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最开始时他给她的感觉是舒服愉快的话,后来就渐渐变了样子,他像一头不知餍足的兽,不知疲乏,几次,江梨落都被他弄得昏过去,再次醒来,他依然精神抖擞,毫无困意,他不累吗?她的视线掠过他肌肉发达的身体,和胖子比起来,他是很瘦的,可若说他瘦弱那就错了,他是身材修长匀称,肌肉发达。
秦峥做这种事的时候也很持久,但总会顾忌到她的感受,在她忍受不了的时候控制自己,而这个男人,看着他不时低吼一声,越来越兴奋,她很怀疑他此时理智是否仍在,恐怕已经没有了吧?
一整夜的折磨,江梨落身心俱疲,昏死过去,梦里还在战栗,惊恐,尖叫,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别过来……别……别……不要了……我……我受不了了……”
男人终于清醒过来,坐在床边,看着她无助痛苦的样子,伸出手想抚摸她的脸颊,手掌伸到半空中,就那么停住了。
她这个样子,他也快疯了。
他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形容狼狈,医生候在门外,看到他出来,长长松了一口气,劝说道:“老大,这时候前功尽弃,她之前受的苦就都白受了。”
男人目光复杂的看着医生,没有说话。最开始时,他对这种治疗方式是点了头的,选择合适的女人时,也是他决定用江梨落的,可如今,已经说不清心里的感受了,说后悔吧,也不全是,如果换了别的女人,他可能会反胃,会厌恶,可面对她的时候就不会。
可若说不后悔,每每看到她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时候,他的心就在滴血,可偏偏,每逢解毒的关键时刻,他就会失去神智,完全由着自己的本能去索取,清醒时,看到江梨落身体的惨状,就会连碰一下她都不敢,这种矛盾挣扎的感觉太痛苦了。
“不能让我清醒一点儿吗?有没有可以缓解的药?”半晌,他才哑着嗓子说道。
“没有,况且,如果你是清醒的,还会那样对她吗?解毒不彻底,后患无穷啊。”医生提醒道。
男人眼神中充满了颓丧,踉跄着身体向书房走去。
江梨落本想撑着去上课的,可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第二天别说在清晨醒来了,到了中午都没有醒来,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身体显然已经被上了药,做的时候,那里火辣辣的痛,现在却有种清凉的感觉,睡梦中似乎有双手在给她按摩,醒来时,没有出现那种浑身似被碾压过的痛感,倒是轻松了不少。
她睁开眼,环视四周,男人果然已经不在屋里了,她穿了衣服,趿拉着拖鞋走出屋去,下了楼,轻车熟路的来到厨房,还没走近,就已经嗅到阵阵饭香。
他果然已经开始做饭了,和他维持这种关系已经有半年时间了,每次事后,他都会亲自下厨,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伟岸身影,她发现,自己竟不那么恨他,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听到厨房门口的脚步声,男人蓦地抬起头,一脸惊喜的看着她,那一瞬,他的眸子闪过了一丝愧意,很快又消失不见。
“吃饭了,我做了你爱吃的甜品,尝尝味道。”这几个月来,他已经摸到了她的喜好,比如饭菜喜欢甜口味的,像糖醋排骨啦,锅包肉啦什么的。
今天他做了锅包肉,牛排,还有披萨饼,虽然做的是西餐,味道却丝毫不逊于西餐厅的味道。
秦峥也会做饭,饭菜也同样合她的口味,可他从来都不做西餐,反而把传统的中餐做的十分地道。
被折腾了一整晚,又睡了一白天没吃饭,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她也不客气,坐下来拿了刀叉就大快朵颐起来。
也许是饿了,也许是饭菜味道的确好,江梨落吃了半盘锅包肉,又吃了半张披萨饼,还有一大块牛排,牛排放了黑椒,十分爽口。
“这里有浓汤,大酱汤,尝尝味道怎么样?”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吃饭,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目光很奇怪。
江梨落是神经大条的人,闷头吃的时候绝对不会注意周围的事务,现在吃饱了,他那火辣辣的目光她绝对无法忽略。
她勉强喝了一口汤,汤的味道很好,可就着这样的目光,她实在喝不下去啊,她放下碗筷,回瞪着他。
“干嘛这么看我?”
男人脱口而出:“秀色可餐。”一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神尴尬,虽然戴了面具,但那面具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贴到脸上居然还能看清他本来的皮肤颜色,今天不知怎的,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或许,每一次事后,他都这么虚弱,之前没有注意过,是因为她心里恨他,又对秦峥愧疚,故意忽略罢了。
“呵呵,你真幽默。”江梨落冷笑了一声,端起大酱汤一饮而尽,用餐巾纸抹了嘴,像一个即将英勇就义的烈士般昂着头。
“别墨迹了,来吧。”每个月的第二晚应该比较好过,他只需将余毒排尽就行了。
男人默默站起来,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你不想,今晚可以不做。”
“别——”她摆摆手:“出了任何差池,我可都担当不起。”她见他还站在原地没动,便向前迫近一步:“或者,你想让我继续**你?”
“呵……”男人低垂的头忽然抬起,发出一声轻笑,江梨落忽的恼羞成怒,上前踮起脚尖咬了一下他的唇。
他的唇薄厚适中,软软的,咬上去很可口的样子,让她再一次想起了秦峥,然后又迅速挥去这个念头。
等她想撤退时,男人已经霸道的禁锢住了她的腰,低语:“招惹了我就想逃?怎么可能?”
昨天的第一次是在书房里做的,今天不会是在厨房吧?虽然有些紧张,她的心里还是充满了恶趣味。
这男人还真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只要发了情,怎么都能做,这一点,和兽性大发的动物们有的一拼呢。
不过,她今天料错了,男人动作哦很温柔,轻轻的吻着她的唇,由浅入深,让她慢慢适应。
她缓缓闭上眼睛,开始迷醉于这个充满情感的吻中,如果不去看他,用心感受,还以为他是真的爱她呢,可惜,他不过是将她当做解毒工具而已,而她也不过是为了和他交换母亲的骨灰罢了。
这一晚,持续时间不长,他使出浑身解数来挑逗她,果然把她伺候的很舒服,快乐到巅峰的那一刻,她甚至在想,如果他第一晚不是那么残暴的话,她或许可以把他当做一个绝佳的*伴,当然,是被迫的。
做这种事情总是很累,也许是子宫收缩过度的缘故,最后她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不过睡到半夜,她醒来过一次,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被搂在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这还是第一次,男人每次做完后,都像逃避瘟疫似的,从来不在床上休息,他和她的关系,除了做爱,别无其他。
可今天,明显的有了那么些不同,她不适应的动了动身体,伸手抚摸着他结实匀致的胸肌,碰到……感觉到他身体骤缩,伸手捉住了她乱动的手。
“别乱动。”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从黑暗中传来,清晰的传到她的耳鼓膜中,她抬起头,也许是因为两人身体距离太近,嘴唇触碰了一下他的下巴,室内窗帘都用了遮光布,熄了灯的时候,什么都看不清,可正因为这样,她的感觉才更加灵敏。
就是这么一碰,她非常肯定的告诉自己,男人没有戴面具,想到这里,她的心砰砰乱跳,如果,她现在开了灯,就可以看清他的本来样貌,知道这么久以来一直强迫着自己的男人究竟是谁,长什么样。
她这么想着,身体就动了动,伸出手去探床头的灯,被男人重新禁锢在怀中:“等时机成熟了,我会让你看我的脸,但绝不是现在。”
好吧,动机被识破了,她的心里充满了沮丧,被动的被他拥抱着,紧紧的,肌肤相亲,两具火热的身体间没有一丝缝隙。
“我……我还想……可以吗?”男人的喘息声重了起来,大掌开始在她身体上游梭。
她冷笑,她能说不行吗?不管她怎么不愿意,这两晚都已经卖给了他,还不得任他为所欲为?
男人开始动起来,动作中充满了渴望,渴望中也有怜惜,江梨落很确定,他是个这方面的高手,知道她最有感觉的地方在哪儿,可以轻易的**的她丢盔卸甲。
又是一夜春光旖旎,好在没有过度,她在清晨醒来,床头早已准备了一套合适得体的衣服,是从专卖店里购买了的某大牌。
衣服很合适,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尽情的勾勒出来,刚刚经历过情事的女人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慵懒和魅惑。
她拎着包从别墅里走出来,王秘书果然早已候在车上了,扫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低垂的眸中充满了惊艳。果然是老板选中的女人,姿容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