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喜欢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可是,当他听到了苍鸩的话后,全身的热血都在燃烧,巴不得活活撕碎了他。
苍鸩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拳头冲着自己挥来,既不躲闪,也不还手,仿佛傻掉了似的。
林夏见他毫无反应,心中疑惑,加重了手下的力,丝毫没有察觉苍鸩唇边挽起的冰冷弧度。
“砰!”
一声闷响,拳头丝毫没有预期的那样砸到苍鸩的身上,反而是自己的手,仿佛被一个巨大的铁钳牢牢固定住了,抽不回来,也前进不了。
林夏的眼神中升盛满了错愕,他没想到,这拳几乎拼尽了全力,却是被眼前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地接下。
“是不是很惊讶?这种不计后果想着要打败我,我只能送你一句话······匹夫之勇。”
苍鸩逼视着他,缓缓站起身,干净修长的手指骤然握紧。林夏觉得手指骨都要被他硬生生的捏断,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你不是要杀我么,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苍鸩伸出另一个手掌,紧握成拳,使出了些内力,倏地往林夏的腹部砸去,林夏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向后飞去。
这一下子就飞出去三米多远,撞到一个铁门上。铁门受到巨大的冲击力,发出难听的“吱呀”“吱呀”的声响,整个身子都在震动,在哭泣,在咆哮。
林夏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发梢滴落。他的手紧紧按着小腹,五官拧成一团,十分痛苦的模样。
这一击,似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震碎,每次呼吸,都会伴随着一阵疼痛,令人窒息的痛。
“还死不了。你对我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我不会那么快让你去死······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苍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
林夏抬起眸子,正好对上苍鸩嘴边恶劣的笑容。他看到了里面的嘲讽、不屑、冷漠,还有······可怜。
苍鸩转过身,沉着声道:“我会吩咐人安排好你的起居,你就老实呆在这。别想着用绝食、自杀什么只有女人才用的伎俩对付我,那样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定你表现好我就放了你也不是不可能。”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关上了那扇铁门。
林夏听完了他的话,眼里布满了狰狞的猩红,指节捏得泛白,狠狠地锤了一记下身后的铁门。
苍鸩低声对着门口的一个看守人说了几句,看守人立即会意:“苍少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苍鸩点了点头,才离开了这间屋子。
······
燕翎琴和诗寞从电影院走出来,此时,早已过了黄昏。
燕翎琴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诗寞,你不觉得那部电影十分催人泪下吗?那男主人公为了寻找自己的初恋对象,就这样坚持了快十年才寻到她,没承想那女的都已经有老公了,可到头来还不是被男主人公的执著、真心给打动了?哎,爱情的力量真伟大,人们可以为了它去做任何事,无怨无悔······”
诗寞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但笑不语。
“话说诗寞,除去你现在的未婚夫,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人?”
喜欢苍鸩?真是笑话,不过诗寞也不能解释什么,至于以前喜欢的人······
“白宏、思浩、志涛、梓嘉······他们都追过你,可都被你拒绝了。让我再想想,还有谁?”燕翎琴掰着手指头数着,歪着头观察了一会儿诗寞的表情,见她没有太大的反应,又接着道:
“陈辰?湘熙?承轩?”诗寞一个劲的摇头,心中却是一个劲的叹气:除了燕翎琴,还没有那个人这么关心自己的这些破事。
“不对,我才不相信诗寞你长这么大一个男孩子都没喜欢过,让我看看,顾宇······”
诗寞赶紧摇了摇燕翎琴的手臂,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了,没想到她一拍脑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欢喜:“诶,对了,我怎么忘了还有个人啊?林夏,林夏,对没错,就是林夏!”
燕翎琴挣脱诗寞的手,满脸兴奋地望着她。
诗寞听到这话,顿时一愣,脸上有点不自在起来。
见着诗寞有了不同的反应,燕翎琴哈哈大笑:“我就说嘛,诗寞你也不是个闷葫芦嘛,喜欢一个人是正常的,不然他怎么约你你都不拒绝啊?不过现在诗寞你可要小心着点了,因为你的未婚夫······”
诗寞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才放开燕翎琴,狠狠给了她一个爆栗。
“哎呦!别不好意思嘛,打我算怎么回事?”燕翎琴抱着头,夸张地叫道。
诗寞干脆不理她了,大步向前走去。
诗寞觉着自己的脸在发烧,以前她没有注意过,现在听燕翎琴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她说不出来对林夏是一种什么感觉,反正和他在一起就会觉得很亲切、喜悦、十分有安全感,想天天和他生活在一起。这算喜欢吗?诗寞不知道,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很奇妙,他们的关系很微妙,有什么东西在内心深处悄悄萌芽。
诗寞加快了脚步。
“诗寞,诗寞,你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我怕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