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东方剑晨淡淡的看着张公子,伸出手来,在张公子被打的脸上,轻轻的摸了一下,声音有些基情四射:“刚才我出手太重了,打的还疼吗?”
张公子低声道:“不疼了,不疼了!”
“怎么会不疼了呢?”东方剑晨有些惋惜的说道:“读书人不是都说风骨,都说宁死不屈的吗,你就不会学一学书上写的,读书人应该实话实说,老老实实地说很疼、很疼,说了的话,也能让我也高兴高兴,打了这么久,你一句不疼,让我感觉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真是太让我伤心难过了。”
太贼不要脸了!
张公子忽然觉得,东方剑晨这个人太无耻了!
做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不疼才是骗鬼呢!不信的话,你让我照着你的脸上左右开弓打上个你来我往的,看一看到底疼不疼,可是张公子不敢说疼!谁知道自己要是说很疼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刚才我没有听清楚!”东方剑晨问了一句,一边弹了弹衣袖,虽然没有什么灰尘,不过这动作一直都是打人以后的标配。
“是这样的,留在我家里的那些庸医,根本就看不好我父亲的病,我母亲听说父亲开始的时候,曾经邀请过你,所以才让我前来请你回去。”
东方剑晨有些疑惑,眉毛微微一上扬,锋锐的目光盯了过去:“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给人治过病,难道说你母亲,她认为我有本事治好你父亲的病?”
“是这样的,母亲也不确定你能够治好父亲的病,只是现在群医束手无策,你又在父亲的邀请之列,所以也只能够请你回去,死马当做活马医,抱了一份希望而已。”张公子现在这个时候,纵使心中对东方剑晨有大恨,却也只能够压在心中。
“哦,原来如此。”东方剑晨点了点头,心中有数,还以为自己修行《药典》,掌握了行云流水针灸术的事情暴露了呢,要真是那样的话,东方剑晨还真的有些恐惧,毕竟他有些事情还不想过早的暴露在人的面前。
“也罢,无论怎样说,张大人曾经照顾过我的生意,我就去看看也无妨,只是你们这些人,到时候该怎么说呢?”
看了几眼还在地上哀嚎打滚的狗腿子,这几个狗腿子,被鹰怪带上天空,然后又从天空上摔了下来,每一个人,都被摔的鼻青脸肿,鲜血飞溅,幸运的是鹰怪知道轻易杀人有损功德,并没有把这些人摔死,缺胳膊少腿的也没有,不过一身重外伤,却是免不了了。
“还请你放心,我一会把他们打发回去,让他们养好伤在露面,不会有人打听他们的事情的,至于我就说一不小心,摔倒磕到在地上,磕坏了。”
东方剑晨摇了摇头,叹气道:“是啊,老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摔的这么严重,这样吧,让人去买一些草药过来,我来给你敷下。”
“是!”张公子低头道,喊起一个伤势较轻的,快步走向附近的一间药房中,买了东方剑晨说过的几味寻常的草药,研成粉末加上了蜂蜜,送到东方剑晨的手里。
东方剑晨看了香蕉叶上的药膏,下意识的回忆了《药典》所记载的药房房,默念了一遍,就把药膏往张公子的脸上涂,随着药膏和皮肤的接触,顿时之间,有些清凉的感觉从药膏所在的地方,向着脸庞的四面八方蔓延过去。
原本火辣辣的巴掌痕迹,随着这股清凉的感觉逐渐变浅,变没有,那火辣辣的感觉,也开始变得舒爽起来。
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
张公子已经感觉不到脸上那种被抽打后,火辣辣,麻麻的感觉,只有一种清凉。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好了,洗洗脸,把脸上的药膏洗掉,然后到你家里去看看你父亲的病吧,不过你小子千万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不然就不是几巴掌的事情了,我会要了你的小命。”
东方剑晨的声音极低,而且脸上带着笑容,张公子一颤,这从来没有被人打过的公子哥,看着东方剑晨真诚的笑脸,心中一股寒气直冒。
“不敢,不敢!”张公子颤声道。
东方剑晨笑着点了点头,只要张公子现在不敢动手,等过些时日,自己有了一定的实力,就算是张学堂想要找自己的麻烦,也要好好地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才行。
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东方剑晨这一生,不想在委曲求全,谁让自己不好过,自己也绝不会让别人好过,人生匆匆几十年,不过是历史的过客,没有必要让自己忍气吞声,他要自己念头通达,直抒己意,活得潇潇洒洒。
只是,这一世,还有一个老父亲!
这是东方剑晨唯一的牵挂!
否则谁敢招惹了东方剑晨,东方剑晨不介意让谁从这个世界消失,尔后浪迹天涯,反正无牵无挂。
自由、富贵,这是东方剑晨在这个世界上奋斗的目标。
“去吧!谢谢!”东方剑晨对着肩膀上的鹰怪吩咐了一句,鹰怪闻言,长鸣一声,振翅而飞围绕着天空,盘旋九转,消失在云层间,东方剑晨知道,这头鹰怪并没有飞远,而是不远之处的半空中不断的盘旋,时时刻刻的守护着自己。
“走吧!”目送鹰怪离开,三个人不久便到了张府。
张府中,原本给张学政治病的大夫还没有走,此时见了东方剑晨,个个脸上都笼上一层寒霜,自己这一群杏林名医都没有看好的疑难杂症,一个采药郎,能行吗?难道自己这一群名医,还没有一个采药郎的本事大?
这是对自己这一群名医的羞辱。
尤其是小马大夫,眼中更是冒火,被自己赶走的穷小子又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啊!
只不过这群大夫都没有出声,他们在等,等东方剑晨也治不好张学政的病的时候再开口,到时候想怎么说都行。
东方剑晨和青兰随着张公子向着病房里走去。
病房中,张夫人守护在病床前,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
东方剑晨幽幽一叹,走上前,张夫人赶紧站了起来,对着东方剑晨施礼道:“小兄弟,真是对不起,刚才不知道你是相公特意请来的大夫,失礼之处,还请你能够不要介怀,我相公的病,还要请你施展妙手。”
“医者父母心,我既然会些医术,遇到病人,一定会竭尽所能的。”东方剑晨十分认真的回答道:“还请夫人稍让,让我给张大人把一下脉!”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中药的味道,更多的是木炭燃烧留下的草木气息,一个中年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不时的发出一声粗喘。
中年人脸颊极瘦,皮包骨头,双眼深陷,瘦削的脸庞使他的整个下巴,此时看起来竟分外的细长,苍白的脸上,几乎是没有了一点血色,病怏怏的,几乎到了弥留之际。
“唉!”东方剑晨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几天前见到这个中年人的时候,虽然他有疾病缠身,但精神还算矍铄,几天不见,已然病入膏盲了。
原来生死祸福,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情。
张夫人和张公子显得十分的紧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静坐锦凳的东方剑晨,见他叹了一口气,不仅把自己的心都提了起来。
“难道……?”
没救了三个字,张夫人始终不敢说出口,只是眼中蕴含的悲伤,犹如决堤的洪流一般,再也无法阻挡,泪水汹涌,就像是决了堤一般,低沉的呜咽,终于不可抑制的爆发出来。
“还有救!”东方剑晨理解张夫人此时心中的悲伤,轻轻的说了三个字,仿若灵丹妙药一般,顿时就止住了张夫人那汹涌倾泻的泪水,就算是那低沉的呜咽也卡在喉咙里面。
房间里顿时变得宁静,唯有木炭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在耳畔作响。
轻轻的三个字,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令人心神激荡,带来希望。
东方剑晨灵田里面拿出一根银针,只不过看上去是从他的衣袖里拿出来一般,默诵了几句行云流水针的口诀,这一次是要动真格的了,张学政身体久被疾病缠身,早已深入膏盲,身体五行失衡,阴阳失调,又加之虚弱不堪,普通的针灸,已然无用。
“刚刚修行出来的一丝灵力,就得浪费了。”虽然东方剑晨很是珍惜自己得之不易的灵力,可是若是能够用这一丝灵力来救一条性命的话,东方剑晨还是非常的赞同。
默默的把丹田里的一丝灵力运到银针上面,普通的银针,在炭火下顿时璀璨起来,明亮的光晕环绕,光彩夺目。
哧!带着这丝灵力,东方剑晨施展行云流水针法,对着张学政的胸口扎了下去,行云流水针到了极境,一针下去,诸病全消,而东方剑晨现在还没有掌握到,他还需要用多根银针,才能够达到治疗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