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洪秀牛的嘴里得知,原来养妹是他父亲从村口柳树下捡来的养女,大名叫做洪秀涵,性格善良,孝顺父母,在未婚先孕的事情没有被揭发前,村民们对她是赞赏有加,说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
但有一点很奇怪,洪秀涵被捡来的时候,身上裹着一块绣着一条怪蛇花纹的白布。
而这块白布的材质,居然与我那块白布是相同的,据说是村长最先发现这一点,并且怀疑,我和洪秀涵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不过这件事情,他只告诉了洪老三和洪秀牛的父亲,其他村民一概不知。
当我听到这件事时,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还有疑惑,为什么我和洪秀涵的白布,材质都一样?我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难不成……是兄妹?
这种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我他妈都想拔出匕首,直接一刀刺死自己!!!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不能完全确定。但我能肯定的是,我和洪秀涵,定然有着很亲密的关系。
而那两块白布的花纹,引起我的注意,它们的材质虽然一样,但花纹却不同,我的是红色花朵,而洪秀涵的却是一条怪蛇,其中必然蕴含着特殊的意义。
所以我想多了解两块白布的花纹,便让洪秀牛,再仔细地描述一下,他说自己只见过养妹的那块,上面绣着一条长着人脸的怪蛇,脑袋是三角形,身体是青色。
听完他的描述后,我脑海里不禁联想起……青铜巨蛇!!!
没错,长着人脸,脑袋又是三角形,身体为青色,和青铜巨蛇的特征,简直是一模一样!!!
可为什么白布上面,会有青铜巨蛇的花纹?难道……洪秀涵和巨蛇也有关系?若是真是如此,倒是能勉强说得通,不过还有许多疑点,令我费解!
我认真地思索了一番,随后问洪秀牛知不知道,我那块白布藏在哪里?我想从中寻找一些线索,他立即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是在问,你自己藏的东西,自己不知道吗?我读懂了他的眼神,顿时苦笑一声,再次摇头地对他说,我现在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他挤出一丝笑容,然后仔细地回忆起来,缓缓说:“你离开洪家村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所以俺想白布,应该还藏在你家里。”
我点上一根香烟,抽了两口,有些发愣地问:“我家?我家在哪?你能说得具体点吗?”
洪秀牛抬头望向四周,掐灭手里的烟头,轻声说:“这里原本是洪老三家,他去世后,过继给你。后来,因为你常年不在家,所以一直空着,直到三年前,顺子从外面求学回来,但因为没有地方居住,现任的村长,便让他住进你家里。因此,你的那块白布,应该藏在这几间屋子里。”
“咳咳咳咳!”
听完他的话,惊得我猛抽一口香烟,顿时被烟呛得直咳嗽,喉咙火辣辣疼,赶紧把香烟掐灭,随手丢到地上,而后一脸惊异地望向四周,真没想到,这里居然是我家!!!
顺子亦是一副诧异的神情,愣愣地盯着我,随后霍地站起身来,手里的茶杯咣当一声掉到地上,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口中一直嘀咕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唐鑫抬起头,满脸惊疑地望着顺子,问他:“你怎么了?”
我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像是知道些什么似的,于是提出疑问,但他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一脸震惊地跑出堂屋,随手从门边抄起一把铲子,来到院子里的一棵树下,然后低着头像是在寻找什么,确定位置后,自顾自挖着泥土。
我们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紧随其后地跑了出去,看到顺子一系列怪异的举动,皆是不明所以。
我一脸茫然地凑过去,隐隐约约地瞧见泥地里,埋藏着什么东西?蹲下身来细瞧了一阵,原来是一个黑色的小铁箱子,便伸手将其捧了起来,发现上面锈迹斑驳,挂着一把破旧的铁锁,而铁盒的正面和侧面,似乎还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以及稀奇古怪的文字,而这些文字,看着有点像破译后的濮鈆国文字,还有那些花纹,虽然长满铁锈,但依稀可见,这是两朵相似的花。
我当时看到这黑铁箱,心里有点疑虑,我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小铁箱?顺子又为何能准确无误地将其挖出来,他好像一早就知道似的。
唐鑫嘴里含着棒棒糖,颇为好奇地问:“这箱子是谁的?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洪秀牛慢慢地蹲下身,伸出干瘪枯黄地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花纹,一边回忆一边缓缓地说:“俺记得,俺年轻的时候,经常瞅见洪秀启倒腾这玩意,里面肯定藏着什么贵重的东西!没准儿,白布就藏在这箱子里。”
我抬头不解地看向顺子,沉声问他:“你怎会知道,铁箱子藏在此处?”
顺子扔掉了手中的铁铲,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后神色肃穆地说:“三年前,我从外面学医回来,居无定所,是村长安排我住在这里,并偷偷地告诉我一件事情。他说,这是我父亲曾经居住的地方,而这棵树下,埋藏着我父亲一生最宝贵的东西,说是要留给以后的自己。
我当时听到这件事后,心里还蛮高兴,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知道亲生父亲是谁?然而奇怪的是,村民们对我父亲都是避讳不谈,连名字都不敢告诉我,似乎有所顾忌,后来我才知道,三十年前,和我父亲定了阴亲的女鬼,因为找不到我父亲本人,就时常来村里闹腾,搞得鸡犬不宁,以至于村民们不敢再提起我父亲。
而我一直以来有件事情想不明白,为什么村长会说铁箱是我父亲留给以后的自己?我现在……终于明白这一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