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一番话,我内心深处,顿时掀起滔天巨浪,久久难以平息,感到非常非常震惊,整个人都傻住了,愣愣地蹲在那,脑子中一片空白,良久,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随即缓慢地站起身,瞪大一双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顺子,尽管我曾猜想过,我和顺子之间,有某种特殊的关系。但是当我真正确认,顺子就是我的儿子,我就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内心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回想我们平时称兄道弟,现在却成了父子,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洪秀牛同样也被震惊到了,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流着眼泪笑吟吟地说:“明白啦!俺明白啦!难怪前一任的老村长,要收养顺子,现任的村长,又把他安排到这里居住,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洪福顺是洪秀启的儿子。”
唐鑫瞠目结舌地看着我俩,嘴里的棒棒糖直接掉在地上,吃惊地说:“我的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居然会有这种事情!!!”
我强自定了定神,把事情仔仔细细地想一遍,突然有个地方想不明白,于是我便问洪秀牛:“顺子今年三十岁,那么按照时间来推断,他定是洪秀涵的儿子无疑。
但问题是,你刚刚说过,洪秀涵当年因一时负气,离开洪家村,便再也没有回来过,那这孩子是如何出现在老村长家门口?又为何不直接送到我家门?”
洪秀牛想了片刻,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也许养妹曾偷偷地回来过,想把孩子交由你来抚养,但当时你已经离开洪家村,她找不到人,自己又没有能力抚养孩子,于是就打算把孩子交给老村长,希望他能帮忙抚养。”
听完以后,我觉得洪秀牛说的有些牵强,其中疑点不少,最明显的是,老村长凭什么要帮洪秀涵抚养洪福顺?难道仅仅是善心大发?不,肯定不止如此,一定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而让我疑惑不解的是,后来,老村长知道洪福顺是洪秀涵所生,却还要尽心尽力的抚养,毫无怨言,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顺子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很久,微微地张开嘴,似是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出?最后把目光移向铁箱子,连忙扯开了话题:“咱赶紧打开箱子,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我暂时中断了思考,随后收回目光,艰难地点点头,没有说话,伸手抄起一旁的铁锹,一下子砸坏铁锁,直接打开铁箱,立即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霉味。
紧接着我再次蹲下身,抛掉手里的铁铲,双手去扒拉着箱子里的东西,很快就找出那块白布,上面长满了霉菌,脏兮兮,已经看不清楚花纹,便将其交给唐鑫,让她用浓肥皂水,看看能不能彻底清除霉菌。
我继续扒拉着箱子,翻找出许多以前的小玩意儿,木枪、弹弓之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物件。
没多久,箱子里的东西,全部被我翻出来,除了那块白布之外,便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心里顿时有些失望,随后捧起铁箱,放在眼前仔细瞧了个遍,看到铁箱正面,有不少濮鈆国的文字,于是拿出手机,把它们全部拍下来,打算等到天黑时,再拿给周顺去研究。
我瞧着瞧着,突然发现铁箱底部的铁皮翘了起来,里面似乎还夹着什么东西,就立刻把铁箱翻过来,底部朝上,又把脸凑近认真地端详一番。
然后伸出手从缝隙里抓出一张巴掌大的皮纸,便凝神细瞧起来,皮纸表面有一层一层的纹路,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瞅着极为眼熟,像是在哪见过?脑海里思索一番,猛然间想起,曾在前世的陵墓里,发现过和这一模一样的怪皮纸。
上面定然记载着许多重要的信息,想到这儿,我迫不及待地摊开来,结果发现上面用红色颜料,画了一堆我看不懂的线条。
我后来才发现,这块怪皮纸,原来只是一小部分而已,边缘明显有损坏的痕迹,显然是被人用蛮力强行撕下,分成三块,如果能集齐其他两块,将其拼凑成一整张怪皮纸,我想应该能看明白,皮纸上面究竟画了些什么?
顺子突然凑过来,看了两眼怪皮纸,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有没有觉得,这像是一张地宫的地图?你看那些线条,纵横交错,描绘出一条条通道?而且和思涵给咱们看的人皮地宫地图,有几分相似!”
听他这样一说,我感觉好像有些道理,凝神再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像地宫图,可惜它并不完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可以肯定的是,三十三年前的我,会把这块怪皮纸,藏在铁箱底部,说明它非常重要。
洪秀牛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你俩说啥呢?啥地宫?啥地图啊?”
我神色一怔,连忙打起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说话间,我把怪皮纸揣进兜里,默默地盘算着,如果日后有机会的话,想办法集齐一整张地宫图,或许能从中得到重要线索。
我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让自己的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冷静一点,然后将刚刚的所见所闻,反反复复地梳理了一遍,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三十年前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知道自己和秦香玉定了阴亲,还要去祸害人家黄花大闺女,还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这不是作死么?也不怕秦香玉去找那姑娘的麻烦!
不过话说回来,以秦香玉的性格,知道我和别的女孩搞在一起,定会勃然大怒,更别说洪秀涵还怀孕了,她肯定不会轻易地放过我们,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她却没有伤害我们,仿佛不知道这件事情一般,这一点确实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