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夏抬起眼帘,顿感头痛欲裂,他揉了揉太阳穴,撑起身子。
房间内空无一人,只留下昨夜残留的气息。林夏皱了皱眉,脑袋中的只余下零星、破碎的记忆。他只记得,自己被人下药了,后来隐约记得有一个女人进来了,再到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一想起来便头痛欲裂。
他摇了摇头,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门外。
他想去找玲,毕竟给他下药的人是她。可是转了酒吧一圈,也没见到她的影子。他去问酒吧经理要监控录像,经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道:“实在是抱歉啊,店里的摄像头坏了,都拿去维修了。您是要找人吗?”
林夏点点头,“昨天晚上有个女的,二十上下,大概十点左右,她是不是开了一间房?”他用手比划着,希望他能有印象。
“昨天晚上有很多二十上下的女的开房啊,不知先生说的是哪位?”
林夏思索了一下,“她叫玲。”
“玲?那她的姓氏是什么?”
林夏还真不知道玲到底姓什么,但他还是不死心:“您能给我看一下昨晚上的入住登记表吗?”
“不好意思,那个可是客户的隐私,我们不方便透露的。如果您要打电话给她,我们这里有。”
经理指了指身旁的电话。
林夏道了声谢离开了酒吧。
他在附近的电话亭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这几天公司有很多事,可能要推迟一点才能回去。林家父母也没有多问,只是叫他忙完了早点回家看看。
同是医院内。
苍鸩看着病床上的人,抿了抿唇。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悄悄瞥了诗寞一眼,起身出到病房外,接通电话。
诗寞确定苍鸩已经出去了,才睁开了眸子。
她实在不愿意一睁开眼就见到他。因为诗寞发现,自从那天过后,她一见到苍鸩就心烦意乱,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什么时候醒的?”
苍鸩走回到病房,坐到床边。
诗寞听到声响,干脆两眼一闭,装睡。
过了好一会儿,她没听见外边有动静,以为苍鸩已经出去了,于是悄悄睁开了眼。
刚一睁开眼,她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只见苍鸩一双黑洞洞的眸子在离她大约一寸的地方直勾勾地盯着她。
见她张开了眼,苍鸩戏谑地道:“我还以为你会尖叫。”
呵,这个玩笑也太冷了。如果她会尖叫她一定要让他的耳朵全部聋了。
诗寞也不再装睡,瞪大眼睛对上那双漆黑的墨眸,满脸的不悦。
她黑白分明的杏眸中写满了疏离与冷漠,苍鸩的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早知道就不把你送到医院了,让你自生自灭得了。”
其实,就算他这样说他也照样也会把诗寞送到医院,他可不想那么快让她去死。
诗寞不屑地撇撇嘴,自己死了更好,就永远不用见到他了,也不用受那么多罪。
苍鸩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用手紧扼她的下巴,语气阴冷道:“没我的准许,你就永远只能呆在我身边,就算死也要和我一起。听懂了吗?”
他注定是她的劫数,一辈子也躲不过,就连死也逃不开他的手掌心。诗寞突然好后悔,她如果知道今天自己是这样的结果,第一次见到苍鸩的时候,就应该等他还没下到车就撒腿就跑的,自己还十分欠扁的冲上去想找他讨回公道。不过,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上帝也不会给她又一次的机会选择。
诗寞蹙着眉头,死死盯着苍鸩,并没有点头。
他的本事还大到自己死都可以阻止?自己想寻死,就算他有权有势,富可敌国,呼风唤雨又有何用?
苍鸩眯了眯眸子,突然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病房,用力地摔上门。
诗寞虽说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没有进一步动作,但总归是松了口气。
她的伤很快就恢复了,两天后,苍鸩帮她办了出院手续,并带着她回到了皇家雅范。
诗寞随着苍鸩步入别墅的大门,廖姨一如既往地迎了出来,她看到诗寞,微微愣了愣,旋即绽开一个和蔼的笑容:“苍少,诗寞,欢迎回来。”
诗寞闻言眸光一闪,是啊,她又回来了。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