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胸口,忍耐着不断传来的强烈痛感,女人知趣儿地出去了,顺手带好了隔音门。
留在房内的女人吸取了刚才那个女人的教训,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乖乖地给傅思哲倒酒,眼皮也不多抬一下。
几杯拉菲下肚,傅思哲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夏禾那张明妍的脸出现在他脑海里,一颦一笑,牵动着他的神经。
可就是这样一个住进自己心底的女人,便可以随意玩弄他的感情了吗!
傅思哲随手把旁边的女人扯进怀里,甚至在她的腰侧不停抚摸着,一下又一下,可却偏偏找不到那种能让他心痒难耐的悸动。
那个女人在心里窃喜,手上却也不敢有动作,可眼神里赤裸裸的欲望出卖了她。眼看着傅思哲要松手,女人着急了,伸手勾住傅思哲的脖子就要吻上去。
傅思哲却及时躲开了女人的吻,毫不怜香惜玉的把那个女人踹倒在了地上:“你也滚,别留在这儿招人恶心。”
傅思哲用手弹弹衣服径直走出包间,经理一路追着傅思哲问怎么了,傅思哲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周遭的空气似乎也凝结成了冰凌。
夏禾哭了很久,也不见傅思哲回来,一颗心早已跌落谷底。
等她从情绪的缓和过来,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失常。若是放在平时,傅思哲就算再做得过分,说出再难听的话,她的一颗心也依旧不会有任何反应。
可今天,就在刚才,夏禾切切实实的体会了一把绝望的滋味,与五年前病房中那一幕,如出一辙。
想起五年前,夏禾身体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她紧紧的攥着衣服,告诉自己,你真的不能再心软了,否则必然会重蹈覆辙,从此万劫不复。
且不说如今她还有个孩子,就算最后被傅思哲揭穿了身份,她也绝对不能让腹中的宝宝有任何意外。
傅思哲离开那儿之后,连车也忘了开,一路沿着人迹稀少的柏油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几乎每走几步就会踉跄。
最后也不知道是傅思哲运气好,还是老天眷顾,居然让他碰见了一家还没关门的花店。
在老板娘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傅思哲买了一束21朵的黄玫瑰,点缀着几株满天星,小心翼翼地捧在怀中。
一路催促着计程车司机提速,总算又回到了秀水花园。
他要给夏禾道歉。
可惜傅思哲都快把门砸烂了,夏禾依旧没有动作。
傅思哲也不灰心,居然抱着花赖在门口不肯离开:“夏禾,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跟你发脾气,我不该误会你,开开门好吗……我好难受……”
夏禾还是忍不住心软开了门,但她一直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跟傅思哲说。
傅思哲知道夏禾这是心软了,伸手想要抱她,可却被夏禾狠劲儿推开。傅思哲又凑上前来,想要低头吻她,夏禾也一一避开,不给他一点儿机会。
闻见傅思哲一身浓重的酒味,夏禾知道他这样子,即便是不让他进门,也哪儿都去不了,侧过身子让傅思哲进门来:“你去客房睡。”
夏禾说话时仿佛坠入了冰窟般,从表情到语气,都沾染了一层寒气。说完便进了自己的卧室,反手锁了门,任凭傅思哲怎么敲,她也毫无反应。
傅思哲无奈而且头疼的很,就在沙发上躺下睡着了。
夏禾听见外面没有声音就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刚进客厅便看见傅思哲睡在沙发上,眉毛拧成川字,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她忍不住低下头来,凑近了去听,竟全是“夏禾”两个字。
微微叹了一口气,夏禾拿了毛毯小心翼翼地给傅思哲盖好,伸出手来,犹豫了两分钟,还是抚平了傅思哲拧着的眉头:“傅思哲,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夏禾自己念叨完起身进了厨房,给傅思哲煮好了利于醒酒的粥放在厨房料理台上晾着,自己又回了房间把门锁好。
半梦半醒之间,傅思哲只觉得头痛的厉害,硬生生把他从深沉的睡眠中醒了过来,柔软的毛毯滑落到脚边,傅思哲不禁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这个女人,不过就是在和自己在赌气,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不是么?
傅思哲看了一眼夏禾依旧紧闭的房门,把毛毯放在一边,走过去敲了门:“夏禾我饿了,胃也不舒服。你睡了吗,能不能帮我做点饭?”
夏禾哪里能睡得着,好在早有准备:“我很困不想动,厨房有粥,你自己热热吧。”
傅思哲一看自己计划落空,没办法只好走进厨房,可他心不在焉盛粥的时候,到底还是摔碎了碗。
夏禾听见声音,忙跑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傅思哲,怎么了?”
傅思哲看夏禾出来,知道自己计划得逞了,没等夏禾反应过来就把她抱在怀里:“别生气了好么,是我口不择言误会了你,怎么样都好,别不理我。”
夏禾哪儿能这么容易就消气,挣开他的怀抱就要朝卧室走进,刚要关门傅思哲及时用脚挡住了门。夏禾怕夹到傅思哲,自然被他得逞,顺着门的小缝隙艰难的挤了进来。
她怎么赶傅思哲也赶不走,抱着夏禾死活不松手,一顺势,俩个人就倒在了床上,夏禾索性也不再挣扎,她怕伤了宝宝。
而傅思哲也实在困倦极了,便拥着夏禾,这样睡了一夜。
接下来的几天傅思哲每天都来报道,夏禾就当傅思哲是空气,不管傅思哲做什么,夏禾就是不理他。但是每天晚上傅思哲都抱着夏禾睡觉,却做不了其他动作,也算是变相的惩罚了。
程荃这边,到底还是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容易。
无论是晨跑还是出门吃饭,程荃都会好巧不巧地‘偶遇’方笙媚,然后方笙媚就会有各种理由缠着他,简直比牛皮膏药还要厉害的多。
当程荃第n次‘偶遇’方笙媚时,他真的忍不住了:“方笙媚,你不用上班么这么闲?怎么我做什么都能遇到你,能不能别这么烦?”
方笙媚笑的如沐春风:“程荃,你终于主动跟我说话了,看来你也没多能忍啊。放心吧,我最近的通告都在追你之前赶完了,现在没什么重要的。”
程荃实在是没碰上过这么认真的人,连饭碗都能抛到脑后,只为了追一个男人,思虑半晌,换了个严肃的语气警告方笙媚:“你别再缠着我了,我不会同意和你在一起的,死心吧。”
方笙媚莞尔一笑,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打击到:“程荃,走,你跟我去个地方。”说完伸手扯住程荃的胳膊。
程荃一下甩开方笙媚:“神经病啊你,我不去。别跟着我了啊,警告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方笙媚这次有些被程荃冷冰冰的语气刺痛,软了口吻:“程荃,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你跟我去一下吧。”
程荃看着方笙媚可怜兮兮的样子,到底有些心软,方笙媚趁机拉着程荃上了车。
方笙媚将车开到一处断崖,程荃有些疑惑,这不是喜欢冒险追求刺激的人来这蹦极么,方笙媚带他来这干嘛?
方笙媚看出了程荃的疑惑:“程荃,咱们玩蹦极吧,一点一点挑战高难度。你输了,就让我追你。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
程荃看着方笙媚认真的神色,心里某个地方塌陷了一块,但他对自己也有信心,为了摆脱方笙媚的纠缠,也就答应了。
方笙媚和程荃选的是双人蹦极。
起初几个简单的蹦极,方笙媚全程都是面带微笑的,程荃却是面无表情。等他们实验到第六种的时候,程荃终于感受到怀里的方笙媚有一点颤抖,纤纤素手抓着他的胳膊,也不敢使劲儿。
可能是于心不忍,或是怜香惜玉的缘故,程荃紧了紧因为双人蹦极的需要而放在方笙媚腰间的胳膊,怀里的人便没那么抖了。
蹦极成功后,程荃一脸淡定的看着方笙媚问:“还要继续么。”
方笙媚喝了一口水,缓和了片刻咬着牙说:“当然要继续。”
两个人站在断崖边的时候程荃又一次感到了方笙媚的颤抖,他感觉自己心里的防线被这个女人的坚强打破了。
程荃扯着方笙媚的手从悬崖边退回来,方笙媚兴奋的问:“怎么,你怕了!”
程荃鄙夷的看了一眼方笙媚颤抖的腿肚说:“是你怕了吧。”
方笙媚见自己被拆穿也没有尴尬,反而问程荃:“你连蹦极都不怕为什么怕我追你,难道我比蹦极可怕么?”
程荃想起了夏禾问他的话,是啊自己难道真的是怕方笙媚么?他程荃偏偏不信这个邪。
程荃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方笙媚我怎么会怕你,放马过来吧,我会让你知难而退。”
方笙媚直接抓住了话中的深意,激动的问:“太好了,程荃你是同意我追你了么。”
程荃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决定自己该正面应对自己的感情。一味的躲避不一定是最好的方式。
方笙媚见程荃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蹭的一下跳起来搂住程荃的脖子。程荃怕她摔了,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她。
满怀的温香软玉,竟然让程荃有了一种答应方笙媚的冲动,但也不过是一瞬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