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虽说办案的本事不大,领导做派却摆得很大,根本不能容忍这样一个小警察在自己面前叫嚣。他眉头倒竖,整张面皮板得如同铸铁,冷冷的说:“万里!你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得意忘形!”
许家年是知道自己这个顶头上司的手段,他一直拦着万里就是怕他口无遮拦的给他自己惹祸。
“万里!你怎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有这么和领导说话的么?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说着许家年转头对陈剑说:“陈队,当务之急还是要把这个案子定下来!一会儿会上就要讨论了,我的意见刚才已经提了。最后拍板的还是要看你的意见。”
陈剑恶狠狠的盯了一眼万里那桀骜不驯的样子,对许家年说:“这个我还是不能武断的决定,得好好考虑一下。”
说着他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边说边朝外走。
许家年知道这个滑头想借机逃避,不过这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留他在自己这里只会近一步的激化他与万里的矛盾,没有其他任何益处。
等到陈剑完全消失在门外,许家年立即掩上办公室的门,重新招呼万里坐下。
“你这小子,在警队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压不住自己的脾气啊?也不知道你这张嘴将来还要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呢!”
万里无所顾忌的撇了撇嘴,比了一个厌恶的表情说:“许头,刚才那老小子的龟孙样儿,是人看了都受不了!睁着眼睛就在我们面前说瞎话,咱们好歹也是刑警啊,都是受过训练的,摆脱他就不能稍微专业一点?就算是提个反对意见,也从案子本身上来说啊!”
许家年想想刚才陈剑那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自己肚子里也是好笑,遂冲万里摆了摆手,示意俩人放过这位陈大队长的话题。
“不说那些没用的风凉话,我单要问问你,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许家年正了正神色问。
万里揉了揉自己昨晚用力攀住栏杆而略微扭伤的手掌,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基本上事实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那些,只不过在王子航跳楼前的简短对话中,我感觉他是因为受到了某人的胁迫才选择跳楼自杀的!就好像是有人要以他的死来封口一般!”
许家年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轻轻敲打着桌面问:“他有暗示过那背后的指使者是谁了么?”
“没有!他似乎很害怕那人,跳楼前几次重复着他所受到的巨大压力。”
“从你和王子航这个人的有限接触来看,他与凌菲这个案子之间的联系能有多大?有没有可能他就是凶手?”
万里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昨晚所发生的一切,缓缓的说:“我觉得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应该很小,只不过他一定是凌菲案子的深度知情人,不然在他身后的那个人不可能仅仅因为我的一次无足轻重的上门走访,就逼迫他立即跳楼封口!”
许家年也点点头,赞同他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