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两个朋友都在为能在这

两个朋友都在为能在这个地方再次相会而感到惊喜，医生把他扶到地上一处铺上了枯草的地方躺下，他又往火堆里加上了几棵松枝，洞里立刻显得温暖明亮多了。于连已经恢复过来了，他看着医生说道，“我的朋友，你怎么到了这里，这么多年我早以为你已经死在了海里。那天晚上，我回到牢房，我听着海浪咆哮着冲向悬崖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我害怕极了，我在心中为你默诵了上万遍的上天保佑，你怎么活了下来”，于连急切地说着。医生用一种亲切地眼光看着他，有一会他才平静地说道，“当我被扔进海里时，海浪一会儿把我冲向那些巨石，一会儿又把我推向大海的深处，有好几次，巨浪一下子把我埋在了海水里，当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只是求着上天保佑，后来我在胡乱中抓住了一个漂浮物，就是你抬我的那个担架，我想一定是你为我准备的，我的朋友，是你救了我”。医生停下了说话，于连只是张大了嘴，他不能想象那些惊心动魄的场面，他为能救了朋友一命而感到高兴。“后来呢”，于连急切地问道，他着急想知道朋友的那些可怕的经历。“后来，大海平静了，一位老船长把还处在无意识中的我救了上来，他是一位善良仁慈的老人，他又给了我一些钱。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打听到他的船在一次海啸中沉没了，他的那些货也没有了，债主天天逼迫他还钱，这些钱足可以让他立刻倾家荡产，他自己也病倒了。我找到他，把他从死亡线上救了下来，又为他赔偿了所有的货款。我回到县城，找到了那个收留我父亲最后又替我安葬了他的老父亲的那位老人，当时我悲伤的心都快要碎了，我来到我父亲的坟墓旁，悲伤充斥了我整个的心。直到最近，我打听到那个老人病倒了，没有一个人在他的身边。我赶到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像一位父亲的儿子那样陪伴他度过了最后的时刻，他是带着微笑离开的，我又像对待父亲一样安葬了他”，医生停下了说话，于连看到他的神情变得庄重了起来。有一会，医生又开始了他的叙述，“我回到了村子，复仇的欲望和良知煎熬着我，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又想见刘芳一面，我就藏在她家院子旁边，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了他们所有的阴谋，我知道了自己已经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里。我想见刘芳最后一面就离开这个地方，我就托一个小孩把一封信送给她。在我沉浸在等待的希望中时，那些人已经为我布好了天罗地网，恐惧和被出卖的感觉充斥了我色心，我发疯般地逃跑，我发现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他们离我也越来越近了，绝望占据了我整个的心，我跳下了悬崖”，那些久远的可怕记忆使医生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于连的脸色也因为朋友的这些可怕经历而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口中不时地喊着，上天啊。“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挂在了一棵树枝上，外面一片漆黑，恐惧使我很快爬了下来。我发现我的腿还很有力，我就拼命地逃走了，我沿着山脚一直往前走，我也不知道前面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我走了一夜，当我确定身后已经没有危险我停了下来。可是新的问题又困扰着我，我不知道该到哪儿去，可是我又不能再回去了。后来，我偷偷爬上了一辆火车，我并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我在一个站点下了车。我不敢去找活干，我是一个逃犯，他们又像猎狗一样嗅探着我的行踪，我四出流浪，偶尔也找一点短工做，有时也去拾些破烂换钱，我生活在了社会的最底层，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没有人愿意多看我一眼，我像狗一样地活着。就这样过了五年的时间，我绝望了，疾病也彻底击垮了我，我躺在一处废弃地草屋旁，我想着早已离我而去的亲人，他们好像向我伸开了手臂，呼喊我过去。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一张宽敞的床上了，是那个老大夫把我带了回来，又治好我的病。他的医术很精湛医德也很好，后来，他把他所有的医术都教给了我，我就帮他为那些需要我们的人治病，他临终的时候把他的诊所交给了我，要我继续为那些需要我们的人治病，我在那待了两年的时间。复仇的欲望每天都炙烤着我的心，我终于决定要把那些害了我一家又害得我失去自由.名誉和爱人的人送上审判台，因为一个机会，我主动要求下乡为那些需要我的人治病，他们很快为我办好了一切手续”。医生一直是平静地说着这些话的，最后，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于连看着他，他被他那种平静震慑住了，“真是一位坚定的人”，他想。医生很快又继续说道，“直到最近，我听说山上羊圈里的羊经常莫名其妙地丢失，我就每天守在羊圈周围，没有想到会是你，你怎么到了这里呢？”医生看着于连问道。有一会，于连才用一种低沉地声音说道，“我当时因为偷了人家的一头牛，又因为我是惯犯，法庭判处了我十年刑期，我被送到了美丽岛，在那儿你都知道的。你逃走了以后，我孤独地捱过每一天，恶劣地环境和黑死病并没有要了我的命，最后我终于服完了我的刑期，直到前年我才回到家。那时我就想找一份工作正正当当地做人，我出去四处找工作，可是没有人愿意收留像我这样的人，此时，我的父亲又病了，我就回来了。我就带着我的父亲去治病，我身上的钱很快就花完了，医院最后也把我们赶出来了，我只好带着父亲又回来了。我的妹妹也因为父亲的病没有钱上学，母亲也只好整天哎声叹气，我有一身的力气，可是却要看着我的父亲因为没有钱治疗而在家等死，我的妹妹也因为贫穷上不了学。我决定再干一次，我偷偷溜进一家像是很有钱的人家，当我离开时，却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的一个花瓶，主人抓住了我，我当时大脑中一片空白，我趁他不注意，就刺了他一刀。我杀了人，我当时害怕极了，我赶快跑回了家。我的父亲知道我恶性难改，很快就死了。警察在现场还是找到了很多线索，他们就到处抓我，我逃了出来。我犯下了如此多的罪恶，又让一位老父亲在失望中死去，我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上天对我的惩罚的，我只想能见赵兰最后一面。我以前就知道这个山洞，我就逃到这里来了，我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白天我不敢出去，只有到了晚上我才敢在山上找些吃的。有一次我看到山上羊圈里关了很多只羊，他的主人就是徐华，我以前是看见过的，他是一个邪恶的人，我就经常去偷些羊回来吃。我很快就病倒了，我知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报应，不过我现在还不能死，我就强忍着病痛出去弄些吃的，没想到遇到了你”。医生一直是看着他的，听他说完，他才用一种庄严地语调说道，“你现在犯了罪，尽管你是为了善良的目的，可是你必须受到惩罚，上天已经对你作了公正地判决，你很快就要死了。不过，我的朋友，在你临死前我还是会尽量满足你的愿望的”，于连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好像变得高大了，他更像是一位庄严的法官，于连不禁战栗了起来，“我服从你对我的公正地判决，我犯下了罪恶，我马上就要死了，可是在我死以前，你能满足我最后的愿望吗”，他停下了说话，他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地方，医生走过去，在石头后面他找到了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一件东西，他打开了，里面有一封信和一沓钱，他把这些东西拿到那个躺着的人的面前。于连用手拿了起来，他看了一会才说到，“你能把这个交给赵兰吗，这是以前她写给我的信，我要死了，现在应该把它归还给它的主人了”，于连停下了说话，他陷入了过去美好的回忆中了，医生看到他的脸有一刻变得红润了起来。有一会，病人皱了皱眉头，像是由于疾病的痛楚让他又回到了现实，他的脸又变成了苍白色，有一会，他才用很虚弱地嗓音说道，“你能把这个交给我妹妹吗，她现在正需要这”。医生看着他用一种柔和地语气说道，“我会把它交给你妹妹的，并且还要加上我的一份”，病人感谢了医生，最后他说道，“我已经完成了我所有的心愿，我可以安心地离开这个世界了，我的朋友，我祝福你，这儿将是我最好的归宿”。病人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