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儿爷的鬼故事,之十,太岁冰尸
第3节,太岁引导凶杀地,知青探家渺无音
晕,晕,晕,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不光是春奎的爹妈春水老俩口儿、张胜利、卞友琪夫妇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连听书的都听晕了,“锁儿爷,您还是先把这迷底儿点透了吧,不然我们是越听越晕”,锁儿爷哈哈笑着说:“你们晕?一开始有人跟我说起这事儿时,我也晕呐,这段事儿,要明白前因后果还得从头说起”。
这时又有人说了,锁儿爷,您别留那么多扣子好不好,还是先听听春奎在安定医院说的那段离奇,使人惊诧不已的故事吧,怎么老吊人胃口啊,锁儿爷一拍大腿,“好,咱们就先听听春奎说的那段离奇事儿”。
春奎自从被盖房的大梁砸了脑袋,就一直昏迷不醒,如果单从医学的角度解释,那是淤血压迫了神经,等那淤血慢慢被自身吸收了,人自然就会清醒过来,可他自己说,在去医院的路上,就被两个阴槽地府的鬼差用铁索链锁走了,他说那阴间的黄泉路,还真像人们传说的那样,有奈何桥,鬼门关,在那鬼门关口,还真有孟婆儿给死人的鬼魂,逐个儿灌迷魂汤,轮到他了,那押他的鬼差掏出腰牌对孟婆儿一晃:“此人无需迷魂,阎王另有他遣”,说罢带他去了阎王殿。
阎王殿张灯结彩,横幅高挂,上书,“欢迎太岁星君莅临阴间视察指导工作”,看来阴间是来了上差,唉,三界风气皆如此,阴间校行也如是,迎宾的群鬼皆换上纸糊的新衣,就连鬼差、鬼役、鬼执事,都是花花绿绿的新衣着体,看场面就差净水泼街黄土垫道,鞭炮齐鸣了,在阎王殿前,那索魂鬼差恁地没有眼力劲儿,还是老八板儿的作风,在殿前一跪高呼:“禀阎王,春奎拿到,我等特来交差”,“嘟,大胆鬼匹夫,你没看阎王、判官正向太岁星君汇报工作了吗,先在下边候着”,值殿鬼役倒像是人间狗仗人势的腿子,狐假虎威,马屁正拍在点儿上,在世上这路阿咦奉承,溜须拍马,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风头儿正盛,甚是吃得开,而在阴间这路拉大旗当虎皮的鬼腿子也自然很得阎王青睐。
没有办法,那老八板的鬼差和春奎只好在下面候着,春奎初入阴间,左右也是无事,便张目四下观看,阶下跪着的并非他春奎一人,西边还有一位披头散发的女鬼也跪在阶前,阎王殿上,主位上坐的是位白须、白眉、白发、白面、白衫罩身的肥胖老者,看着倒像动画片《闹天宫》中的太上老君,大概这就是太岁星君吧,可怎么看都像儿时冬天雪地里堆的雪人儿,让人觉得滑稽可笑,阎王、判官倒还是传说中的样子,可两厢并无牛头马面之类的恶鬼煞神。
这时只听太岁星君问道:“那**卞淑媛的恶魔阎东来两口子和那奸夫顾春喜你待如何处置”?“回太岁,已着主簿查清三人恶行,其寿数尽除,准备人间祭灶日立追其命,打入第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那好,把那大不敬的春奎带上来吧”,太岁星君在阎王殿倒成了主宰,值殿鬼役一声大喝:“将那春奎带上堂来,星君要亲自问话”。
春奎被二鬼差押了上来,太岁星君从堂上走下,来到春奎近前,“你可认得本君”?春奎对这雪人儿般的老头儿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摇摇头道:“不识”,那太岁星君就地转了一圈道:“现在可认得”?雪人儿老者已变成了他挖槽时挖出的肉尕瘩模样,“啊,你,你----”,春奎张嘴结舌的不知如何回答。
阎王一声大喝:“就凭那天你对太岁星君的大不敬,本应对你从重处罚,但星君念你年幼无知,从轻发落,还不谢过星君”,那春奎本就跪着,听了阎王的说词后,立即给太岁星君磕头赔罪,“好啦,好啦,你起来吧,阎王要借你躯壳一用,我也要带你去一处凶杀之地,将来还要借你之口,阳世间才能破此大案,同时也成就你今世的一段姻缘”,要按太岁星君的口风,春奎倒是因祸得福了,殊不知这一去便把春奎吓成了精神病。
阎王要借春奎的躯壳干嘛?阶下跪的女鬼,就是冤死鬼卞淑媛,由于九幽地府忙于迎接太岁星君,尚未来得及发落她的魂魄,便散囚在阴间路上,太岁来时她便拦驾喊冤,太岁问明原尾,便将她带至殿前,待阎王汇报完工作之后,才有对**卞淑媛那一干恶魔如何处置的问话,上差重视,阎王自然认真,为了尽快替卞淑媛雪冤,阎王要让卞淑媛借春奎躯壳还魂探家,先在阳世间造下卞淑媛被她姐夫**的舆论,所以才有春奎在家突然坐起,女声女气的说话,像女人一样往卞家奔跑,向卞家爹妈哭诉惨死的故事,“噢,是这么回事儿呀”,听书的这回是全明白了。
话说,春奎的魂魄在虚无飘缈的太岁星君引导下,来到颐和园后身儿青龙桥的一所宅院,这是一个标准的北京四合院,五间北房,东西厢房各三间,南房五间,一间是出入的门户,前面还有影背墙,一间是厕所,另外三间放的是乱七八糟的杂品和农具,这院儿的女主人之一就是卞友琪的大女儿卞淑惠,
说起这卞淑惠,她还有段风流史,卞淑惠六三年初中毕业,分配到海淀一家电影院当服务员,时间不长,结识了已有妻室的海报美工芮秉君,两人相见恨晚,过从甚密,招来不少风语,领导不免找他们谈话,两人表面似是绝交,骨子里大有生死不弃的决心,于是上演了西山野山洞,双双赤条条殉情的闹剧,没想到被山上放羊的老人发现,报了警,也是卞淑惠命大,一人一瓶安眠药,她竟被救活了,在团河农场劳改了三年,又回到了电影院当了清洁工。
苍蝇不叮无缝儿的蛋,时间不长,她们班长阎东来便腻上了她,阎东来也是有妇之夫,偷儿摸儿的事儿总不是长久之计,为免人闲话,便想了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办法,将她带回家介绍给还是光棍的大哥阎东旺。
阎东旺是糕点厂职工,由于性格内向,身板横宽个儿矮,当时社会称这类人为**残废,官面上称这类人为大龄青年中的困难户,阎东旺兄弟三人,父母早亡,老三阎东林精明干练,打小就是泼皮诬赖胎里坏,但长的俊,被招赘到蓝靛厂李家和出嫁的姐姐同村儿居住,老二阎东来长的也不难看,五大三粗颇有男子气概,也找了个别人甩了的圈子成了家,唯独老大阎东旺,可能是三年自然灾害,造成的先天性不足,总像那没长开的老倭瓜,对了无数次像,就没成过一回,就连那二锅头小寡妇都不跟他,青龙桥的四合院老大住东厢,老二带着媳妇住西厢,五间正房公用当客厅。
阎东旺的长相虽然和“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相去不远,但家产颇丰,又有正式工作,卞淑惠虽然看不上阎东旺,但嫁过来之后,也能和阎东来朝夕相处,兄弟俩虽是各占一厢,但必竟是独门独院,偷偷苟合的机会也颇多,半年之后老大阎东旺因贪欲过度,引发了颠痫症,住进了北安河精神病疗养院。
水性杨花的卞淑惠原来和阎东来是暗渡陈仓,现在是百无禁忌了,阎东来本有媳妇,自然对她不够专一,坏女人从来都是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锅里不够时,自然是到外边打些野食儿,阎东来的铁哥儿们顾春喜本就是好色之徒,经常买些酒菜到阎家一起吃喝,久而久之,臭味相投的乌龟王八,**烂袜子似的四个狗男女便搅在了一起。
这天顾春喜刚提着酒菜进门儿,正准备吃喝完后,好各自捉对儿大战三百会合,只听大门上传来“嘭嘭嘭”的敲门声,“谁呀?真是扫兴”,顾春喜代替主人一声暴喝,“姐--,姐夫,是我,卞淑媛”,门外传来嫩嫩的女人声,四人听得一椤,还是卞淑惠反应快,“哦,是我大妹淑媛”。
你道卞淑媛为何来到这里,她不是到东北建设兵团了么?诸位有所不知,卞淑媛在兵团找了一个对像,是北京六九届的老知青,家是海淀万泉庄三建宿舍试验楼的叫张德强,虽然比她大三岁,但对她是极为关爱,俩人商量好春节回北京结婚,没想到,却遭到双方父母的极力反对,男方父母不同意儿子找一个农村媳妇,说将来有了小孩,户口也随母亲是农业户口,女方父母自然是卞友琪夫妇了,他们反对的理由主要是男女属相不合,男的属虎,二丫头属羊,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可二人都铁了心了,要学那董永和七仙女儿,不离不弃,这好事儿一拖就是两年,这回是俩人商量好了,一起回家,各自再做做父母的工作,做好了便在北京结婚把事儿办了,做不好便回东北结婚办事儿。
卞淑媛之所以到姐姐这儿来,是求外援来了,她想让姐姐她们俩口子先同父母吹吹风儿,自己再去哭求,也许父母能回心转意,没想到的是,这回她真打错了算盘,羊入了虎口,真的是有去无回了。
本章完,请看下章:恶人行恶龌龊地,三抛碎尸尸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