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一会儿就要开会了，你有把握把凌菲这案子立成谋杀么？”
“把握？”许家年反问道，“我哪里来的把握？你难道还没有感受到这个案子里从上到下所密布的压力？我之所以怎么小心谨慎的收集一切多的证据，也就是拜这些压力所赐。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既然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看运气了！”
万里听了他这话，明显察觉出一丝悲观的味道。
“师傅，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还没上战场，怎么就先悲观起来了？”
许家年摇了摇头说：“从你刚才述说的王子航的事情来看，我已经觉得凌菲这个案子牵扯的不仅仅是她自己本身了！背后一定有很错综复杂的成分，以我们现在所能了解的东西，根本就没办法与压力抗衡。也许刚才陈剑所说的话确实不中听，可他其中有那么一句是不幸言中了的！”
“哪一句？”
许家年拍了拍案头的厚厚卷宗道：“我们还没有掌握能一击必杀的确实证据！还没有那种一抛上台面就让所有人哑口无言的证据！咱们现在这里所有的，不过都是一些皮毛，一些让你看上去有想法，可仔细思量起来却有不够劲的而已！”
万里凝视了一会儿许家年的面容，也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确实非虚。
“该死啊！我最讨厌这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事情，感觉就是隔空打牛，根本有力使不上啊！”
“呵呵这在咱们干刑警是常有的事情，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对有些事情也不能过分强求，顺其自然吧！等你做得和我一样久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能体会到其中的感觉了！”
许家年把目光投向窗外萧瑟的景致中，刻意的要自己放下那一颗高悬在空中的心。
“也许，在最让你出奇不易的时候，会有什么惊喜从天而降不是？”
“惊喜？什么惊喜？”万里像是个孩子一般，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想想看，之前给我打过电话发过短信的那个神秘人，从他的短信内容来看，我相信他并不是凶手，反而及有可能是同王子航一样的知情者。他不断的给我们发来似乎是有引领性质的短信，为了什么？当时我还很迷惑，可是自从你刚才告诉了我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我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
万里楞了一下，他确实还没有跟上对方的思路。
看着自己的徒弟一脸的疑惑不解，许家年微微一笑道：“那个神秘人是不是也和王子航一样，受到了那些幕后黑手的压迫？他不断的向我们透露情报，是不是也预感到了什么危险？之前的东西他都发的不明不白，也许他还没有感受到确实的危险！可是经过昨晚王子航跳楼自杀的一幕，我相信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不会不懂！也许这样的一个刺激，会让他给我们报出一些真正有用的证据也说不定！”
这样一说，万里顿时豁然开朗，他压根就还没有想到王子航的事件还有这样的一个用处。
“师傅，咱们接下来是不是得做点什么啊？”
“咱们就想方设法的把王子航自杀的消息透露出去，剩下的就看耐心与造化了！”许家年表情复杂的看着窗外，神色却依然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