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黄蝉出去把杜鹃叫到这里来,趁着现在各个房间的客人都还没有来之前。
不一会儿杜鹃就进来了,我让黄蝉先出去了,让杜鹃坐在白色沙发的了。
“杜鹃,你脸上色斑怎么那么重呢?把你现在用的粉底液换一个牌子用吧,没有效果把你变美的产品就别用了啊!”我看着她的脸说。
这个杜鹃长着一个小方脸,脸型不算好看,她的眼睛酷似日本杂志模特玲奈的大眼睛,才二十出头的人雀斑满脸疲态掩藏不住。
她浅笑着放松了神情,关于她在包房里面和客人直接苟合的事情她应该知道别人容不下她。
“李柔姐姐,我最近比较忙,所以也没有注意更换我用的彩妆用品,我都跟着黄蝉用的。”她傻傻地回答我。
“你每次和客人那个有用安全措施吗?杜鹃。”我斜坐在椅子上凝着她的脸。
“这个,我,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她说的含含糊糊的。
“你知道不知道所有人都想把你从这里赶出去,因为你这样只顾自己赚钱没有考虑紫爵的所有姐妹和名声。”
我认真给她说,不想继续拐弯抹角的。
她一脸发懵望着我,那表情里面有了不甘愿的质问,人在安稳的环境里依赖习惯了早就忘记了,当初自己是多么不堪才走入至尊皇宫成为纪美佳麾下的一个底层小姐的。
“我又没有和她们抢客人,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她竟然还有理由驳斥我说的话了。
缺少教化缺少知识的人你和她讲道理是要费一番功夫的,我把手伸到裤子口袋里踱了几步。
“你没有抢客人,是客人抢了你,这里和至尊皇宫不一样,如果你要继续这样做你可以考虑回去那里,当然,我知道你凭着紫爵的名头是一定会在那里成为短暂的红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带了些幽默的笑。
她的表情疑云重重,看起来用心在琢磨我说的话了,垂下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杜鹃,这里的姐妹们特别是黄蝉,我们都很想帮助你,但你得说清楚你的事情啊。”
和这个人我坚持耐着性子说话,不然没有办法帮到她的处境,从低处走向一层层台阶的人内心的孤独让她自尊心极强。
“黄蝉,她不要取笑我就不错了,她帮我什么啊?我还不得靠我自己吗?”
她惊人的话让我瞬间鄙视她的良心,这样的人帮助她会有好结果吗?
“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的,至少你们经常一起的不是吗?如果你觉得我们没有办法帮助你,那你就继续在痛苦的深渊里深陷啊!”
我声音提高了几度,也不想多看她,我站在屋角的窗户边。
“李柔姐,我也知道你们都关心我,可我就是孤独习惯了,因为没有人家庭情况和我一样复杂。”她口气软了很多。
“情况复杂就是大事情,你可以单独给我说,或者给佳佳姐姐说也可以,至少我们会额外分析情况不让你吃亏上当。”我心平气和地说。
我是因为她的故事太苦了,苦的听了让人掉泪,如果不耐心点换个人可不会真的帮她。
她抬头把目光冷漠望向窗外,安定的生活让她目光不像很早时候我看见的那样戾气横行。
“我爸妈太苦了,他们孩子多到把他们累坏了,我去看过他们之后我就想为他们二老减少些负担。”
切!典型一个预备好的大家庭牺牲者,再怎么伤痕累累也是母性大发到喜欢奉献自己的女人。
“他们的苦是他们当初的选择,不应该要你来为他们错误的选择承担,你有你的人生可以过的很好的。”
“我的人生?我一个小姐,也就是比较年轻些,我以后会过的好吗?”
在风月场打滚的女人,这种自卑是很多教育程度低的很难祛除的毛病。
我扶住她肩膀温和地说:“今天,因为你是我紫爵的一员,宝岛时光是我专门为你和黄蝉打造的,那其实也是蕴含一种祝福的,我希望你们都努力过自己的未来。”
我要提醒她,我是多么重视她,既然重视我就会为她的事情分忧。
“李柔姐姐,承蒙抬爱,我昨晚居然还去了土鸡城那里演出赚小费,我真不应该给您和紫爵丢脸啊!”
“你是不是想上学需要户口本,你的户口还没有从你们家的山区迁出来啊?”我问她。
“这个事情很简单的,你只要去你家那里的派出所开个证明,然后把户口直接落在你买的公寓地址就可以啊。”我提醒她还以为是她文化程度低不知道这个流程呢。
“不是那么容易啊!李柔姐,我妈她住在我那里啊,她每天都等着我赚钱回去给她,她再汇款到我爸的账户内。”
“监工呢?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这样了,怀孕了也不去用验孕棒验一下,满脸色斑气色很差,这还是半年前的杜鹃吗?对自己负点责任好不好啊?”
我听着脑细胞都快干涩了,她活脱脱成了家里的摇钱树了。
“你去把黄蝉叫来一下。”我冲她说。
黄蝉很快就上来了,我指着杜鹃对她说:“你出去便利商店为她买个查验怀孕的验孕棒来,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黄蝉和杜鹃都愣了一下,她们认为我不应该有这个方面的经验啊?在我目光凌厉地注视下她们一起出去了。
我有没有经验不需要她们谈论,我妈当年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怀孕了,还是我陪她去买的孕验棒,因为她恨我爸也担忧多一个孩子的生计。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我抽了一会雪茄之后,她们叩门我喊她们进来了。
黄蝉扶着脸色大变到还轻微发抖的杜鹃说:“李柔姐,她真的怀孕了,上面显示两条红线的。”
黄蝉是个老实本分的女生,她小脸上神色满是惊恐和无助,好像怀孕的是她似的。
我把门关好叹了口气:“杜鹃,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要生下来吗?”
她大眼睛一度惊恐到有些神经质的瞳孔格外清晰,一个女人可以悍然地应付孤独,但唯独没有能力应付突然的厄运,未婚怀孕就是厄运,这个孩子是谁的说不定都不知道呢?
“我首先不能让我阿娘知道,不然她会把我打死的,而且,我不知道是和谁那个才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