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满腔的激情与热血,车轱辘套上工作服走进咖啡吧的操作区准备大展拳脚。但当他看到从没见过的机器、从没接触过的咖啡豆,完全不知所措。
“哎,老板,不能打包吗?前两天还可以啊!”之前来光顾过的孙老太麻醉师冯医生,站在咖啡吧外提高嗓门喊问道。
“不好意思!小店多了一条规矩:不能打包、外卖!不清楚的可以看旁边的小黑板!”
“好吧好吧,给我照孙老太的标准来一份!”冯医生付好钱走进咖啡吧坐下来等待。
“好的,您稍等,咖啡和甜点很快就到!”
叶浩文嘴里回应着,心里仍然觉得冷滟定下的这些霸王条款,有人能接受,还能这么喜欢,简直是不可思议!
特别当咖啡和马卡龙端上来,叶浩文看到冯医生一脸满足得享用时,脸上那不加修饰的幸福感,更让他认定,冷滟的咖啡是“奇上加奇”了!
“给我做杯特浓黑咖啡,不要糖,不要奶。”
正当叶浩文感叹之时,一个陌生的声音飘入他的耳朵里,也同时飘入了冷滟的耳朵里。
冷滟和叶浩文一齐抬眼瞄了一眼要咖啡的人:站在咖啡吧门口的,是一个穿着邋遢的小老头,身高萎缩得估计仅有1米6出头,满头花白的头发,脸上苍老得就像树皮一样皱。他整个人透着一股让人能树起鸡皮疙瘩的寒气。
“你要的咖啡,我们——”叶浩文很惊讶,让他惊讶的不光是老头的样子,还有他点咖啡时的神情,叶浩文从没碰到过这么奇怪的客人。
“怎么,看不起人?还是,我老人家不能喝咖啡?”老头说话的时候,又伴随而来一股阴冷之气,穿过叶浩文和冷滟的脖颈。
“好的,稍等。”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冷滟示意叶浩文可以为这位奇怪的客人制作一杯他想要的咖啡。
叶浩文点了点头,等着老头付钱,但这老头却一声不吭地径直走了进去,并找了个位置休闲自得地坐着。
冷滟一边调制老头的咖啡,一边用余光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观察了老头数遍。
咦,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冷滟想来想去,就是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您老尝尝?”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冷滟摸不透老人家的来路,或许是米其林的星级大师?或许是哪个咖啡协会退休下来的老前辈?冷滟不敢造次,亲自给老头端上咖啡。
“恩,严师出高徒。”老头端起咖啡看了一眼却没有喝,又补充说道,“但是离一杯至尊咖啡还差的很远!”说完,扔下二张百元大钞,径直往外走去。
严师出高徒?至尊咖啡?这老头到底什么来路?他只是看了看咖啡,都没有喝进嘴里啊!
“您老以前喝过我的咖啡吗?”冷滟追出咖啡吧问道。
“哈哈哈哈!”老头不搭理冷滟,自顾自走了,边走边还自言自言道:奇幻咖啡吧——奇幻女王——哈哈哈哈!
难道,那老头是哪本美食杂志或网站的老法师?
冷滟来不及多想,也奇怪,老头离开不久就不断有客人进来光顾,门外还很快排起长龙,生意突然好到忙不过来!
冷滟要求车轱辘赶鸭子上架,立马帮忙研磨咖啡豆。
车轱辘看了看门外长龙,又看了看冷滟用来研磨咖啡豆的小工具,心想:这么个小破烂机器要磨这么多客人的咖啡豆,得磨到什么时候?不行,我要提高效率!
车轱辘也不知道哪里找来了根擀面杖,在操作台面上撒下一把咖啡豆、操起擀面杖就像擀面似的来回打磨。
“你在干什么?”冷滟边忙着调咖啡边问。
“磨咖啡豆呀!这样接触面积大,擀起来方便!那么多客人的咖啡,一会儿就能磨好!”车轱辘还为自己的小聪明自以为是。
“什么?你用擀面杖磨咖啡豆!”冷滟被这自作聪明的车轱辘气得顿时火冒三丈,一脸想要拿擀面杖把蛋疼的车轱辘好好擀擀的气愤样。
“怎么了?怎么了?”闻到火药味的叶浩文赶忙冲进操作区,一看车轱辘磨咖啡豆的工作现场,真心是哭笑不得!直叹道:“哥们,你真是个人物啊!居然想到用擀面杖磨咖啡!服!”
“啊?这样不对吗?”车轱辘看出冷滟眼里的愤怒,卑躬哈腰地道歉道,“美女,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只想着这样能加快速度、提升效率!我——”
“够了!”冷滟确实生气,但看看这样一副画面又隐隐地觉得好笑,她刻意掩藏笑意、对车轱辘咆哮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咖啡豆都是特供的!”
“不知道,真不知道啊!”车轱辘急得满头是汗,他可接受不了刚刚进咖啡吧打工就被辞退。
“以后你就负责洗杯子、端盘子、擦桌子。”冷滟夺过他握在手中的擀面杖,直接扔进储物箱里又道,“以后这擀面杖就是你的紧箍咒,但凡做错事了,我就会用它来体罚你!”
车轱辘一阵莫名的失落,唉,自己真是个奇葩,弄出这么个大笑话!真的是......
一直忙忙碌碌,冷滟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思考那个老头和他所说的奇怪的话。
晚上打烊,冷滟打发了车轱辘,和叶浩文回到家,草草各自冲了澡倒头就睡了。
睡了不知多久,冷滟朦朦胧胧听到房间里有人喝东西的声音,她张开眼抬头一看,老头!就是白天来买咖啡的老头!此刻居然坐在她的卧室里,手里端着咖啡美滋滋地品尝着。
“你——”冷滟想说话,但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发不出声。
只见那老头对她微笑,咖啡杯里的热气嘘嘘升起。
突然,热气拧成一团白烟,一下子散开,散开的气雾骤然变成了几样奇怪的形状,朝冷滟直扑而来——
“啊!”
冷滟一声尖叫,睁大眼睛定睛一看,周围什么都没有。再往身上一摸,一身的汗。原来又是一场梦啊!
可我怎么会梦到那个老头?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