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儿爷的鬼故事,之十,太岁冰尸
第2节,阴错阳差冤魂女,安定医院述真情
上回书说到松老三,为盖房子争高低,扒了重盖,在挖槽时挖出个太岁肉尕瘩,紧跟着出了一连串不愉快的事儿,正想找个大仙级的人物给看看风水,不曾想儿子松桂山又出了意想不到的交通事故,出了院,成了只会说“饿、渴、拉、尿”的傻子,将来还有他们家的故事,本章暂且放一放,先说说上回书中留下的茬口。
还记得前文书中说过,那个挖出肉尕瘩的小伙儿春奎么?他被上梁时砸了脑袋,昏迷不醒的被送进了医院,经过医生用脑电波扫瞄,核磁共振检查,确认并无大碍,只是大脑之内有块淤血压迫了神经,才使春奎总是昏迷不醒,如经开颅手术放出淤血,人便能很快清醒过来,如不经手术,大概得三至六个月时间,靠自身对淤血的吸收,才能逐渐清醒过来,介于两者之间,医生建议,还是保守治疗较为妥当,包工队儿和家属自然是愿意,一是减少了开支,二是避免了开颅的风险,由于床位紧张,当春奎稍微有了点儿意识反映之后,在医生的建议下,他们将春奎接回家里疗养,包工队的头儿还算不错,专门派了一个人在家照顾春奎的起居,说是每年的分红照给,直到春奎能下地干活为止。
刚刚过了仨月,一天清晨,春奎突然坐了起来,“我这是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儿啊”?那声音又尖又细,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根本就不像是春奎说的话,春奎的爹娘和队里来照看他的张胜利,一下儿给吓傻了,“春奎,你醒啦”?“儿子,你这是怎么了”?“春奎,你怎么说话女腔女调的”?仨人一人一句,那春奎椤椤柯柯面带惊恐的尖声说:“你们是谁?围着我干嘛?我不是春奎,我是卞淑媛”,那仨人听得就是一椤,春奎妈沉思道:“卞淑媛?卞淑媛?噢,卞淑媛,不是河边卞友琪家的二闺女么”?张胜利接道:“是呀,卞淑媛六七年毕业不是上东北建设兵团了么?多少年都没她的信了,传说她已不在人世啦”。
仨人这儿正椤神儿琢磨“春奎怎说他是卞淑媛”呢,那春奎“出溜”一下,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开门儿就往外跑,看他那跑路的姿势都女了女气的,“春奎,快回来,你上哪儿去啊”?张胜利和春水边喊着就追了出去,春奎妈赶紧提着儿子的鞋也追了出去,“儿呀,你倒是穿上鞋呀”,春奎根本就不理那茬儿,生怕被人追上似的,出了院门儿就小跑着奔了河边儿,三拐两拐的就奔了卞家,还没到卞友琪家的门儿,就女了女气的喊上了:“妈,妈,我回来啦,妈呀,我回来啦”。
卞友琪是村中的老绝户,可能是老天命中注定,他今生是没儿子的命,头两年,先是生了俩丫头,为了要儿子,请了不少大仙儿级的人物,给他算卦、看风水,都说他家的五间北房,方位盖的偏了西南,压住了子嗣的繁衍命脉,才没儿子的,因此,他深信不疑,重新翻盖了那风水不好的五间北房,冒着违反计划生育,挨罚三千块的风险,硬是要了小三儿,结果,一生下来,又是个没把儿的丫头,房子翻盖了,钱也被罚了,这对于卞友琪来说,该努力的全努力了,还是没得着儿子,那是命该如此,认命吧,唯一的希望,是仨闺女,无论是谁,能招个上门儿女婿,给养老送终就知足了。
“老头子,老头子,我怎么听着外头像二丫头喊呐”?“你做梦呐,那臭丫头,多少年都没来个信儿,现在要回来了,那是活见鬼啦”,卞友琪“呛白”了老伴一句,“妈,我回来啦”,卞友琪听得一椤:“嗯?莫非真是二丫头回来啦”?他这儿正疑惑呢,院门儿“咣啷”一声,被推开了,台眼看去,门口站着的并不是二丫头,而是西街春水家的二小子春奎。
卞友琪对春水家的二小子春奎倒不陌生,前年他家的三丫头卞淑兰和春奎搞过一阵子对像,后来三丫头嫌人家春奎太老实,办什么事儿都有点窝窝囊囊的太肉货,便和春奎吹了,其实他倒觉得人家春奎挺不错,人老实本份,长像儿也不坷碜,要个儿有个儿,要条儿有条儿,又知道疼人儿,对老家儿也不错,是个靠得住,能正经过日子的人,将来招赘过来,也是个养老送终的半个儿子啊,无奈三丫头半道儿打了耙,不愿意了,“唉,儿大不由娘啊,由她去吧,到现在这猴三儿还没找到个合适的主儿,倒成了嫁不出去的老闺女了”,这时看到春奎椤睁的站在门口儿,他以为是来找三丫头的呢,不觉又添了几分希望,“是春奎啊,你是来找淑兰的”?
“爸,是我回来啦”,“这,这哪儿跟哪儿呀,我怎么就成你爸了”?他这儿正觉得有点荒唐可笑,突然又“嗯--?他,他怎么是二丫头的声音”?卞友琪一脑瓜子的雾水,答应不好,不答应也不好,傻傻的椤在当地,“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时,卞友琪的老伴从屋里跑出来:“我说呢,是二丫头回来了吧”?“妈,是我回来啦”,春奎乍着双手高兴的扑向卞友琪的老伴,卞友琪的老伴叨唠着往外走,光顾着高兴了,突然发现是春奎向她扑来,惊慌的往后躲着:“这,这是怎话儿说的?死老头子,你还不拦住他”,卞友琪赶紧一横身儿,挡在老伴前面,“春奎,你这是干嘛”?“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春奎以二丫头的形态、声音说过之后,椤椤的看着爹妈二人,三人都大眼瞪小眼相互看着,僵在这儿了。
“春奎,春奎快和我们回家”,春奎的爹妈和张胜利都追了过来,那春奎一看刚才追她的人,都追到家来了,两眼的泪水便哗哗的流出来了,“噗通”一声,跪在卞友琪脚下,双手抱住卞友琪的腿,撕心裂肺的喊道:“爸,妈,我死的好惨啊,我姐夫和大姐他们可真不是个东西啊,他们是禽兽不如啊,我好心去看他们,可他----”,“噗哧”一下趴地上不动了,原来是春奎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了,卞友琪夫妇听的是老泪纵横,声泪具下,眼下这哭诉的人儿,不是多年来一直渺无音信的二丫头是谁?一声“我苦命的儿啊”,便弯腰去搀扶二丫头,可影入眼帘的却是春奎,不由得又椤住了,听着明明是二丫头,可这儿跪的却是春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二丫头死不瞑目借尸还魂?还是春水家的二小子春奎中了什么魔障?
卞友琪夫妇正不知如何是好呢,脚下的春奎又有了动静,“哎--,惨,太惨了,我,我这是在哪儿啊”?春奎虚弱的撑起身子,大家听得就是一椤,这回确实是春奎在说话,是春奎的声音,春奎的爹妈正好儿追到近前,赶紧过来将春奎搀起,“儿呀,你这是怎么啦”,春奎妈说着就蹲下给儿子穿上鞋,站起,“走,儿呀,咱们回家吧”,临走春奎妈对卞友琪夫妇道歉的说:“真是对不起,我们家春奎撒意症儿,给您这儿添乱啦”,春奎又被三人架着回家了,卞友琪老俩口儿,莫名其妙又满眼迷芒的看着他们走远了,摇了摇头说:“真不明白,这春奎撒意症儿怎说是我们家二丫头哇”?“唉哎”叹了口气,回院儿进屋了。
春水夫妇和张胜利三人架着春奎刚进了院儿,春奎又犯病了,就好像那屋里有杀人恶魔一样,死活不进屋,一个劲的往后退,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椤是把扶他的人给抡开了,只见他回身儿双手合拢,不住的打弓撮揖,眼泪巴吃的满脸乞求相儿:“求求你们啦,可别杀我啊,不是我非要上这儿来的啊”,春奎妈流着眼泪道:“儿啊,你这是怎么啦?这是咱们家啊”。
春奎对***安抚、央求,熟视无睹如同陌路,还是一个劲的打弓撮揖:“你们饶了我吧,求你们别杀我啊,放我走吧”,春奎爹无奈的说:“老婆子啊,别进屋啦,咱们还是先上医院吧,他胜利兄弟,你到街上截辆车吧,咱们去医院”,张胜利出门儿在街上打了辆“面的”回来,“好儿子,咱们不进屋了,咱们去医院,啊?”春奎妈流着泪安抚着儿子,三人把春奎架上“面的”,去了医院,大夫问了问情况,又看了看病人的眼底,说:“他这是精神上受了极大刺激,患了幻想型精神分裂症,你们去安定医院吧,那儿是看这病的专科医院,可别把孩子给耽误了哇”。
在安定医院门诊部,接待他们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大夫,女大夫和蔼然可亲,真是有本事,能接上病人胡说八道的茬口儿,和病人聊下去,不少病人眼里都流露出对她的信任,这就是医生的修养和气质,春奎也是一样,他在爹娘面前都不能安静,而在这女大夫面前却十分乖舛,在女大夫的引导下,春奎说出了一段离奇使人惊诧不已的故事,大夫自然是不信,可春奎的爹妈和张胜利却深信不已,为什么?春奎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儿啊。
本章完,请看下章:太岁引导凶杀地,知青探家渺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