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儿爷的鬼故事,之十,太岁冰尸
第4节,恶人行恶龌龊地,三抛碎尸尸自还
话说,卞淑媛和男友张德强从东北千里迢迢回到北京,在北京站下车后,乘103路无轨车到了动物园中转站,两人分手各回各家,张德强换乘32路汽车回三建,卞淑媛上了60路汽车要回蓝靛厂,卞淑媛刚上车,一转身儿又下来了,然后过马路也奔了32路汽车总站,难道她是去追张德强?非也,她突然想起,应当先去大姐那儿搬救兵,让大姐卞淑惠他们先回家做做爹妈的工作,也许在北京和张德强结婚的希望更大些,一经决定,便上了32路汽车,到西苑再换乘去香山的31路汽车,在安和桥下了车,卞淑媛虽没来过大姐家,但去兵团前经常骑车去香山玩,对青龙桥一带也颇为熟悉,很快就找到大姐的家。
来开门的是卞淑惠,“大妹,你怎么来啦,看你这大包小包的,从哪儿来”?说着便从卞淑媛手里接过一个大旅行包,“我从东北来,下车就先上这儿来了”二人提着东西向上房走去,这时阎东来、顾春喜和一个女人也迎了出来,卞淑惠说:“来,你们认识一下,这是我大妹卞淑媛”,又指着阎东来说:“这是你姐夫,你还没见过吧”,卞淑媛大方的叫了一声:“姐夫”,卞淑惠又指着旁边的顾春喜和那女人说:“这是他弟弟和弟妹”,卞淑媛又对这二人大方的点点头说:“啊,你们好”,几人抢着接过姐儿俩手里的包儿,拥簇着进了上房客厅。
有人说,这骚娘们,整个儿一个胡说八道,那阎东来是她爷儿们?那顾春喜是她小叔子?这不是胡嗪么,唉,这人嘛,当着外人还是要鼻子的呀,要不然卞淑媛怎么在太岁星君那儿告阎东来两口子呢。
“你来的正好儿,先洗把脸,一块儿吃饭吧”,已是中午,卞淑媛倒是不客气,在兵团摔打过几年的她,多少也增添了几分东北人的豪爽,何况又是在姐姐家,于是坐下和大家一起吃喝起来,边吃边聊,卞淑媛把自己的来意向姐姐说了,“没问题,明天我就和你姐回蓝靛厂,俗话说的好哇,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呐,无论如何咱们也得做好老爷子他们的工作,你就放心擎好儿吧”,卞淑惠还没搭茬儿,阎东来便先讨好的应下了,卞淑媛站起举着酒杯说:“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大姐夫,来,我敬你和大姐一杯”,阎东来受宠若惊,赶紧站起举杯,一饮而尽,顾春喜又给几人满上,举杯道:“来,我们为二妹的到来干杯”,一回生,二回熟,大家举杯频频,“来,为二妹喜结良缘干杯”。
这顿饭,一直吃到日落西山,几人看似是都醉了,犹其是卞淑媛,由于大姐他们答应明天回家帮助劝说爹娘,心中的事儿也就暂且放下,再加上一路舟车劳顿,酒喝的也过了量,醉的更是历害,一觉醒来竟发现姐夫赤条条的睡在她旁边,再一摸自己的衣服也被脱光了,这还了得,大吵大闹,哭天喊地,那是可想而知的,也难怪,她在东北和张德强要好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让心上人碰过一下身子,没想到,回到北京姐姐家,倒碰上了一个人面兽心的恶魔姐夫,那她哪儿干呐,深更半夜的她这么一闹腾,真把阎东来吓坏了,夜深人静啊,她这么大吵大闹的,外边那还不听的真真儿的,他赶紧用手去捂卞淑媛的嘴,“我的姑奶奶,你小声儿点不行么,是我错了还不行么”,卞淑媛像疯了一样,张嘴“咔嚓”一口便咬上了他的手指,疼的他右手使劲往外一拽,左手抡起将卞淑媛打倒在地,扑上去便掐往了卞淑媛的脖子,卞淑媛那儿还骂呢“你,臭流氓,简直是个畜牲---”,骂的声儿越来越小,等卞淑惠和顾春喜听到动静赶过来,卞淑媛已被阎东来活活掐死。
卞淑惠疯了似的捶打着阎东来,“你这挨千刀儿的,我以为你在那狐狸精那儿,你什么时候跑我妹妹屋来啦,你还把人给弄死啦?这,这怎么向我爹妈交待啊”,阎东来甩着受伤的右手,用左手使劲儿推开卞淑惠,无奈的说:“她这么黑更半夜大吵大闹的,我也没办法啊”,卞淑惠往后退了一步,也冷静下来,瞒怨的说:“那,那你也不能把人弄死啊,这回麻烦可大了,杀人偿命啊,闹不好咱们都得进去”。
顾春喜安慰她们说:“没关系,咱们把人处理了,就说没看见不就得了么”,阎东来斜着眼看着顾春喜说:“怎么处理,在院儿里挖坑埋了”?卞淑惠惊慌的说:“别,可别,还是弄外边去吧”,阎东来撇了卞淑惠一眼:“弄外边哪儿?跟前儿哪有合适的地儿”?卞淑惠无奈地说:“不行埋北边山上去吧”,阎东来不耐烦的说:“那哪儿行啊,你一挖坑儿,恐怕就有人问你,你挖坑儿干嘛”,卞淑惠傻了眼:“那怎么办”?
顾春喜压着嗓子神密地说,“我倒是有个着儿”,阎东来迫不极待的问:“什么着儿”?“扔医院去”,卞淑惠不由道:“行,我看行”,顾春喜接着说:“咱们背她去医院,放在候诊长凳儿上,然后假装去挂号,人不知鬼不晓的溜回来”,阎东来最后决定说:“好,就这么办,明天傍晚春喜和我一块儿去”。
冬季,天儿黑的早,下午五点多,阎东来背着像得了重病,捣斥的和卞淑惠一样的卞淑媛出门儿了,顾春喜在后边扶着,他们在安和桥上了46路汽车,准备去309医院,车上本就没有几个乘客,大都低头瞌睡,售票员一直在前边和司机聊天,到站停车,售票员连回头看都不看,顾春喜灵机一动,悄悄和阎东来说:“哎,咱们下站下车,把她放车上吧”,阎东来轻轻点头:“好,就这样”,在黑山扈,车刚一停,二人就下车了,卞淑媛还在后排座位上靠着,像睡着了一样。
二人下车后,也没再坐返程车,一边抽着烟一边往回溜达,一个多小时,二人到家了,两个坏女人正等他们吃晚饭,卞淑惠问:“怎么样?都办妥啦”?“那是,咱们是谁呀,这着儿更绝,你那死妹妹睡着觉上凤凰岭啦”,“你们把她扔车上啦”?“让那司机和售票员着急去吧,行了,吃饭,吃饭,我们饿啦”。
饭后,四人又商量一番攻守同盟,双双各自回房睡觉,刚躺下,忽听得外面有人敲院儿门儿,卞淑惠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这么晚了是谁呀,这么讨厌”?阎东来翻了一个身:“别理他,敲一会儿没人理他,就走了”,卞淑惠又躺下了,“砰砰砰,砰砰砰”敲门声儿一声接一声儿的,似乎来人没有走的意思,“谁呀”?顾春喜绷不住了,在院儿里敞开嗓子吼了一声,外边没有应声儿,还是“砰砰砰”的敲,阎东来也披衣出来:“谁呀”?还是没反应,“砰砰砰”的敲门声儿压根儿就没停下,“嘿,你他妈这人可真是的,欠揍哇”,顾春喜“噌噌”几步窜到大门口儿,“哐啷”,一声将门儿拉开,“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
门外空空,根本就没人儿,“咦,怎么回事儿”?阎东来也到了门口儿,“怎么没人”?二人在门口儿椤了半天神儿,疑惑的将门儿关上,又各自回房,阎东来刚要躺下,发现他的被窝里有人,用手推了一把:“你怎又上我被窝里来啦”?旁边的卞淑惠说:“谁去你被窝啦”?阎王东来听着就是一椤,这床上似乎是有两个人,赶紧开灯,床上真是俩人,阎东来不由将那被子撩起,原来蒙头大睡的是卞淑惠的死妹妹卞淑媛,这时卞淑惠也转过身来,正好看见了卞淑媛和衣躺在她的旁边,吓得她“嗷”的一声大叫,窜下床去,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听书的也不觉说:“真闹鬼呐”?锁儿爷说:“可不真闹鬼么,这都是太岁星君的杰作”,原来卞淑媛在阴间拦驾喊冤,太岁星君正听卞淑媛诉说被害经过,突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便知事情原由,立即招来随从,如此这般的一说,那随从一晃便去了青龙桥,阎东来和顾春喜背走扔到46路车上的,不过是半口袋大米而已,这鬼事儿,咱们在这儿也不用再细说了。
话说卞淑惠和阎东来,还真被自己跑回来的死人卞淑媛给吓毛了,他们这么一惊一诈的闹腾,把还没睡着的顾春喜也给招引过来,顾春喜一见床上的卞淑媛,不由大叫:“真是见鬼了,咱们明明是把她扔在46路车上啦,她还能自个儿回来,到底她死没死”?说着就上前伸手探察卞淑媛的鼻息,“没气呀,她怎能回来,噢,八成儿刚才敲门儿就是她吧”?让他这么一说,卞淑惠的心里更发毛了,“啊?刚才是她,她,敲,敲的门儿?这,这,这可怎么办”?吓得她说话都不利落了。
半天没说话的阎东来突然冒出一句:“都说神鬼怕恶人,咱们就来个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春喜儿,拿出你那杀猪的本事来,你把她给我大卸八块儿,咱们一块块的把她扔到四面八方的荒郊**去,我看她还怎么能回来”,阎东来不知怎么就来了胆儿。
顾春喜原本就是肉联厂的屠夫,是社会上黑老三式的人物,一言不和就敢动刀子和人拚命的莽夫,听得阎东来一说,立马儿从厨房抄来菜刀,用一块塑料布往地上一铺,伸手从床上将死人卞淑媛薅了下来,这残忍的家伙,真像杀猪一样,几分钟就把卞淑媛像分割猪肉那样,大卸了八块,然后用卞淑媛的衣服分别包好放在一堆。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阎东来和顾春喜分别背着卞淑媛的尸身中段和头颅来到安河桥南边的水闸外,乘四下无人时,将尸块和头颅抛入水中,眼看着轰鸣的闸水将它们冲入苏州河,然后他们又回家和两个坏女人分别背起卞淑媛的四肢出发了,阎东来和卞淑惠上了46路汽车去了九王坟,顾春喜和阎东来的女人上了31路汽车去了樱桃沟。
且说,这天太岁星君正引导着春奎的魂魄来到青龙桥这家院里,他们无需开门,便可登堂入室,太岁星君拉开客厅的冰箱,冷冻室赫然有一颗挂着白霜儿的女人头和两只手掌,那女人环眼暴睁,眼带惊恐与愤恨,似乎是死不瞑目在向苍天述说着什么,春奎看的是目瞪口呆,脸色苍白,太岁星君又打开那卧式冰柜的上盖儿,里边赫然有两只大腿、两个胳膊和一具死人身子,春奎吓得脸色苍白,五内翻腾,一阵晕眩,口吐着白沫摔倒在地晕死过去,太岁星君在他头上轻轻一拍,春奎渐渐又醒了过来,这时正好阎东来与卞淑惠抛尸回来,他们看到冰箱的门儿、冰柜盖儿都敞开着,而且里边放着刚抛进河里、山沟里的尸骸,吓的大惊失色。
春奎醒来睁眼时,看到阎东来和卞淑惠正拿着菜刀向他扑来,他:“啊”的一声大叫,“你们饶了我吧,不是我要到这儿来呀”,转身破门而逃,撒丫子就跑,边跑边喊:“别杀我啊”,“杀人恶魔来啦”,“咣当”春奎被石头拌了一跤,醒来时他正在卞家的院儿里,趴在卞友琪的脚下,“哎--,惨,太惨了,我,我这是在哪儿啊”?他虚弱的撑起身子,春奎的爹娘听得春奎说话,赶紧过来将他搀起,“儿呀,你这是怎么啦”?锁儿爷说到这儿,用那大烟袋在方桌上“啪”的一敲,“诸位,故事说到这儿,是不是和第二章,《阴错阳差冤魂女,安定医院述真情》那段儿的茬口儿接上头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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