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啊”,背后一个粗鲁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医生回过头来看着那人,那人正望着他们,这种眼神很多年他是见过的,医生皱皱了眉,不过他很快平静地说道,“我正好路过这儿”,他看着那人说道。那个人邀请医生到他那儿坐一会,“好的,我正也想去拜访你们的”,医生很快说道。三个人很快就来到半山腰一处平地前,这儿有一座用木头临时搭成的小屋,旁边紧挨着有一个院子,此时,羊群已经从山上赶回这里了。医生朝四周看了看,“这儿环境很不错啊,听说最近你的羊圈里经常莫名其妙地丢失羊,你查到是怎么回事了吗”,医生很平静地问道。那个人很快用他那种粗鲁的声音说道,“我肯定那是个贼,以前这里从来没有丢失过羊,我在羊圈周围没有发现有任何野兽留下的痕迹,羊圈里也没有血迹,那些羊就像蒸发一样消失了,这真是奇怪的事情,不过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再丢失羊了”。医生认真地听他说话,他皱了皱眉头,不过他很快又平静地说道,“那么,你是从来也没有见过你说的这个贼了”。那人无奈地点点头,医生看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凶恶的神情,他很快说道,“不过,我一定会抓住他的,我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医生皱皱了眉。他说这些话时医生一直是看着他的,有一会医生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很有趣”。那人看着医生,“你说什么”,他疑惑地问道。“没有什么”,医生平静地说道。谈话结束后,医生向那人告辞走了出来,少妇正在羊圈里,“你不再多待一会了吗”,少妇看着医生说道。“不了,我到那边去看看”,医生平静地说道,他很快向林子那边走去。医生在山上待了很长时间,他是很晚才回家的,此时,少女已经回家了。“这真是件奇怪的事,不过这也许是上天给我的很好的机会”,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他很快关上了所有的灯。
以后的几天,医生每天傍晚都出去散步,少女显得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医生每次都是远远地绕开那对夫妇居住的小屋,不过他都是在正好可以看到那个小屋的地方停下来。羊圈里这几天来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这真是件奇怪的事”,医生自言自语地说道。
那天晚上天阴沉沉的,好像快要下雨了,医生从他藏身的地方向羊圈那边望去,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了,那对夫妇已经睡觉了,羊圈边没有一丝声息。忽然,医生看见有一个黑影向羊圈那边走去,“猎物终于上钩了”,医生轻声说道。那个黑影在羊圈前停下了,他很缓慢地爬上了院墙,像是很吃力似的,医生皱皱了眉,他觉得这个黑影他以前一定是见过了的,不过他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此时,外面一片漆黑,听不到任何声响,有一会,医生看见有一件东西从院墙上被放了下来,紧接着那个黑影也缓慢地爬了出来。医生远远地跟在那个黑影的后面,那个黑影走的很慢,他好像正被某种疾病所折磨。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向前走着,有几次医生感觉那个黑影马上就要倒下似的,医生看了看四周,他们正在向后山走去,黑影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停下了,他很快消失在那些杂草丛中,医生走过去,他发现前面的杂草好像刚被人拨动过,医生向那边走去。那边有一个洞口,洞口被那些杂草所覆盖,一般是看不到的,医生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了。
医生一直往前走着,洞里面也越来越宽敞,里面很黑,不过医生还是能够准确地判断位置。很快他看见前面有一些光亮,医生朝那个方向走过去。“谁”,那个黑影发现有人走进来了,他站起来用虚弱地声音叫道。他感觉到危险离他越来越近,他用手扶住了洞壁一块突出的石头,那人一直朝他这边走来,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
那人离他越来越近,最后他停下了,他看到一张苍白的脸,“啊”,他惊叫了出来,他往后面退了几步。那人好像也看到了他,“是你吗,于连,我的朋友”,他说道。他睁大了眼睛,终于看清了这张脸,“我的朋友,是你的鬼魂吗?我知道我就要死了,可是在我最后的时刻还能看到你,我真是高兴极了”,他说道。那人很快走过来,他看着这个虚弱的人说道,“是我,可是我并没有死”。听到这句话,那人再也支撑不住,他倒了下去,医生赶忙扶住了他,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第十四章两个朋友的再次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