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一穿牛仔背带裙的姑娘俏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不是刘厦又是何人。
因为我回来的突然,刘厦一见我们倒是先愣住,看看我,又看看欲走的陈松,突然笑了。
“怎么这么快就急着走啊,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怎么也得坐下来聊聊”,她阴阳怪气的语调让陈松皱了皱眉。
我连忙打圆场说道:“不了,陈松有事急着要走,下次咱们再聚。”说完我向陈松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走。
可还没等陈松的身影离开,刘厦一下子冲到我面前说:“陆燕回,你真是个表里不一的贱人,你不是跟我说你绝对不会跟我抢陈松的吗?现在呢?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陈松听到这个话转身又回来,走到我面前把我轻轻推了推,让我跟刘厦中间有了一点距离。
是的,我是答应你绝对不跟你抢陈松,但那是建立在他喜欢你的基础上,可是,他并不喜欢你?又何来我是贱人一说,你难道不知道在爱情里,不被喜欢的那个才被人唾骂吗?
我丝毫不让步,今天受的奚落已经够多,多到我的情绪一直被压抑在制高点,我不敢保证如果她再说出什么过分话我会不会动手。
刘厦的情绪也在暴发的边缘,她显然没有听出我语气中的愤怒,在她看来,这可能是对她的嘲讽,嘲讽眼前这个叫陈松的男人喜欢我而不喜欢她,在爱情面前,她又是个失败者。
她说我真没看出来,陆燕回,这么多年你一直装成清纯玉女的模样,没想到勾引男人倒是有一套,你把从未婚先有子的老娘那里遗传来的狐媚本性发扬光大了哈。
脑袋血气上涌,平时宿舍聊天时说的体已话现在成了她攻击我的武器,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全身气的发抖,我指着她,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站在陈松边上的褚文艺也觉得刘厦的话有点过分,低声责骂她这种话怎么可以说出口,边说边把她往房间里拉,她倒也不反抗,任文艺把她拉到房间里去,不过临进去的时候,她把刚才一直抓在手上的空卷纸筒狠狠的朝我扔过我,刚好砸在我的眉梢。
陈松怒极,一个跨步就想向刘厦冲过去,我一惊,连忙扯住他。显然我低估了他的怒气,身体被他的身体带倒在地,受伤的脚踝触地的瞬间,疼的我不由得叫出声,他只好回过身来抱我。
房门已经被褚文艺关上,我还听到了嘎达一声门锁被反锁的声音。
今天晚上不能住这儿,你有别的地方去吗?陈松把我抱起来说。
我想了想,要么去阿雅家吧。给她打电话,却半天没接,本来就坏透了的心情更加烦躁。我说你不是有事吗?快走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你打得过人家还是骂得过人家?
没事的,我们同学这么多年了,今天这场面已经是极限,不会再出现更不堪的情况。
他正欲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他把我放到沙发上,站到阳台上去接听。
过了一会儿进来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不用再赶过去,现在有时间解决我的事情。
我继续打阿雅的电话,但这丫头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照死不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我对陈松说。
陈松没有回答,径自走到我面前抱起我说:“走。”
去哪儿?我诧异的抬头看他。
去我哪。
不行,快放我下来,本来就被按了贱人****的帽子,刚才还反嘴来着,不能转身就坐实了。我使劲挣扎,想从他怀里出来。
房子不大,五十几平,我挣扎的动静不小,一会儿便听到房间里刘厦咒骂的声音传出来。
我竖耳听了听,字眼愈发不堪,爱情的魔力真的这么大?能把一个聪明善良的姑娘变的如市井泼妇?摇摇头,抬眼跟陈松说:“走吧,随便你带我去哪里,只要现在马上立刻离开这里。”
眉梢和脚踝都隐隐作痛,晚饭没吃,又大哭了一场,一上车我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周六是在陈松的房子里醒过来,他并不与父母同住。房子不大,却位于这从城市的最繁华地带,四周奢侈品店林立,因房间隔音效果很好,看着楼下的灯火霓虹,就如在观看一部无声电影。装修的主基调黑白灰,没有一件多余的饰品,完全符合一个男人的气质。最让我觉得赞叹的是房子三面都是落地玻璃,抬眼便能看到远处的滚滚东去的长江水。
早早醒了,并不想起,懒散的躺着。门并未关严,偶尔能听到陈松在外面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
又赖了一会儿,有点尿急,爬起来去上厕所。
昨天晚上事发突然,陈松无奈之下拿了件自己的大T恤给我当睡衣,他比我高一些,但因为瘦,衣服套在我身上并不见宽松,再加上脚受伤,我只能一跳一跳的去洗手间,完全没有办法体会穿男朋友衣服的性感。
推开门,陈松正在电脑前忙碌,听见动静起来扶我。我说你在干嘛呢,他说在画个设计图稿,我伸头看了看,屏幕上全是复杂的线条。想当初去参加活动的时候遇见他,他说帮师兄做展台设计,我还以为只是打打下手,没想到他还真不是纨绔子弟,专业知识挺扎实。
你费心学这个干嘛,不应该学企业管理什么的等着顺理成章的接管陈总的公司吗?
“设计是我的爱好,不想那么轻易放弃,”他说。
昨天晚上我们睡的很晚,但看他的状态应该起床有段时间了,眉眼清明,头发虽然有点乱但那是因为刚洗过还半干的原因,上身穿着一件大力水手图案的T恤,下面穿条运动短裤。我看着莫名的想笑,为着他身体里的一半天真一半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