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不怀好意的女人声音对我说:“他醉了,他说想你。”
莫名其妙,我回应她:“你是谁?他又是谁?”
“李柔你生气也没有用,他就是喜欢我了,他就是我们共同的男朋友黎兆明,我就是王依依。”王依依对我说。
“你看着办吧,我不管。”我确实疲累了,说的有气无力的。
为了再免遭电话骚扰我把手机关了。
第二天早晨我穿上运动裤打开电脑视频跟着跳街舞,我比较喜欢这种随性的舞蹈,雅若说这个喜好不像是我这个学芭蕾的舞者喜欢的。
一个早上和中午的时间我都跟着菜谱的步骤做了个苦瓜蒸肉,还有一个蒜炒菠菜,用陶罐褒了个排骨汤没有到一个小时,现在转小火还炖着的。
因为在洗菜和淘米切菜上花了我将近三个小时,还好我抱着认真的态度也都做的和菜谱上的图片卖相上接近了,心里一点点生活自信增长了些。
我记得有个同学白雪桦说女人做饭是最没有出息的事情,现在细数一下我同学当中可能学会做饭的就只是我一个人了。
就昨天的事情我又和江文音联系上了,她挂断电话回复了一条短信说:“李柔,你的会所经营的很好,你就算将来转型也是可以转成餐厅的,不要着急把那里变卖或者出手,你不要小看服务业的潜力啊!”
换个角度来说,我就算和黎兆明彻底玩完了,紫爵也是我倾注了快三年的心血,我不能放弃了。
三个小时的生活料理试验成功了,我继续学着煎了鱼,我热的满头大汗整理了厨房和客厅的地板。
家务活真是累人啊,我妈过去可是做了二十多年,这个岛屿的体力劳动者是最遭人鄙视的群体,关键是你有钱还不见得请得到外籍劳工,本地人多数不愿意做这些活。
傍晚六点半,我穿的很中性出门去紫爵在马路对面又遇上了我邻居的儿子王峻仁。
“你好!李柔小姐,你这是要去那里啊?”王峻仁和我搭话。
我给他一个冷漠的目光就继续走我的路,这人一看那德行就不是长住岛屿的人,和许多年前珍尼花的小叔子艾伦苏一样的傻冒。
这个世界的有时候没有男人,女人也可以过活的,不搭理你是给你个提示,少跟不熟悉的人说话,不要以为你住我隔壁就要和我套近乎了。
到了紫爵,开完例会我就让黄蝉先来我后面二楼的办公室里坐下。
“黄蝉,你给我仔细说说杜鹃的事情,她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她行为脱序的。”我一等她做好就这样问她。
可能她对我有本能的敬畏,她小脸突突地变的略有惊慌。
我温和地笑了笑把椅子挪近她的位置,伸手把她额头的头发拨了拨才开口:“你和艾伦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修成正果啊?”
我一用这个四字成语她就害羞的笑了。
“我们就还是那样呗,我还没有想太多,因为他家人或许不同意我和他的事情。”黄蝉说这些也并没有感到难过。
她在紫爵好歹也是手下管着六七个小姐的领头人,小姐小费的抽成她就可以过的不错了,我担心什么呢?
“多存点钱啊,不要总是乱买东西,黄蝉。”我叮咛她。
“李柔姐姐,我也多少有存钱的准备,就是最近去找了间高职去念书了,我平时的开销比较多些。姐我还是给你说杜鹃的事情吧,她很苦的,她爸妈没有把她当人看。”黄蝉说。
听完黄蝉的话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的父母,她太苦了,难怪她笑不出来。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呀!怎么还有童养媳的事情呢?这个岛屿的落后地区简直愚昧到没有天理了。”我都快有喊的说出来。
原来杜鹃的父母一共生了九个孩子,她是其中的第六个,她在八岁就被山下的一家农民买去当了农场的童样媳妇,整天除了睡觉吃饭上学,就是不停止地做农活,十四岁的时候受不了一口气跑回山上的家里,却被父母亲用扫帚赶她下山去。
杜鹃的妈说:“你已经是别人家的孩子了,以后连孩子都会生在山下了你还回来做什么呢?”
又累又饿的杜鹃不愿意回到山下的那个家,说白了就是不愿意嫁给那家残疾的儿子,她躲在山中的一个屋子里采集野果子吃,安静茫然那地过了几天之后被附近的几个闲杂男人发现了她一个人把她打昏了,从此整整两年在渺无人烟的深山成了那些人的****。
“这个事情还有谁知道?黄蝉。”我警觉地问她。
黄蝉仔细想了想说:“除了纪美佳就是你和我了,其他人应该不知道,因为我也叮咛过她的。”
我把当初我和我妈来到这座城市发生的遭遇当作是一个悲惨世界的故事,杜鹃的遭遇是在地狱煎熬了七百个日夜,我想都不敢想下去了。
我用手绢抹了摸眼泪,咬住牙关叹气:“那么她的父母在她好不容易有了正常生活的时候想要索取她什么?”
“李柔姐,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把户口本捏着不给她,这样她连去找个学校继续念书都有困难的,他们软硬兼施还说一直都在等她回家呢。”黄蝉鼻子里冷嗤一声说。
一个渴望被关怀的人,如果原生家庭的人稍微一个温暖的话语都能够把她哄的团团转,因为渴望正常的爱护才会甘愿付出,任人拿捏。
“她该不是把所有收入都给他们了吧?黄蝉。”我问她。
黄蝉闭上眼用力地点头不说话。
“杜鹃的收入不少啊?他们都花自爱那里啊?一个住在高山上的家庭应该开销不大啊?”我实在不明白。
“杜鹃这几个月就把五十万人民币花给她家的八个兄弟姐妹了,有人买车找她要,有人修房子找她要钱,有人生小孩找她要奶粉钱,也有三个弟弟和妹妹上大学也跟她要钱。”黄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