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涵整理完思绪,缓缓说:“青铜本身具有强大的邪性,依靠摄取煞气和灵魂,不断壮大自己。而由青铜所铸的兵器,同样拥有一丝邪性,且具有不可思议的诡异力量,却十分微弱。但是,当它汲取足够的煞气,达到临界点,便会进行魔化,也可以说是升级。待它完全魔化后,除非你知道镇压青铜邪性的咒语,否则,即便是道行高深的术士也无法掌控它,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听完她的话,我不禁蹙起眉头,觉得她对我们有所隐瞒,略微有点生气:“你说的那些我们都知道!我是问你青铜为何会有邪性?是怎样产生的?”
思涵又开始垂头深思,眸中闪烁着浓浓的惊恐,仿佛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摇摇头不肯说,似乎有所忌惮!
我将她脸上神色尽收眼底,心中起疑,思涵为何不肯更深入的提及青铜?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唐鑫见思涵没有说话,便生气地说:“你不是说会如实相告吗?怎么突然哑巴了?”
思涵颇为无奈地叹口气:“唉!有些事情不能直接说出来,否则,会有很可怕的事发生!!”
唐鑫冷哼一声:“你要是不想说,我们不会逼你,没必要用这种低级借口来解释。”
思涵冷视着唐鑫,嘴角勾勒出一抹奇怪的笑容,冷冷说:“其实,根本不用我多说,你们很快就会明白,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闻言,我眉头越皱越深,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而且越来越强烈,使我渐渐相信思涵的话。
唐鑫却不以为然:“切,你少在这吓唬人!我们可不是被吓大的!!”
听到她这番话,我微微张嘴,想说她两句,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我已经对她失望到极点,心里开始反复思考,思涵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思涵冷笑连连,不愿再搭理她,随后拿出包里的矿泉水,咕噜咕噜喝掉大半,突然对我说:“我奉劝你以后别再用沉渊剑,它已经魔化了,凭现在的你无法掌控,反而会再次遭到反噬。”
她的话,我铭记于心,从今往后打死我都不会用沉渊剑,实在是太可怕啦!昨日的一幕幕,我至今记忆犹新,仿佛就像是刚发生没多久一样!!
思涵说完话后,周围一下子就沉寂下来,大家都没有说话,我觉得有些无聊,便找出川口大佐的地图,仔细研究起来,依据地图所示,我们离暗河大约有六七百米,而这段距离内,地图上面画有四条黑线,令人疑惑不解的是,每一条黑线两旁,都画有两条虚线,让人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一会儿,实在是看不明白,便拿给大家看看,希望有人能看明白这几条黑线和虚线是什么意思?结果却是没有一人能看懂!!
不过,我倒是发现一些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为何这张地图画得如此清楚?还标注着什么地方有危险!
我认真地思考一会,想出两种可能性,第一种、以前有人来过蛇城,将这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再把它画出来;第二种、是修建蛇城的某位工匠,去世前把地底下的情况,全部画下来,传给子孙后代。
不过仔细想想,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高,因为当初修建殇城的工匠,全部被守城者杀害,而修建蛇城的工匠,应该也会是这种下场,所以前者的可能性较大。
但也存在着一些疑问,如果说以前有人来过蛇城,那他是如何平安离开的?莫非他道行极其高深,连蛇群、血色藤蔓、野人以及六棱镇邪棺,都奈何不了他?
先不说世间是否真有这么牛逼的人!单说,他既然来到蛇城的入口,为何不进去?难道是因为他没有钥匙吗?若真是如此,事情就越来越想不通了。
如果他没有钥匙,那他为何还要千辛万苦的来蛇城?我不相信画地宫图的人,来蛇城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因此,我一直在想,他画这张图究竟有何用意?还将其献给日军!
我越想越觉得整件事情,比我想象的更为复杂,而想要搞清楚这些事情,必须先弄明白,是谁把地宫图献给日军,要是萝拉还在的话,她能帮我调查到,可惜她已经去世了!!
照这样看来,我只能找瘦杆帮忙去组织里问问,有没有人愿意能调查这件事情,毕竟他加入组织的时间比我长,认识的人比我多。
思考完事情,我忽然感到一丝饥饿,于是我从包里拿出干粮,就着矿泉水狼吞虎咽,等体力渐渐恢复后,便再次爬起来,伸伸懒腰,活动身体,随后找出手电筒,照向黑漆漆的前方,突然间发现,通道顶部的枯萎藤蔓,发生微妙的变化,内部好像有红色液体在流动,藤蔓逐渐变得丰盈起来,但随即干瘪下来,变回原来那般模样,没几分钟,又开始丰盈起来,如此反复……
我惊奇地说:“你们快来看,这藤蔓真他娘奇怪!”
他们闻言,纷纷起身走过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诡异的藤蔓上,思涵脸色陡然大变,惊慌地说:“不好!必须快点离开这儿!!”
顺子问:“怎么啦?”
思涵转身回到原位,艰难地背起背包,急切地说:“来不及解释了,赶快拿好行李!”
我们见她如此焦急,仿佛即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便没有多问,匆匆忙忙地背好行李,沿着地图所示,朝暗河的方向跑过去。
我跑着跑着,忍不住抬头一看,那些枯萎的藤蔓,一会儿丰盈,一会儿干瘪,泛起妖异的红光,瞅着特别诡异!
这时候,顺子忽然想起什么,疑惑地问:“地图上面所描绘的黑线和虚线,莫非是指这些藤蔓?”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说法,但有些地方想不通,便疑惑地问:“你们谁知道,藤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