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寞听完浑身猛地一颤,有震惊、羞愤、惶恐,最后把这些情绪一一紧握在拳心内。
他竟然真的说出来了······
说出她是他的未婚妻还不够,还要加上一句。
南宫诗寞,你还在犹豫什么?反正你都不干净了,在意这一次又如何?你和林夏已经没可能了,顾念那么多做什么,用自己换回他的自由多值得!
真的是这样的么?对啊,自己的什么都没了,都是别人的人了,林夏要她干什么。
抱着破罐子破摔念头,诗寞缓缓走上前,坐在苍鸩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覆上他的唇。
林夏目光呆滞地望着两人,他们都快成为夫妻了,自己阻止他们不就成了第三者么?可是,他看得出来,诗寞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未婚夫,否则也不会那么勉强去做这些事了。可是,他的心仍旧是很痛。
她的动作很生涩,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却是有一点微妙的感觉。
苍鸩垂下眸子望着诗寞。她纤长浓密的羽睫轻轻扫着他的面颊,像一只蝴蝶停在了脸上,痒丝丝的,吹弹可破的肌肤隔着自己的西装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就是额头上那碍眼的血迹······
苍鸩的唇角突然尝到了一颗冰凉、咸咸的液体。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并不是血,是她的眼泪。
他眸色幽深地盯着她面颊上干涸的泪痕,心忽然一动。
他以为她会冲上前来大喊大叫,甚至给自己一巴掌,但是,她都没有。而是选择了顺从,得以换回林夏平安。
他扬唇一笑,抓住她的脑袋,让她更加靠近自己。
诗寞刚开始还挣扎了几下,但一想到林夏,便放弃了抵抗。这次,他没有停留太久,不一会儿便离开她的嘴,声音低哑的道:“玲,放他走。”
“苍少,这······”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放他走。”
“是。”
玲拖着那把椅子,把身旁的一件衣服丢在林夏的身上,警惕地随手拿了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别想着耍花招。我到要看看是你的拳头快还是我的刀子快。”
这次,她是留了个心眼,不能像上次那样被人拿捏住了。
“······”
诗寞目送着林夏远去的身影,心中总算好受了点。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这样你也不会为了我受到牵连。
估摸着他们已经下去了,苍鸩便道:“在想什么?”
苍鸩解下自己的西服,搭在诗寞的身上,“走,我们去医院。”
诗寞任由他抱着,没有挣扎,也没力气去反抗,再加上她的头确实是晕晕沉沉的,想来流了不少血。
他开着车带着她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
玲用刀为林夏松绑,退到离他一米左右的距离,声音清冷地道:“你可以走了。”
林夏迅速地穿好衣服,说着又要往回走:“我要去找诗寞。”
“回来!”
玲有些气恼,挡在他身前,“你没有脑子的吗?你去找她无疑是给她添麻烦,她好不容易才救下你你还要去送死,那她的努力不全都白费了?!”
林夏的眸光逐渐黯淡下去,颓废地叹了口气。他和诗寞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不,应该是毫无可能了。她已经是其他男人的了。
他还记得以前他信誓旦旦地同父母说,自己喜欢一个女孩,从看到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很漂亮,并且自己有把握把她追到手。但他从来没想到这种可能,自己还没追到她,她就被人抢走了。
真是可笑,自以为坚持不懈就一定能追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殊不知,所有的努力付出都已付之东流。
命运总是喜欢同人开玩笑,有些东西不属于你的,它就是一辈子都不会给你;有些东西失去了,也是会永远地失去,就算你再渴望,愤怒,不甘,也得臣服。
林夏突然仰天大笑,不知道是在笑命运,还是笑自己,或许都有。
等他发泄完了,玲望了眼旁边的酒吧,率先往那边走,”听说,酒是个好玩意。“
酒?
想来,自己快有一段时间没有喝过酒了,大学的时候经常和朋友聚着一起畅饮,所以酒量还算过得去。
酒精确实是麻醉人的好东西,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还能暂时缓解一下抑郁的心情,让人忘却现在的痛苦。
他需要释放一下,否则会把自己给憋坏的。
”酒······对,喝酒。“他低喃着,脚底如踩着棉花一样跑进了酒吧。
然而林夏不知道,他走错了这一步,将是他以后无法弥补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