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鲁肃闲叙了大半天,便回去,却被煤炭老板屠霸带上,骑着快马,奔到了黑风岩所在的黑楼。
谷云在黑楼外候着,到了天黑。
黑楼里,不时地传出了屠霸的哭声。
屠霸出来时,脸上,眼角,全是泪痕:“明天这个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上来黑楼一趟!”
谷云不解道:“为什么?”
自认识屠霸这个人,给谷云的感觉,一直是不可一世的嚣张,没想今天晚上能见到他如此悲伤无助的一面。
屠霸道:“我哥被火烧伤了,已奄奄一息了,所以咱们黑楼的人,都定于明天晚上要到天晚到黑楼去看我哥的最后一面。”
谷云道:“屠老板也打算带上我?”
屠霸道:“正是,想让你到时给我哥赋几首诗词,给我哥听,也好让他多点一点享受地西去。”
谷云惊讶地道:“你哥屠天快要西去了?那到时谁来当黑楼的楼主呀?”
屠霸道:“自然是我这个亲弟弟!”
谷云道:“那好。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几首诗词”
屠霸道“去吧!可要写好点!”
谷云走后,却没有回到富春街,煤炭店分配给他的宿舍,而是直接去鲁肃,商议明天就带兵来剿灭整个黑楼。
自谷云走后,屠霸走进房间来与屠天的对话。
他知道,这是他哥哥最后的时光了,他宁愿不睡觉,他要多陪陪这位哥哥。
屠霸趴在哥哥屠天的床边,低泣着。
屠天脸色惨白,吃力地道:“弟弟,虽然咱们即将阴阳分隔,可哥哥也可含笑九泉。”
屠霸哭道:“哥,咱们好不容易有今天,你一定要撑住呀!”
屠天惨白的脸上挤出几丝笑意:“够了,其实早已够了,自从咱们兄弟俩,往黑道这条路上走,我就没想过,能风光这么多年!”
屠霸道:“哥,要不是你,我可能还要在边疆上,做苦役呢!老天爷怎么那么残忍,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来背这次灾劫!”
屠天道:“别这么傻了,咱们自从开创黑楼后,风光的日子至少有二十年了吧!”
屠霸道:“嗯,倒是有了!”
屠天道:“就是,你知道吗?向这条道上走,我以为最多只能风光几年,没想到能有二十多年这等好日子,值了,真值了没枉我兄弟俩在这世上走的这一遭。”他的表情倒是没有半丝的哀伤与遗憾。
屠霸没答,继续哭。
顿了一下,屠天又道:“弟,你可一定要记住,无论如何都要把父亲救出来!”
屠霸道:“哥,你大可放心,救父亲的这项任务就交给我吧!”
屠天道:“这世道的天早已没有公理,可咱们可不能不尽孝道。父亲的爱,恐怕就是咱们兄弟俩能走到今天辉煌顶点的根本原因。”
屠霸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如果没有父亲的牺牲自我,恐怖在数年前,咱们兄弟俩,便要蹲大牢里面了。”
屠霸想起了,在那一次官兵对他们的围剿,父亲以一人之力,在一条狭隘的山道上,硬是以他一人之力,阻挡了数千官兵的围剿。
屠天道:“要不是看来在你父亲的份上,我也不会让你在这条道上走到黑。”
屠霸道:“如果我不是对父那么孝顺,你便不会让我在这条道上混?”
屠天道:“不错,因为我明知这本就是一条不归路,如果不是为了救父亲,我宁愿你是一普普通通的平民,只过上些平淡的生活。”
屠道:“哥,你放心,我一定会遵守自己的诺言,一定要把父亲救出来。”
屠霸道:“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顿了一下,又道:“在我的床头上,有一张令牌,在我死后,你便拿起那张令牌,去号令整个黑楼的人。
屠霸道:“哥,你一直只让我染手煤炭店的生活,到时我能号令得动他们么?”
屠天道:“这个你放心,正个黑楼的元老,都会见令牌如见我,这是咱们黑楼铁一样的纪律。”
屠霸道:“那就好,那我救父亲出来的把握便多了几成。”
屠天道:“你做事要沉稳些,毕竟昨天咱们这次在县城里吃了大败,我也也被炸伤,将至死了。”
屠霸道:“嗯!我会紧记哥对我的教诲的。”
屠天道:“现在黑楼大受了大挫折,一日之内,死了将近一百多人,这血的代价可真的是太大了。”
屠霸突然想到谷云,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屠霸此时的心有阵拔凉拔凉的感觉,因为他突然对谷云起了怀疑之心,他一直在等着谷云快点来,赋几首诗词,好让自己的哥安乐欢喜地离开这个世界。
屠天道:“现在咱们黑楼只剩下三百不到的兄弟了,而且看样子,咱们是压不住那黑山寨的人马了。”
屠霸道:“黑山寨的实权不是已掌握在那个二当家刘铭手上了么?那个人不是还吃了你的毒药,未解么?”
屠天道:“其实那个刘铭还没有那个能耐,似乎姜还是老的辣,刘铭不是人家祖孙的对手。”
屠霸道:“那我该怎么办呢?”
屠天道:“你初掌大权,最好还先稳住,静观其变。”
屠霸道:“嗯,我听从你的教诲便是。”
屠天道:“我就要永远地离开你了,可是有一点我知道你是不会听的,可我还是不得不说你!”
屠霸顿时便知道哥哥,临终前,还想告诫自己别再好色的坏毛病:“哥,我知道一直想劝我戒掉对色的喜好!我会尽量改掉的。”
屠天点了点头,样子越来越痛苦,一副立马就要断气的模样。
屠霸,忙了一杯水让屠天喝了些,他随即也好了一些。
屠天又道:“我估计就快不行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得赶紧告诉你,不然就来不及了。”
屠霸这时也不免有点心急,毕竟他看哥哥此时,随时有立即咽气的可能性:“哥,你说我听着呢!”
屠天道:“咱们这个黑楼里,其实是机关重重,你一定要掌握,那样对那些要害你的强者,你便可以引他进黑楼来,只要你启动那些机,定会教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屠霸道:“都有那些机关呢?”
屠天道:“这里面其实是有很多的陷井的。你一定要掌握所有的机关图,还有,这里面还有几个箭阵,了是很厉害的,其中这里面还要建一条供逃跑的秘道的,这个任务得你去完成了!”
屠霸道:“机关图在那里?”
屠天指着对面的神像:“就在那神像的后面。”
……
再说,谷云向鲁肃说明黑楼的情况后,二天便点了数千兵将,直奔谷云所指的黑风岩所在的黑楼而来,黑风岩三面临海,只有一条崎岖的山道通往那里。
官奔袭而来时,见黑楼所处如此险峻之地,不禁唏嘘!
鲁肃对谷云道:“这黑楼的主人,可的确是了不起之辈呀!”
谷云点了点头,道:“只可惜,他的才干,没用到正途上,白白浪费了他的一身才学。”
鲁肃嗯了一声后道:“要是他们黑楼中几个杀手,真有过人之能的话,在这种狭道,守住,还真的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奇效呀!”
幸好,谷云请引官兵的到,纯属偷袭,敌人不易察觉,再者便是午后,黑楼中人,刚都到齐了黑楼内,看望他们即将要归西的楼主,现在黑楼总部的人,正忙接应各处前来的负责人,而有点手忙脚乱,而更加不易察觉到谷云已带着鲁肃杀了过来。
走过狭道,鲁肃第一时间,例是命令士兵布下弓弩阵。
接着鲁肃又令一小小分阵人,跟着自己,谷云在前上前来,近距离地视察黑楼的动静。
此时,黑楼里传出了很多的哭声,想是黑楼的群众,看到他们的楼主已奄奄一息,有感而哭。
鲁肃一声令下:“放箭!”
“飕、飕……”箭像雨一样,射向了黑楼,守门的几位守卫开顿时倒地身亡。
没一盏茶时,屠霸带着一队人冲了出来,他手上拿着盾牌,
谷云怕屠霸认出了自己,伸手进自己的口袋里,摸了下早已准备好,的墨水,然后在自己的脸上摸了几把,顿时便像换了个人似的。
正愕然间的展飞,却被谷云也伸手到他的脸上摸了几把。
展飞深知谷云此举必有深意,也即不避让。
鲁肃却奇道:“谷兄弟,你这是何意呀?”
谷云道:“我们的家乡有个习俗,每逢与邻村,争水群殴便会把自己的脸都涂黑了,意思是指,成一伤了他人的性命,那些死了的人做了鬼,也找不到咱们村的人报仇。”
鲁肃笑道:“这习俗听起来,到还真的很玩!”
谷云道:“很好玩,那我也给你涂点!”
鲁肃道:“不可,我是军中的主帅,要是士兵认不得我,那就再没人指挥得动他们了!”
旁边的士兵,听了鲁肃此言,都禁不住哈哈地笑。
深通兵法的谷云,自从第一次从进入黑楼,看了那布置,便知那其中肯定有很多的蹊跷,深知此若贸然冲进去,恐怕立时,便要遭到暗算。
谷云对鲁肃道:“这黑楼的建造甚是古怪,这个么大的建筑,都没见到两三个窗户,而且还那么小,那里面定然有很多古怪,最后是以语言激怒对方,让他们冲杀出来,那咱们便可保万无一失。”
鲁肃道:“不知如何才能激到对方?”
谷云在鲁肃的耳边说了几话后, 鲁肃顿时大悟。
然后,在阵前大骂:“屠霸,你听者,我因挂念着我的那火是否把你们的楼主给烧死了,你们是否可把他的尸体给我推出,我看完后便走,绝不为难你们,如何?”
那屠霸向来是个有勇无谋之人,听了鲁肃之言,早已怒得呲牙咧嘴:“你说什么?我立即便要拿你的性命为我哥哥报仇。”
那屠霸,顿时带着一队人马,冲杀了过来。
顿屠霸便被鲁肃下令乱箭射死!
随后即整个黑楼一把火烧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