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池塘入口
忽然一阵嗡鸣之音,树木都震动起来,散落下一片林叶
这声音出自一处天然洞窟之中,窟内错综复杂但万千洞穴却最终汇入一条宽阔通廊,愈向内深入,愈发感受到方才那股声音余力之重。
待到劲头之时,却是出现一道宽大的石门,穿过门后里面倒是别有洞天,只见其内满是审批黑色羽衣的怪异之人,所有人那幽冥般的眼神都射向前面,所看之处一中年男子怒视着三男一女。
其中有个左耳处挂一银环的年轻男子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物道:“邹老前辈,此物您可认得?”
邹正阳定睛一看那年轻人掌中之物,倒是颇为惊讶,原来那物件正是自己年轻时持有的御灵宗至宝麒麟杯。
传言这宝物取自上古神兽麒麟触角所制,侵入其中的清水常年饮用武修者可增强功力、凡人百姓亦可延年益寿。
“年轻之时这麒麟杯遗失了,今日竟然可以找到……”邹正阳接过骨杯,自顾自喃道:“难道是那孤长疯子给偷去了,难怪当时说如果他祝我寻回此物,便需答应他一件事……原来如此心机……”
太月派几人听罢大惊,原来这麒麟杯竟然是被老头给偷去的,还骗他们是何信物,心下暗暗叫苦,真不知坐于上面的“邹疯子”会对他们做出何事来。
“哈哈!有意思!”邹正阳突然转而大笑道:“又着了他的道,果然不是那孤长疯子的对手!”而后看向几人说道:“我邹正阳从不食言,你——”邹正阳指向离人潇后转身走入一旁的偏洞中道:“与我过来……其他人在此等着。”
离人潇本未动,奈何莫兰从后轻轻推了推,前者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莫兰眼波流动,极是恳切之情,离人潇轻点头,跟着邹正阳便入了那侧洞。
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之久,梁哨心和楚一航索性便坐了下来,见莫兰在一旁很是焦急,便安慰道:“莫兰姑娘,看那邹老前辈非言而无信之人,既然其愿意为潇兄解毒,应是无需担心了。”
“我……御灵……宗……”那名叫夙鸣的黑衣羽人说道:“岂是……你……等门……派的……言而……无信……之辈所……能比……的……”
“那你可和宗主提起过那‘老四’是因为你们先偷袭才落得惨死下场?”楚一航问道:“我记得当晚你也在吧……?”
“你……”夙鸣显然未料到对方能想到此事,正待发作,宗主邹正阳与太月派离人潇从侧洞转出,赶忙收敛气息。
见心爱之人无恙,莫兰急忙迎上前去,但见离人潇气色确是好了许多,赶忙拜谢:“小女子谢过邹老英雄之恩。”
“哦——?”邹正阳看着莫兰半晌,大笑道:“好……好!想我邹正阳自离了那宗派,被世人唾骂,今日竟能有人称我一声英雄!哈哈哈哈!”随即又狂笑起来。
这邹正阳脾气和孤长翁极是相像,喜怒无常不知因为何事便会突然转变,梁哨心和楚一航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邹老前辈……”梁哨心敬道:“我等离派已久,这便要启程回去了。”
“如此也好……”邹正阳回道,而后看向离人潇道:“小友,我的话当谨记才是——”招手唤过来一个黑衣妖人让其领着几人出了宗地。
“宗主……”一旁夙鸣说道:“就……让他……们……如此……轻易……走了?”
邹正阳沉默半晌,回道:“我何时说过饶过他们了——?”
“那——?”夙鸣看着几人离去的方向不明白邹正阳的意思。
“我御灵宗,应了别人之事,必要办到。”邹正阳看着手中的麒麟杯正色道:“既然我曾答应报答孤长疯子一件事,便为其弟子解毒,只是……”突的话锋一转继续道:“可管不了出了我御灵宗他弟子是死是活了……”
“弟子……明……白……了”夙鸣低沉的阴笑道。
“夙鸣——”邹正阳嘱咐道道:“那离人潇和其女眷,只要佯攻,莫要伤及,明白吗——?”
“是——”夙鸣恭敬道,而后黑羽斗篷一掀,百余黑衣妖人跟随其出了灵殿……
再说梁哨心、楚一航、离人潇和莫兰四人出了鬼宗洞窟之后,生怕那邹正阳变卦,当下不敢停歇直奔那南陵池塘入口快行过去。
刚到中途,只觉身后阴风侵袭,隐隐传来低嚎之音,太月派几人暗叫不妙,但并不慌张,待那鬼气渐进之后,猛地运起真气,攻了对方个措手不及。
那黑衣妖人依仗人多,怎会料到对方未逃跑竟敢回身偷袭?如此便折了几人,再缓过神来,那太月派一行人已然闪将出百丈之外,这才又加紧继续追赶。
这几人速度忽快忽慢,时而分散时而汇聚,一时之间却也奈何不了他们,尤其那面色煞白披挂一件破旧斗篷之人,怀中环抱那白衣长发女子,本应最易对付,无奈宗主有令只得佯攻不可伤及二人性命。
如此焦灼了些许时候,那太月派三人猛地跳窜到一处空地停下,正感欣喜之余,却发现几人似是布置了何种阵法,对其近身不得。而后大弟子夙鸣发现端倪,准备破此阵法。
正当即将阵破人亡之时,猛地天空中传来一阵低沉吼音:“伤——啊——”
对于一众黑衣妖人听得是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