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想试着站起身来走一走,可无奈一用力腹部就一阵阵地抽痛,连番几次,都是这样。他只好坐在冰冷的石板上,暂且透口气。
他已经呆在这快三个时辰了,恐怕再过一会儿,体力就完全透支了。
这个男人抓自己来到底有什么用呢?自己又不认识他,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还有,这件事情貌似和诗寞有关系,不然男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扯上她。诗寞和他之间,究竟是有什么纠葛?难不成真的如他所说,诗寞是他的女人?不不不,林夏摇了摇头,一定不是这样的,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一连串的问题朝着林夏抛来,可他无论怎么想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玄机。脑袋的负荷严重超标,疼得抽搐。
“叩。”
一阵推门声拉回了林夏千回百转的思绪,他抬起眸子,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子手里不知拎了些什么东西进来,又反手关上了门。
女子见林夏警惕的望着她,不由得笑了一笑,把手中的袋子放在林夏的脚边,“我叫玲,是来照顾你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你。”
林夏瞥了眼地上的袋子,又把视线移到这个自称玲的女人身上。
她乌黑浓密的微卷发丝散开着披在脑后,素面朝天的脸上有着细长的柳叶眉,秋水盈盈的杏眸带着一丝戏谑,翘挺的鼻梁骨,唇红齿白,圆润的下颌,浑身上下无一不散发着女人的魅力。
林夏直视着她的眼眸,冷着声问道:“是他让你来的么?”
玲微微一愣,随后勾了勾唇,捋了捋身后的头发:“因为这里会医的只有我一个。”
这回轮到林夏愣住了,不过马上他就反应过来了。这话说的真委婉,若不是那个男人,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或许,她的出现也是那个男人计划中的一部分吧。
思及此,林夏冷哼了一声,声音嘶哑着道:“我不需要,你给我出去。”
玲并没有理会他,她蹲下身,掀起林夏的衣服。
“你干什么?”
林夏打掉她的手,语气中带着怒气:“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给我出去。”
玲静静地望着他好一会儿,平静地道:“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
她拿起地上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止血钳,医用棉,还有一瓶不知装着什么的药水瓶子。
玲再次掀开林夏的衣服,给伤口稍微消毒了一下,林夏咬着牙:“给我滚!”
“别动!等下伤口裂开了我可救不了你了。”玲皱了皱眉,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警告道。
林夏喘了口气,没有再动,因为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挣扎了,只能任凭玲在那里捣鼓着。
“好了。”
玲帮他把纱布缠上,才放下他的衣服,收拾着袋子里的东西。
林夏半睁眼眸,没有听见玲提出什么条件,也没见她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心中微微舒了口气,但还是不敢松懈。
“我以后每隔一段时间会为你换纱布,别想着要抵抗,只用当我是医生好了。”
玲收拾好东西,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保温盒,打开递到他面前。
香气顿时环绕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林夏瞧了眼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碗白稀饭,什么东西也没有放,清清淡淡的。
“拿开,我不饿。”林夏偏过头,哪怕他现在的肚子真的有些饿了,他也不去瞧上一眼。
“不行,你现在受了伤,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忍几天就好了。这样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玲一脸严肃地望着他。
“身体坏了也是我的事,你一个外人管那么多显闲事做什么?”
玲歪着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了然一笑:“我知道了,你是怕我在里面下毒吧?”
林夏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玲淡淡地笑了笑,拿起勺子,舀起一口粥往自己嘴里送去,“你该不会相信我给自己下毒吧?”
林夏眸光微闪:“你既然会医,那自然就有你的方法让人看不出来其中的玄机。”
玲听罢,捂嘴“咯咯”地笑起来:“是吗?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笑了一阵子,玲放下手中的保温盒,“那我也不强逼你了,那么等你想吃的时候再吃吧,不过冷了我可不会帮你加热的哦。”
她拿起袋子,嘱咐了一句,也不多做停留,走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