宠爱的一位,下手就轻了些,见她晕死了过去后,便以为她已死,更不想再去伤害她死后的尸体。
她晕死之后,那庞琰刚好推了一下她身子,她那伤口便刚好被一小堆凸起的泥给顶住了,她身上的血便流得相当缓慢。
当她醒过来后,居然还能睁开眼睛,手还能动,只是伤口处依然剧痛无比。
她眼泪似涌泉般涌了出来;本来为了富贵她抛弃了与她过苦日子的丈夫,以为从此便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了,没想到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得几个月,便会遭到如此的下场。
她还有一个刚满周岁的儿子!想起丈夫,想起儿子,她脑子里的痛苦比那心窝处的伤口还要疼。
她恨当时,为什么自己会财迷心窍,为什么会听信了庞士贵的花言巧语。那本来对庞士贵满腔的柔情爱意,顿时化为恶毒的仇恨,她希望报仇,希望庞士贵要因此付出代价。
她想到了,要追杀他的仇敌马上就要赶上门来了。
她觉得自己非要等到庞士贵的仇家上门来,然后把庞士贵的足迹告诉对方,她才能闭上眼睛,于是她伸手抓了一把泥巴,堵在了胸口的伤口处,完全地阻止了鲜血再往外流。
虽然这样做更加地加生了伤口的疼痛,可是她觉得要是能因此延缓几刻钟的死亡时间,那便是值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突然“吱呀”的一声,门开了,走进了一队人,带头的正是谷云。
谷云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极是惊讶。
整个屋子,都很狼藉,地上除了几滩血迹,还有很多丢弃的衣物,杂物。
见到了谷云,那个还没死去的姨太狰狞的脸上,露出了几丝笑意,然后伸起了一边手,向谷云招了招,口里发出的声音,已经很静很微弱。
谷云很明白,地上的这个向他招手的女人即将便要死去了。
于是便低下了头去倾听她到底想说些什么?
只见那姨太的声间很弱:“我告诉你,庞士贵的逃跑方向,及路径,我要你帮我抓住他,给我报仇;
他走的路径便是对面的麦牙山,只有一条捷径,走到山顶再往下,便是一条小河,能直达长江,只要过了长江,他庞士贵便算是完全逃离江东了;
快,再不追,就来不及了。走完整条麦牙山的山道至少要两个多的时辰,所以你们还来得及。”
谷云道:“太太,我先送你去看大夫,救你的命要紧呀!”
这时那姨太,有点声泪俱下的样子,居然伸手一把抓住谷云的衣领,道:“我已经活不了的了,快、快去给我抓庞士贵,然后给我报仇……”
谷云道:“可是你,你……”
那姨太又以手指了指心窝处的泥巴,道:“我只是用泥巴来暂缓了我死去的速度!”说到这,她的声音,便是越来越弱……
谷去拿开那位姨太抓住自己衣领的手时,她便气绝身亡了。
谷云有些感动地道:“我这便去给你报仇去。你安息吧!”
然后便带着众人朝着姨太所指的道路,急追!
追到了麦牙山后,山上居然有几条分叉道。
谷云问了一下自己带来的兵,居然没有一个识得这里的道路。
“大人,这可么办?有好几条分叉路呀!”几位士兵愁眉苦脸地问。
谷云心想:“这回可绝不能放过庞士贵回去,不然便是放虎归山;刚才那位姨太临死时的挣扎,就是为了要告诉庞士贵的足迹给自己听;要是抓不住这庞士贵,那可是要太对不住人家了!”
这些士兵都知道谷云的身边有一位非常了得的展飞,可这回他却只到衙门去把他们这些士兵给调了来,一旦出了什么事,那县令大人那里可不好交差,如果是周瑜发因此发了火,那么他人身上的这份差事都得丢了。
谷云道:“这时有三条分叉道,那咱们便分三批人马去追吧!千万别把这厮给逃回魏地去!”
其中一个成熟稳重的士兵道:“大人,如果分了兵,每一批只有二十来人,万一大人有个三长两短,叫我等如何去向县令大人那里交待呀?”
谷云道:大家都别慌,这庞士贵虽然厉害,可大家别忘了,他只是商场上厉害,现在却是在战场上;
那庞士贵只是个商人,并没有在战场上与敌拼过刀枪,难道各位会怕了他么?我相信众位都明白战场上与敌人狭路相逢勇者难的道理;
在此为了激励弟兄们的士气,我谷云以个人的名义,承诺谁能取庞士贵项上人头都,赏黄金千两。”
谷云此言一出,果然所有的士兵门都士气高涨。
谷云带着二十多个士兵,挑了最左边的那条叉道,进行快速追赶,而其余的人马便各自挑了一叉道,进行追赶敌人。
追了一个多时辰,谷云为了能尽快地追上庞士贵他们,便吩咐了手下们都没停下歇息过半刻钟的时间,渴了便喝口水,饿了便拿出干粮来边跑边吃。
“庞老板,从这山头下去,便是一条小河,那里有一条小船;咱们只要登上那条小船,沿着河一直往下划,不过半天的时间,咱们便可进入长江,过了长江,咱们便可顺利地逃到魏地去了。”这些声音是从一处山头处,飘下来的。
顿时,谷云与那些士兵们都看见了那山头上的人影了,他们似乎正在歇息,喝着水,吃着东西,从他们说话时的声音便能分辨出来了。
谷云向众人打了手势,示意他们都放缓脚步,莫打草惊蛇了。
士兵们从,从山头上的那些人影中可以判断出敌方的人数也有十来个人。
“都给我上!”此时谷去拔出了腰刀,走在了最前头,他这时有点后悔怎么忘了把展飞给带在自己的身边了。
在谷云的那一千两黄金的赏银的刺激下,那二十来个士兵,都似是打了鸡血,样子极是凶悍,摸过丛林,以最捷径的方式摸到那处山头处。
“庞老板,不好!有追兵!”庞琰发现了有官兵搜捕过来了。
庞士贵的脸色顿时非常地难看,“快逃!”顿时便从石板上跳了起,手掣腰刀,便要冲下山去。
可谷云却及时地带人把去路给堵住了。
“还想逃么!庞士贵,咱们老对手终于又见面了!”谷云正以那嘲笑的吻与庞贵对话,想激怒对方,与官兵交战,而不是再四处夺路而逃。
庞士贵本来是很慌张,这时却见,谷云带来的兵,却如此之少,只有二十来人,与自己所带的手下的战力其实是相当的,顿时便惊魂稍定了:“就凭你这二十来人的兵力,便想拿住我等么?你有没想过,咱们双方要真的打起来,那不过是两败惧伤罢了;
我劝你还是把路给我让开,你我其实还是很好的对手嘛,难道你以后不想再与我好好的较量几场商战?失了我这样的对手,以后你在商场上一定会很寂寞的;
你我都是商人出身,难道还真想见那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玩意么?那有我们在商场招来得过瘾呀!”
谷云咬紧牙关道:“我现在觉得最过瘾的便是让你当我的阶下囚;兄弟们都给我上。”
“杀呀~”那些士兵们都带着必胜的信念,带着一定会拿下谷云的那一千两黄金的信心,举起刀,冲向了庞士贵他们。
庞士贵的脸上闪过一丝血惺,手持佩刀人便直取谷云。
可是那些士兵又拿容得了庞士贵近得了谷云的身前,侧边的的两位士兵,都举刀攻了过来。“铛铛……”兵器撞击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突然:“呀”的一声,谷云见那庞士贵的脚上似是受了伤,然摔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
那个士兵见了庞士贵摔在了地上,似是无法动弹的样子,顿时大喜若狂,举刀冲上前要把庞士贵的头颅给砍下来。
谷云正要掩脸,不敢目睹这一刀下去的惨状。
可是当谷云拿开遮住双眼的手时,那情况又一次的让谷云惊呆了,死的人居然不是庞士贵,而是自己的那下属士兵。
原来,那庞士贵的脚受了伤摔在地上只是一种假象;庞士贵摔在地上的时候,手中已紧抓了一条树藤,只等那个士兵上当受骗,举刀上前去要砍下他的脑袋,他便在那藤上一拉,那士兵顿时便摔倒了下来,那庞士贵更顺势一刀刺出,结果了那名士兵的性命。
见庞士贵如此厉害,谷云便后退了几步。
那庞士贵却突然跳了起来,他的手上,脸上都已溅了不少的鲜血,甚是狰狞恐怖,脚上却丝毫没见着受伤的迹象。
双方激战了一盏茶时分,都各自死伤了不少。
庞士贵见双方死伤的人数都差不多,谷云那方尚有十几个人,而己方的人数就仅剩七八个人了;这时他便有种杀红了眼的冲动,想来一招擒贼先擒王的战法,向着谷云疾冲而来。
正当然他马上便要冲到谷云的跟前。
两位士兵都瞧得贼准,突然滚地后各自都挥出了一刀,攻向庞士贵。
庞士贵的那一刀的刀势已劈向谷云,这时横起奇变,他要收招已然不及!“呀”的一声,他的两边两大腿都各自挨了一刀,幸好腿间穿着极厚的皮革,可依然皮肉都被伤到了,鲜血直流。
吃痛之下,他便滚到了山坡下,一直滚!他多希望能滚到了山下的那条河里,可没滚出五十米,便被一处的小树丛给挡住了去路。
那七八名打手,见他们的老板受了伤,滚到了山坡下,都像疯了似的,反猛地反击,顿时又杀手几名士兵。
谷云看着心惊,心想,此时的庞士贵估计已受了重伤,自己却还完好无损,现在正是把他擒住的大好时机了。
可是自己的这边实在是腾不出人手来把那庞士贵给擒住,或杀掉了。
眼看那滚到了上坡下的庞士贵又爬了起来,脚步蹒跚地往下走,这时谷云可真的急了。便不顾安然地飞奔下山坡来了。
没半柱香的时间,谷云便追上了庞士贵,可是回头一看,他也傻眼了,因为到处都是茂密的丛林,已见不到自己的下属的半丝踪影了。
庞士贵见此状况,不禁哈哈大笑:“谷老板,没想到咱们俩会有如此对敌的一天;没错,前两次咱们在商场交手,我都败在了你的手里,没想到呀!老天爷可真是对我不薄呀,居然让我与你在这里面对面地拼刺刀,真他娘的过瘾呀!来吧!”
这时庞士贵已掣刀于胸前,凝神应战。
谷云是商业奇才,脑子自然有过人之处,这时见庞士贵的下盘极不灵活,自然便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谷云突然给对方一阵快攻“铛铛……”数招过后,便是往地上一滚,便脱出了庞士贵的攻击范围了。
见谷云就地滚开,要攻击已是觉得极不灵便,脚上的疼痛似乎是越来越厉害了,他便想坐下歇息一下。
不料却突然便是额头,和脸上都一疼,眼睛便似直冒金星。
原来是谷云从地上抓一把石子,扔到庞士贵的脸上和额头处。
这时,庞士贵心中的怒气猛飙,也顾不得腿间的痛与眼睛的直冒金了,举起大刀便攻出谷云;可是当他攻到谷云眼前时,才发现,已看不清谷云具体的位置了。
突然庞士贵又是觉得下盘一阵剧痛,便整个人一头栽在了泥沙堆里。
原来,是谷云发现了庞士贵此时脸上的一片茫然,便猜到了他的眼睛可能看不到了。便给他扫了一脚,没想到他便一头栽在地上的泥沙中。
“谷云,有话好话,千万可别伤了我的性命!”庞士贵一头栽在地上时,手中的佩刀已被摔飞。
谷云弯腰把他的佩刀捡起来后,再掷远点才道:“凭什么让我不伤你的性命?”
庞士贵道:“我给你数目可观的财富!”
谷云嘿嘿笑道:“你难道不知我谷云最不缺的就是钱财么?”
庞士贵道:“可是我的那些财富,足以让你在江东的财富再暴涨数倍,难道这都不足以打动你么?”
这下,谷云的确是被庞士贵给打动了,“此话当真?”
庞士贵惊惶中,便是一心要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然后便从怀里掏出三沓银票:“这些银票每张一万两以上,足足一百万两,都是存在江东的地下钱庄里的,如果你放过我这一次,这些银票可就归你的了,不然我立马都撕了,你永远都得不到。”
看着这些银票,谷云心动了,毕竟他的主子是刘备,而不是现在江东的孙权;如果有了这笔钱,他在整个东吴的根基将扎得更深更牢固了。
谷云道:“银票拿来,放你一命便是!”然后从庞士贵的手中接过银票。
清点了一下银票,果然都是来自最大的三家地下钱庄,分别是黑鹰钱庄,地煞钱庄,还有九星钱庄。
这些地下钱庄遍布全国各地,都极讲信用,只是不为朝廷所认可罢,还是会全数取得出真金白银来的。
谷云拿了银票,便没入丛林中,去寻找回去的道路。
庞士贵找了一处隐蔽之处,躲着休养体力;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庞老板,你在那里!庞老板……”
侧耳倾听,却发现是庞琰的声音,“他居然没死!”庞士贵的心中不由得一喜!
“庞琰,我在这里!庞琰……”庞士贵高声,应答着。
.然后庞琰便找到了他,并把他扶了出来。
两人相见都百感交集!
庞士贵道:“其他人呢?”
庞琰哭道:“都死了!”
庞士贵以手抚了一下庞琰的头,安慰道:“别哭,我们还会卷土重来的!”
顿了一下,庞琰止住了哭声才道:“老板,那你回去怎么向曹操交待?”
庞士贵道:“受他一顿责骂是免不了的了,但我想,他还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庞琰道:“老板居然还那么有自信么?”
庞士贵道:“因为像我这样的人才,在魏地是很少见的,要不是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这个谷云,至今又有谁会是我的敌手!”
庞琰道:“这倒是,老板虽接连吃了两次的败仗,可以前所立的赫赫功勋,曹操又怎么能抹杀掉呢?以后万一还要打这样的商场役,除了老板你,还有谁能帮到他曹操呢!”
庞士贵道:“你知道就好!所以说,我们绝不能灰心,而是要再吸取这一次的教训,争取下一次彻底地把谷云给打败!”
庞琰搀扶着庞士贵,慢慢地麦牙山,到了处河畔,登了船,然后顺河而下到了长江,再过长江后,便顺利地逃回了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