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儿爷的鬼故事,之八,白老太太
第2节、五仙赈灾招祸灾,衙内乱轮三姨太
行善事儿,做好事儿,未必都说你好,有时还能落下不是,咱们小区的六子,那天骑车去农贸市场买菜,看见一个老头儿让骑车的给撞了,撞人的跑了,老头儿一个跟头摔在地上,脑瓜磕破了,往起爬了两下儿都没起来,他正好骑车走到那儿,能不管吗,敢紧支上车,上去搀这老头,跟前又没别人,送老头上医院吧,反正离医院也不远,在医院大夫刚给老头儿包扎完,老头儿的老伴儿和儿子不知怎么听说了,也赶到了医院。
六子正要和老头儿的家人说这事儿,那混儿子以为是六子撞的他爹,上来就对六子拳打脚踢,六子怎么解释人家都不听,连医生都看不过去,过来相劝,医生指着六子问老头“是他撞的你吗”?医生的本意是,老头一说“不是”,不就给六子解围了吗,没想到老头竟点头说“是”,六子这时就是有一千张嘴,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挨了那混小子一顿臭揍,只好先把医药费给垫上,一快儿又闹到了派出所,到了派出所同样是没人证明他是做好事儿,归了,让他掏了医药费,还赔了人家一千块钱,你说六子冤不冤,六子从派出所出来,自个儿给自个儿俩大嘴巴,指天发誓:“我六子今后再***管别人闲事儿,我是孙子,王八蛋”。
锁儿爷说,行善事落不是,这当然是个别的例子,今天咱们的故事就赶上了,白老太太带着四仙儿行善,在高阜镇赈粥、义诊、舍药,也闹出了同样的问题,有人问,做这样的大善事儿还能出什么问题?锁儿爷说,“这世上就有那,饶了自己不行善,看别人行善他就忌妒,专门爱嚼舌头根子,传闲话的人”,“什么收买人心出风头啦,聚集匪类别有用心啦”,这话儿传到州府衙门可就邪惑多啦。
知州大人倪承荪,白白胖胖五短身材,靠投机门路,花钱买官,出任了京畿大州要员,上任三载,虽没什么政绩,刮地皮、寻花问柳、假斯文倒是名声在外,这次一听到高阜镇传来的谣言,心想:“北方各地都在闹拳匪,可别在我的辖区出了拳匪、拳坛啊,真要如此,这头上乌纱可就悬了”。
想罢,做色拍案“嘭嘭”直响:“这还了得,这不是要聚众闹事么,快传刘捕头,请脱千总”,不一会儿,二人匆匆来到大堂,“倪大人有何急事”?倪承荪将事情又添枝加叶的说了一遍,千总脱德隆道:“就这事呀,大人请放宽心,我这便带兵出城,将那闹事的捉来就是”,“好,脱千总,我命刘捕头带上府内的衙役和你一起去”,临走还千叮咛万嘱咐说:“脱大人啊,前去捉拿白老太太和一干首要人物,务必要驱除聚集在高阜镇的饥民,以防拳匪、拳坛的孳生啊”,“你放心吧,未将知道”。
高阜镇白老太太还在为灾民义诊赈粥,柳三先生匆匆窜了回来:“大姐,大事不好啦,州府的大队官兵前来捉人,说咱们聚众闹事,要按拳匪论处”,“我看官府是让拳匪给吓怕了,这么着吧,你先到镇外抵挡一阵,我这就想办法,你可千万可别吓着百姓啊”,“好,我知道,大姐,你可快点啊”。
话说,脱德隆带着大队清兵和州府衙役刚出城不远儿,突然他那黄膘马,“唏溜溜”的一声长嘶,人立起来,差点儿没把那脱千总从马上掀下来,怎么回事儿?原来前边路面上满地都是长虫,靠近跟前的长虫都腾起身子,“嘶嘶”的吐着舌头信子,别说人害怕,连那战马都害怕啊。
脱德隆马打连环,转着圈的说:“这便如何是好,这便如何是好”?刘捕头拖着铁链过来出主意说:“脱爷,听说蛇怕火,让兵勇点燃火把在前开路,试试如何”?果不其然,那蛇群见了火把,像潮水一样向后退去,脱德隆带着兵勇衙役继续前行,刚行不远,脱德隆一个马失前蹄,从马上摔了下来,那马儿瘸着一条腿儿,像惊了一样的尥起了撅子,三个兵勇也各自抱着一条腿坐在地上喊了起来:“啊呀,我的脚,痛死我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原来那马儿和兵勇都被铁丝蛇缠住了脚腕子,有人问:“铁丝蛇是什么样?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锁儿爷说:“我也没见过,但听别人说起过,这铁丝蛇像大蚯蚓,有一尺来长,筷子粗细,铁黑色,身上黑鳞隐隐坚硬如铁,平时像一根干树棍或一段歪七扭八的大铁丝一样在地上横着,走路时你可别去捡或踩着,一旦不小心踩着,它会像弹簧一样跳起,缠上你的脚或脚腕子便死死地勒住,再也不会松开”。
据说,铁丝蛇能把牲口的蹄子给勒下来,它不怕刀砍斧剁,它的外皮比蚂蟥的外皮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有一样,却是怕火烧烤,这种蛇北方极为少见,大多产在台湾、海南、广西苗黎的深山里。
有那被缠住脚腕的兵勇坐在地上掏出解腕尖刀,想将那缠腕的铁丝蛇挑断,怎知那刀尖却插不进铁丝蛇与腿的缝隙,兵勇们大都来自天南地北,他们之中自然也有懂得处置之法的人,就举着火把过来帮助被铁丝蛇缠住的兵勇,待处置完铁丝蛇缠腕的麻烦之后,脱德隆带队继续前行,一支香的时间来到岔路口。
沿岔路口南行是通往真定府的大路,东行二里便是高阜镇,按常规,一袋烟的时间到达高阜镇足以,可脱德隆的人马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到,高阜镇遥遥在望,走了半天还是那么远。
有人插话说,这不和那鬼打墙差不多么,锁儿爷说,是啊,这倒不是鬼打墙,而是白老太太为了拖延官兵到来的时间,好疏散灾民,用上了仙家的长地法,过去咱们说过缩地法,记得仙猿传里的弹子和尚,一个时辰便从荒山寺走到千里之外的洛阳城,道理是一样的,一个是缩地法,一个是长地法。
脱德隆的大队人马终于开进了高阜镇,进镇一看,并非像传说的那么邪惑,倒是也有粥棚、药铺,喝粥的也就仨俩人,白老太太的义诊摊上根本就没看病的人,只白老太太一个人趴在桌上打瞌睡。
官兵的作风向来就是拿百姓当匪抓,冒功领赏,这次大老远的来了,岂能白来?自然是见人就抓,他们捣毁了药铺,掀翻了粥锅,将白老太太和四个喝粥的灾民,五花大绑的押回州府衙门,关进大牢,脱德隆和刘捕头便上堂交差去了。
知州倪承荪要连夜审理要犯,衙役们将白老太太及四个要犯押来大堂,灯笼火把将大堂照雪亮,倪承荪惊堂木一拍:“呔,堂下跪的何人,报上名来”,一声喝问,堂下竟没一点反映,一干衙役一看这五人都不吭声,便用水火棍齐敲堂砖“邦邦邦”的一通乱响“威------”。
只见堂上的灯火一暗,众人再看那五个人,竟变成了刺猬、狐狸、黄鼠狼、长虫、耗子五大仙,众人大惊,倪承荪看得也是大惊失色,说话都不利索了“快,快,给、给我打、打死”,众衙役纷纷举棍便打,一阵“乒乒乓乓”过后,那五大仙真的被乱棍打死了。
“好,好,真好玩,这回又能大补了”,从后堂有个拍手称好的人走了出来,有人不禁问:“来人是谁呀”?来人是知州倪承荪的傻儿子倪冬儿,这倪冬儿人称倪衙内,说他傻,其实也不傻,只是脑瓜儿缺点什么,都十四、五岁了,还吃他奶妈的奶,倪承荪专门为儿子请了一位教导师爷,倪衙内别的没学会,吃喝玩乐倒学的极快,百姓们都管他叫儿衙内。
他的教导师爷不知从哪掏换来的偏方儿,说是吃五仙儿大补,能补儿衙内的灵气,前一阵一天傍晚,府内下人给他逮来个大刺猥,几人油盐酱醋的五味佐料一通儿往刺猥嘴里灌,说是淹至一宿儿,第二天用盐水、花椒、大料合上黄泥烀住刺猥烤熟了下酒吃,那师爷怕刺猥晚上跑了,便将刺猥扣在后厨的铜盆儿里。
谁知那刺猥晚上还真的跑了,顶着铜盆“呲啷呲啷”的,在花砖儿地上跑到三姨太的房里,三姨太被惊醒,看见一个扣着的铜盆“呲啷呲啷”的进了屋,还像老头儿一样“咳咳”儿的咳嗽,三姨太吓坏了,忘记一旁的儿衙内,大喊“来,来人呐,闹鬼啦,来人呐-----”,听那恐怖颤抖的声儿像杀猪一样的嚎叫,还真惊醒了州府内宅的不少人。
最先赶来的自然是下人老妈子、使唤丫头了,紧跟着是倪老爷,大太太,二姨太,当他们看见光着身子的儿衙内在三姨太的房里,全傻了眼,还是倪老爷先开了腔,他不骂儿子,却骂三姨太:“好你个骚娘们,胆敢勾引我儿子”,“狐狸精,**,不要脸的玩意儿”等等,大太太和二姨太也跟着骂上了,下人们那敢吱声插嘴,只是转回身儿偷偷的乐。
三姨太屋里正热闹着呐,一声老人咳,“咳咳”的声音,惊醒了众人,紧跟着那铜盆儿又“呲啷呲啷”的向前走了起来,众人吓的转头就向外跑,倪老爷站在门口心有余悸的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去,上外院叫,叫几个人来”,他转头对一个婆子结吧的说。
不一会儿,一个更夫和那教导师爷从外面进来,影入眼帘的自然是光着身子的三姨太和儿衙内,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倪老爷一声大喝:“你们两个狗头往哪儿看?还不把那铜盆儿给我请出去”,二人敢紧低头:“是,老爷”,教导师爷一看那铜盆便椤住了,“这铜盆怎会跑到这儿来了”,想了一下“噢”,他明白了。
“都别动,我去找样东西”,不一会他从外院拿来一块薄木板,将铜盆滑到木板上,将那会咳嗽的铜盆端了出去,事后,老爷,太太问,“那铜盆里是什么东西”?“那是公子的魂魄,公子的魂魄到了三姨太的房里,公子能不到么”,他的瞎话来的还真快。
本章完,请看下章:乱顿五仙激**,府衙怪事不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