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儿爷的鬼故事,之八、白老太太
第3节、乱炖五仙激**,府衙怪事不间断
话说,那刺猬顶着铜盆逛了一趟三姨太的房间,暴出了儿衙内乱轮的闹剧,全凭教导师爷一通胡吣给遮拦过去,儿衙内并未受到父母的责罚,只是三姨太的罪可受大了,儿衙内从此去的更勤了,倪老爷也是频频眷顾,爷儿俩一马双骑,大太太妒忌心更重,三天两头的找她麻烦,州府的骚事儿咱们就不细说了,有伤风化啊。
话说,在州府大堂当晚杖毙了五大仙儿,儿衙内拍手道好,立即着人将五仙儿提到后厨盘剥收拾,用蒸馍的大铁锅满满的顿了一大锅,用东北的话说,就是乱顿呐,“嘿,真是别具风味,解谗,大补”,儿衙内吃的混身发烧,恨不能立时就找三姨太去泄火,当然了这么一大锅的五仙儿肉,他一人儿也吃不完,免不了也给他老爹孝敬了一碗,教导师爷也分了一杯羹。
没想到这乱顿五仙儿肉能让人吃了上隐,**中烧,比吸鸦片而有过之而无不及,倪老爷吃了那五仙儿肉之后混身燥热,大白天儿的就立马横枪的和大太太在上房拚杀上了,那教导师爷没地儿出火,明目仗胆的杀进翠花楼,连换三房还意犹未尽,儿衙内就更别提了,他那德性就更是不可言喻,五仙儿肉吃得过隐、上隐啊,于是他们天天儿逼着下人、衙役去抓五仙儿。
有人问,那白老太太等五仙儿有那么大道行,怎地能让衙役们当堂打死了呢?锁儿爷说,有可能么?那只不过是白老太太等人的障眼法,他们吃的五仙儿肉也不过是蛤蟆、蚯蚓、黄羊、野兔、蜥蜴等,另外又给他们加了几味勾引**中烧的草药而已,说起来也是白老太太对他们的初步惩罚。
一个多月下来,他们也确实逮了、吃了不少的刺猬、黄鼠狼、狐狸、长虫和老鼠,你想它们的家长能饶得了这一干人么。这天,几个衙役和府内下人,在城里的一座破庙里赶出一只黄鼠狼,几人围追堵截,闹的城里是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他们由城里追到了城外,由庄稼地追到了**的坟地,那黄鼠狼三窜两晃便没了踪迹,几人正感无趣,准备打道回府,突然看到那黄鼠狼正和一只火红的狐狸在坟地的另一头戏耍打闹,于是几人便悄悄围了过去。
那狐狸和黄鼠狼似乎很有灵性,就在他们尚有丈余远的时候,便同时向坟地外边窜去,几人哪里舍得,拔腿便追,那狐狸和黄鼠狼似乎是在和他们逗着玩,一挨他们离远了,便停下来继续戏耍、打闹,等着他们追赶,等他们一追近了,便又继续往前跑,就这样,跑跑停停,停停跑跑,已到了中午,到底走了多远,追到了什么地方,谁也说不准,几人正准备放弃再追,寻原路回城,那狐狸和黄鼠狼突然窜起,撂了一个高儿,像是被枪打中一样,摔到在地不动了,最后一搏,在此一举,几人奋力向前扑去。
这奋力一扑,几人同时感到脚下一空,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下坠去,就像坠入万丈深渊,等听到坠地“噗通的”一响,几人都摔晕了,待到几人醒来时,已是昏天黑地,这是什么地方?全都蒙了,右侧黑糊糊的似乎是崖壁,左侧绿茫茫的似乎是个大山洼,头上黑雾翻滚,脚下是极厚的荒草山地,“好大的雾哇”,一个衙役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
幸好几人都有没摔坏,尚能行走,想从摔下的地方往上爬,那是不可能的,有黑雾遮蔽跟本就看不见崖顶儿,何况崖壁滑不留手,也没有踏足之地,怎么办?只能摸索着向左侧的荒山洼地去寻找出路,没走几步,前方出现一个大坟丘,坟丘左右各有一条模糊不清的小路,走哪条?
听天由命,一个衙役领头向左走去,突然坟后闪出一个铁盔铁甲的僵尸,额头插着一支雕翎铁箭,额头流出的血迹早已凝固,双手各执一支瓦棱镔铁锏拦住去路,那僵尸,双目环睁,“嘿嘿”的狞笑道:“此路不通,退回去”做式便打。
说到这儿,锁儿爷用铜烟袋锅“啪”的一敲桌角,还真吓了听书的众人一跳,说道:“书说到这儿,大家该知道这是哪儿了吧,我们前文在《玉骷髅》中曾说过,那就是:诸葛武侯的迷踪倒锁僵尸阵啊,你别看冯继宗、骚寡妇等人两天一夜就走出了诸葛武侯的迷踪僵尸阵,那全是靠玉骷髅的引导,他们才能安全回家,而这几个人却是没有那么幸运,他们在荒山野岭里吃够了荒芜人烟,如同犯人流放般的苦头,这还得说是狐仙不愿伤生做孽太多,才指点他们逃离了生天死地,当这几个人要着饭,走了数十天回到府衙,已是时过一年的后话了。
自从儿衙内着下人乱顿了五仙之后,府衙后宅的上上下下一直就没嚣停过,先是两个下人和三个衙役无原无故的失踪,后是厨房的大铁锅被烧化了一个大窟窿,水桶、铜盆自己满地的乒乓乱滚,大厨做出的饭菜一出锅就变味,不是咸的不能吃,就是能酸掉牙,要不然就是辣得叫人嗓子眼冒火,刚做出的四喜丸子一上桌,竟变成了四个赖蛤蟆冒着热汽儿在桌上乱蹦,总之,后厨的大师付经常被老爷骂的狗血淋头,可也没办法,有的干脆辞工回家,说是州府衙门天天闹鬼没法儿呆。
这天倪老爷开堂审案,明明是俩邻里为争小猪仔闹上了大堂,倪老爷看那小猪仔却是只大耗子,“大胆狂徒,为争只老鼠竟到大堂上来戏弄本官,来人呐”,“有”八个衙役齐声回答,“将他二人各打五十大板,以警效尤,然后赶出大堂,所争之物罚没充公”,众衙役如坠五里云雾,“二人之争明明是只小猪仔,老爷怎说是老鼠”,没办法,老爷的话谁敢反驳不听?还真有三国演义里指鹿为马的劲头儿,说老鼠就是老鼠吧,只好将二人掀翻,一五、一十,的打上了。
挨打的二人一瘸一拐的从大堂出来,互认晦气的说:“早知如此,那小猪仔便送与你又如何,何必自己送上大堂挨顿揍啊,真是个胡涂官”,“我看他未必胡涂,是他想吃烤乳猪啊,得,这猪仔咱俩谁也没落着,倒是咱们上赶着来大堂吃了顿笋暴肉”,不说二人嬉骂州官,自暴自弃,还是接着说州府衙门吧。
众衙役也只好装傻充椤,其中一衙役抱着小猪仔问倪承荪:“老爷这猪--,这大耗子放哪呀”?“先圈入笼中,等五仙儿凑齐了送后厨”,“看来大老爷还真是吃五仙儿吃上了隐,怎么拿什么都当五仙儿啊?是不是大老爷吃五仙儿吃出毛病来啦”?
还别说,这知州老爷倪承荪还真是吃五仙儿吃出了毛病,他看什么都像五仙儿,昨儿晚上他上二姨太房里,二姨太正懒散的在床上躺着等他,他竟把二姨太看成了黄鼠狼,“嘿,好你个黄鼠狼,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床上去”,扑上去便抓,吓得二姨太“噢儿”的一喊,他才知道床上躺的是二姨太,他自言自语的说:“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什么都跟五仙儿似的,到了近前才知不是,唉,真是的”,锁儿爷说,别说他有病,他儿子比他病的更厉害。
农历三月二十一是东亭北齐三月庙会的正日子,附近村民像过节一样热闹非凡,儿衙内在一群下人的拥簇下也到了韩祖庙,正赶上当地村民给韩祖挂袍(给神像穿上纸袍)、打扇(将一把纸扇放在神像手中),下边跪了很多善男信女在烧香还愿、扔油钱,他非说看见一只黄鼠狼钻那泥胎下边去了,说那儿准是黄鼠狼的窝,让下人去给他抓黄鼠狼,下人们怕犯众怒不敢去,他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要掀那供桌,正在这时供桌下边的围帘掀起一角儿,从里边刮出了一个小旋风,那小旋风围着儿衙内转了三圈,儿衙内便“哐当”一声躺在地上人事儿不知了。
“这韩祖庙真有神灵啊”?“那还有假”?“你没看儿衙内躺那儿了吗”?跪在当地的善男信女一看这状况,对韩祖更是顶礼膜拜,就连府衙的几个下人也敢紧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仨响头,然后抬起昏迷不醒的儿衙内灰溜溜的走了。
从此,那儿衙内便真的得了怪病,有的说他是吃五仙儿吃出了毛病,有的说他在北齐韩祖庙冲撞得罪了神灵,甭管怎么说吧,从那天之后他身上出现了很多怪症状,什么怪症状?咱们一会再说,借这机会还得先说说北齐韩祖庙的神灵。
乾隆十三年,深州、饶阳一带久旱不雨,百姓们无法播种,眼看一年将过,地里却颗粒无收,又是个大灾之年,也是百姓求雨虔诚,老天可怜,立秋那天却下起了绵绵细雨,这个季节,种其它作物已是过时,只能种荞麦才是时节,才可让一年无收的人们得已温饱,可大部份农人没有荞麦种子,正当人们心急如焚时,却来了一个卖荞麦种子的青袍老者,很多人没钱买种子,那老者便将种子赊给了大家,说秋后再还钱也行,人们自然问其姓名、住址了,他说姓韩,家住定州北齐村东,路北边,当年荞麦大丰收,众人想起赊种子的老人,便凑齐了种子钱派人送到北齐,但问遍北齐全村却没有一户韩姓人家儿,村东路北有一韩祖庙,众人走累了进庙休息,突然发现韩祖神像正是那赊种子的青袍老者,大家才知当初是韩祖显灵救了一方百姓,这事儿越传越广,农人嘛,自然是信奉为农人办事儿的神圣,因此周围各州县的农人,像安国、博野、蠡县、深州、饶县等处的农人每年届时都来北齐庙礼拜韩祖,数百年已成为贯例,延续至今。
话说,昏迷不醒的儿衙内被下人从北齐庙抬回来,便发起了高烧,而且胡话连连,什么“我是胡大仙,倪承荪是柳老三”,他竟敢直呼其父之名,看来他病的还真不轻,他身上也莫名其妙的起了变化,头发变的越来越短,越来越粗、越硬,成花白色,说白了,就像那刺猬皮,身上也长出了细小的鳞片,又刺又痒,还挠不得,一挠便顺着鳞片缝儿往外流黄水血汤子,不仅如此,脸也开始变的尖嘴猴腮,嘴的两边各长出几根黄须,身上经常散发出一股股的骚臭味,好像几辈子没洗过澡一样。
本章完,请看下章:得罪神灵得怪症,四处求医难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