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是田媖和宋孝懿的喜气洋洋,另一头是安涌灏和郎曈曈原本打算的小酌乐呵,本是一个快乐的生日,却因为一个人弄得如影泡汤,那个人正是****立,事情还要从他回到须埠大学说起。
为了赶去北京,郎曈曈向管理处的卫萍请了个假,人家没有多说什么就答应了,之后郎曈曈还把这个消息兴冲冲地告诉了安涌灏。两人买的是下午四点的车票,北京的房间安涌灏也已经订好,准备好后,两人刚要出发,不想在留学生公寓门口和****立撞了个正着。
“敏立,你怎么回来了?”郎曈曈问道。
****立露出不自然的假笑,说:“怎么,不欢迎我吗!”
郎曈曈一怔,安涌灏则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说:“公司让你们回来?”
“对。”****立冷冷回答道。
安涌灏说:“今天是曈曈生日,正好明天她休息,我们两个去北京玩一下,晚上我就不回来了,宿舍里只有你一个,睡觉的时候把门关好。”
****立点点头,他对安涌灏没有什么恶意,看来他不知道郎曈曈的事情安涌灏已经知道了。安涌灏拉着郎曈曈就要出发,****立又挡住他们,郎曈曈和安涌灏互相对视着,安涌灏问道:“敏立,你还有什么事吗?”
****立直勾勾地瞪着郎曈曈,弄得郎曈曈有些慌张,不一会儿她回避了目光,安涌灏见到,刚要开口,****立把头转过来,问道:“涌灏哥,我想知道,郎曈曈的爸爸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郎曈曈又是一怔,而安涌灏的内心也开始不安起来,听****立的话,他恐怕知道了,但安涌灏还是不愿意道破,说:“我不是告诉你过,是事故。”
“什么事故?”
“车祸。”
“哪年,在什么地方?”
“敏立,你到底想问什么?”安涌灏有些忍无可忍,他瞥视郎曈曈一眼,感觉她脸色突然间惨白了。****立朝郎曈曈走上一步,安涌灏挡住他,展开双手。说:“敏立,你今天怎么了,那么打听曈曈的隐私?”
安涌灏没有多想自己明知故问,****立不想再装了,直言道:“涌灏哥,你让开,我要让这个女的知道,她爸妈到底是怎么死的,不,她妈是怎么死的?”
“敏立——”安涌灏真的生气了。他知道****立看样子已经知道了郎曈曈是谁,而可悲的是,王春耀没有说出那个真实的版本。怕郎曈曈激动,他示意郎曈曈先进去,郎曈曈刚要走,****立竟然趁安涌灏不备,上前猛拉住她,安涌灏扯开****立的手,****立说:“涌灏哥,这跟你没有关系,我就对她说,你看她心虚的样子,她都不敢告诉你她妈是怎么死的?”
安涌灏说:“敏立,我不知道你爸爸跟你说了什么。但是——”眼看****立还会胡闹,安涌灏直截了当开口:“你对我说过了,你妈妈是被人杀的,我已经知道,那个人——就是曈曈的妈妈!”
****立也感到一阵骇然,但很快露出冷峻的面容,说:“既然你知道了,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安涌灏说:“她是我女朋友,你妈妈的事,她早就对我说过了,那是她妈妈的罪,和她没有关系。”
不知不觉中,郎曈曈已经泪眼盈眶。****立惊讶之后对安涌灏也露出敌意的目光,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你不知道,因为她妈那个贱女人,我才从小失去了妈妈!”
“你别喷人!”安涌灏一把扯过****立的衣领,而后又放开,说:“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家人怎么伤害了她妈妈?”
****立说:“是她妈妈自己活该,明明当初看上的是我爸,但是后面竟然和我大伯给我爸戴上绿帽子。她妈心虚后悔了,就去找别人瞎混,生下了她,我说我爸怎么那么关心她,我还想着我爸念着她妈,照顾她一下,想不到,她跟本就不是我们家的人!”
“你——”安涌灏不明白****立的话从何说起。郎曈曈更是一阵错愕。安涌灏怕说多了郎曈曈会难过,说:“敏立,我不知道你们家人是怎么对你说的,但是,曈曈是曈曈,她妈妈是她妈妈,事实虽然清楚,可请你也体会一下曈曈的感受,她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难道她就不难过!”
“她活该!”****立说:“她妈生了别人的孩子,还想赖在我们家,还想赖回我爸,你看她,妈死了都没人同情。”说着他转向郎曈曈:“郎曈曈,你想不想知道你爹是谁?”
安涌灏斥道:“****立,你闹够了没有,曈曈怎么说是你堂姐,你可以不认她,但不许侮辱她。”
“堂姐!”****立冷笑着:“郎曈曈,我告诉你,你爹叫冉亮,是当时的一个派出所警察。那家伙让你妈把你生出来后,自己就跑了,一点担当都没有。”
安涌灏听郎曈曈提到过冉亮,而****立此刻说的让他有些失措,看安涌灏的样子,****立说:“你不信是吧,涌灏哥,我告诉你,我前天刚得知一个我爷爷奶奶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我大伯,根本不能生育,你说郎曈曈是我堂姐,荒谬之极!”
郎曈曈忍不住哭出声,安涌灏也还有些错乱,问****立:“你说的是真的?”
“哼!当然是真的,我爷爷奶奶会骗我,而且,这还不是太好听的事。”
安涌灏静下心一想,一开始王春耀不停地找机会看郎曈曈,兴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郎霖得缘故,加之郎曈曈也是自己的侄女,而如今,既然郎曈曈不是他大哥王春辉的女儿,她和王家就没有关系了。他又想想以前郎曈曈说过的话,外婆告诉她,自从郎霖怀孕后,王家人就没有给过她好眼色,联想****立说过的,这一切解释就合理了。但他依然想不通,郎曈曈能理解****立的惨怛,为什么****立偏偏要针对郎曈曈的境遇。想到这里,他越发生王家人的气,甚至不愿意再顾忌****立的面子,说:“不是你们王家的人才好,你爸,你大伯,都配不上她妈妈!”
安涌灏的话想一个晴天霹雳击打着****立,****立也想不到安涌灏说话也有损人的时候,而且还是为了杀母仇人的女儿。他愕然地逼视着安涌灏,安涌灏说:“你知不知道,当曈曈知道你和你爸是来自郝官时,当她发现你爸对她莫名其妙关心时,她就隐隐感觉你就是那个可怜的孩子,那个被她妈妈多去生命的额无辜女人留下的孩子。你们家人伤害了她妈妈。可她呢,不说不计较你们家人,却一直想要试着补偿你。你爸受伤的那次,她又是献血,又是掏钱,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觉得她欠了你什么,她欠了你爸什么?”
“真够黠慧的!”****立说:“母债女还,她觉得这么做,就能讨好我吗?”
忍无可忍的安涌灏抬起脚,一脚将****立踢飞到台阶下。郎曈曈见了,大声朝安涌灏叫道:“涌灏,你干什么!”
说完她忙着下去搀扶****立,安涌灏心里还在暴跳,郎曈曈刚碰到****立,不想****立一个躲闪,接着一脚踢向郎曈曈的小腿,给她踢了个趔趄,郎曈曈重心不稳摔倒在地,额头也撞到台阶旁的一个大花盆,顿时鲜血直流。这一下安涌灏更加面红耳赤,整个人变得青面獠牙,恨不得将****立咬碎。他上前一把将****立揪起来,连扇几个耳光后,索性又打得他鼻子流血,然后才过去扶着郎曈曈,郎曈曈额头流血,露出痛苦的样子,安涌灏一边轻叫她的名字,一边用纸巾给他擦着,丝毫没有注意****立的动作,****立捂捂鼻子,余光看到留学生公寓大厅里的装饰花瓶,一个健步冲进去,还没等前台工作人员小蓝和小邓反应过来,花瓶就给拿走了。小邓见了后叫了一声,而****立出门后,郎曈曈的余光也发现了他,他叫了一声,安涌灏回过头,见****立拿着花瓶就要砸下来,他连忙紧握住他的双臂。****立手脚不停乱动,不一会儿,花瓶从他的手上滑落下来,只听啪啦啦的一声,整个花瓶顿时摔得粉碎。****立傻眼了,安涌灏再次就着他的衣领,说:“****立,****你妈你疯了是吧!”
为了郎曈曈,安涌灏这次故意拿着****立的痛处作骂,****立也顿时恍惚,而后怒视着安涌灏,安涌灏也不愿再顾忌他,又将他踢倒,而后指责道:“我告诉你,你们王家人,没一个好东西,愿你爷爷奶奶早点死,去陪你大伯!”
这时小蓝和小邓也出来了,不远处来了几个男性留学生,刚才见到安涌灏打倒****立,都大步赶上来,见****立起身要反抗,而安涌灏已经做好应对的准备,两个女服务员吓得直叫,几个男生赶快上来控制住双方,他们对郎曈曈和安涌灏都比较熟悉。又在不停劝导,而****立那边也让他消气,****立看来了很多人,还是留学生,他听安涌灏说过郎曈曈和留学生关系很好,想当然的感到自己来到地头蛇的地盘,指着郎曈曈和安涌灏说道:“你们给我听好,我不会就此罢手,郎曈曈,你这个恶魔的女儿,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说完他气冲冲地离开留学生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