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孽障!”
含天痕翻身下马,双眼当中都爆出了红色的血丝,只见他二话不说,抬起手臂,就一鞭子甩下。可是他不知,含月早已经不是原先那个,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即使他含天痕是自己的父亲,既然他不把自己当女儿看,那她也就不必手下留情。
含月一手死掐着赵青娘的脖子,越发地用力,竟然一手扯下赵青娘的外袍。她舞动红色袍子,金丝线在光线下面,阳光一闪,含天痕眼睛刚眯,肚子上面闷声一痛,整个人竟然飞出了很远。
老爷!
“你!你竟然敢伤老爷!”
“大小姐真是疯了吧,她竟然对老丞相动手了!”
“都给我闭嘴!”含月低声一吼,冷绝的目光从那帮跟下人的身上一扫而过。
含天痕从地上爬起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含月,指着她的鼻子,张嘴了半天,却硬是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含月冷冷一笑,失望的说道:“怎么,很生气吗?但是你有什么资格生气?你身为我的爹,一上来就对我扬鞭子,却不问这个贱女人对我做什么。”
周围此刻已经聚集了很多百姓,稀稀疏疏地在旁碎碎念叨着,左丞相相当偏心,刚才那一鞭子要打下去了,非把含月打的皮开肉绽不可,这明摆着了,就是不把这女儿当人看。
含天痕把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促着眉头,周围百姓实在太多,他刚才的举止,又都被看在眼里了,就算想辩驳,恐怕也是徒劳无功的。
含月笑道:“无话可说,就是承认自己偏心喽?”
“你这个孽障!不管有什么事情,也不能穿成这个模样,在青阁前面对你娘动手!”
“你忘了,我娘早就死了!”
含月大吼一声,无数的委屈和愤怒,竟然瞬间涌出,声音撞击的含天痕头脑发麻,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不了解这个女儿。
平日里,这个女儿总是低声下气,叫赵青娘娘,为何今日如此反常了?他纵横官场二十几年,如今竟然连自己的女儿心思都不懂了。
含月不理会含天痕的呆愣,低头看着赵青娘几乎要晕厥过去,她突然狠狠一脚踩在赵青娘。
赵青娘从来都是常年养尊处优的,她何时尝过这样的滋味?立刻就痛地惊声尖叫,求饶道:“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对你!我也是受人蛊惑才这般对待你,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老!你快点救我!”
“青娘,你这是在说什么,我现在怎么完全听不懂?”
含天痕傻了,他刚刚在别人家里做客,含月却突然派人来传话,说出这边出的事情,差点没有把他气死。本来是想一剑杀了眼前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就可是谁知道,这里现在又是在唱哪一出戏?
“父亲这是真听不明白,还是想护着你?给我下药把我丢到青楼,做**的多夫人,也不知道她的这般德行,是怎么教育出来,那个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