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那样!你就算不为我考虑,好歹也要为你自己负责!你那是什么职业?根本就和**没什么两样!”
“你说什么?”
“我说你根本就和**没什么两样!都是靠出卖肉体赚钱,不同的是****,你们打架……”
“啪!”冷澹一个猛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掌甩在琅缳的脸上。
琅缳被这股因怒极而强大无匹的力量带得向后跌去,身子重重地撞向地面,在地上接连滚了好几圈才止住了去势,一时间动也未动。
冷澹愣了愣,抬手看看自己的掌心,有些讶异自己方才的冲动,望着地面上动也不动的娇小身躯,一时间心下不忍,随即骄傲和自尊占据了上风,在沙发上坐了下去,将头仰起,靠在垫背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琅缳被跌得脑子里一阵翻腾,半晌才恢复过来。
“他刚才打了我?不,肯定是我的错觉,澹哥哥绝对不会那样做的……”琅缳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在虚假和真实中晃荡着,她分不清,也不想分清,也许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场梦,对,自己只是在做梦,明天早上,自己依然会兴致勃勃地叫澹哥哥起床,顺便在那张宽大的床上捣腾一阵,虽然有些硬邦邦的,但比家里自己那张豪华的公主床更令人向往。
但是为什么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的酸痛?
手掌和膝盖上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像冲击波一般一阵一阵地涌向心脏,简直要撕心裂肺!
左脸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了,喉头一阵腥甜,然后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可控制地逸出口腔,沿着唇角汩汩地往下流淌,再一滴滴地滴落地面。
琅缳咬了咬牙,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勉强站直了身子,定定地看着沙发上闭目休息的冷澹。
“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又挨打,又哭鼻子,多丢人!”
琅缳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命令自己,强行把就要喷薄而出的眼泪收了回去,眼睛眨也不敢眨,生怕一眨眼,眼泪就会不识趣地滚滚滑落,那样的话,自己就是再努力,也无济于事了。
不大的客厅里,一时间悄无声息,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她怎么样了?怎么没有动静?”冷澹心里竟然有些忐忑不安,想睁开眼睛看看,却又不想率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寂。
“真是个白痴,就那样站着很有意思吗?难道不知道过来和我说话?!”正胡思乱想,耳际传来轻微的开门声,“是游舸回来了?也好,只要能打破这该死的安静,是谁都好!”
“砰!”这回是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冷澹心里打了个突,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那扇褪了漆的紧紧闭合着的大门,没有人!
连忙四下里张望了一阵,还是没有人!
她走了?
原来客厅有这么大,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发觉?
望着空荡荡的客厅,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没来由地袭遍了全身,他几乎想要起身去找她!
“这白痴,混蛋!没见我伤成这样吗?竟然敢想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这里当成什么了,旅社吗?”
冷澹的怒火一下子“轰”地烧了起来,一不小心触动了伤口,随之传来的一阵巨痛更是火上添油,当下一脚踢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
茶几顿时无辜地破碎成了一摊碎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