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终于喝的醉熏熏走起来摇晃晃的出来了,吆喝着来到新媳妇面前闹新媳妇,但是看老太太和妹子在没大敢闹就哄哄的散了。他们一走全家都舒了一口气,这热闹的鸡飞狗跳的一天总算过去了。
玉杰慌不迭的招呼娘去她屋里睡,也叫妹妹插上门睡,他领着自己媳妇进自己的屋睡。
妹妹这间小屋盖在院子里的最西侧,从她的屋里走到他的新房要经过院子里的一片竹林,竹是岁寒三友之一嘛,虽是寒冬,它仍是青翠诱人,发的郁郁葱葱,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里,也在屋里灯光的照射下,它是漆黑的一大片。
他见院子了就剩他俩了,就温柔的牵起了新媳妇的手,此时的莲莲因为自己已经是他的媳妇了,就不在反抗了,羞答答的任自己冰冷的小手被他温厚的大手攥着,偎在他身边随他进屋。
忽然张杰眉头一皱,脚步顿了一下,他闻到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因为他虽然假装热情的给大伙敬酒,但他很巧妙的把酒躲过了,只敷衍着喝了几杯而已。他可不想新婚之夜被酒削减了“幸福滋味”。所以他头脑清醒,鼻子灵敏,但他不知道这种很陌生的气味从哪里来的,看看院子四周都静悄悄的,他也就作罢了,毕竟新婚之夜迫不及待嘛,对什么都可以“忽视”的。就不再理睬那股怪味,拉着媳妇继续往屋里走。
走到竹子边他感觉那股怪味更浓烈了,此时莲莲也不由捂住了鼻子,看来她也闻到了,他正要说话忽然他听到黑乎乎的竹子丛里“哗啦”一响,瞬间仿佛一个黑夜嗖地蹿了出来,但马上又倏忽没影了。他心里一惊手一抖,不由丢下了莲莲的手,身上也莫名的出了一声冷汗,刚才那点酒全被激出来了。
他就警觉的四处查看,但是丝毫没有那个黑夜痕迹,好像他刚才恍惚了一下。不过,凭着鼻子里真切的气味,他确定他没有“恍惚”,不是错觉,因为那股气味真切的在他跟前。他就看看莲莲问:“你闻到了啥味没有?”
莲莲这时妩媚的冲他一笑说:“没有啊,哪有啥味,呵呵。”
他觉得她的样子很陌生,声音也很别扭,就问她:“那你才捂鼻子干啥?”
她又格格一笑说:“我是怕冷,你摸摸,我的鼻子被冻得冰凉。”
说着她就拿起他的手往她鼻子上送,他摸了她的鼻子确实很凉,就心生疼惜的说:“走吧,咱快点回屋睡觉吧。”
走着他的鼻子还不住的嗅着,分明那股气味还在,啥怪味啊,真******见鬼了。他暗骂。不由又疑惑的问她:“你才看见竹子那里蹿出来一个啥黑影没有?”
她做出害怕的样子说:"啥黑影啊,我咋没看见啊?”
他看她受惊的样子就说:“没事没事,是我眼花了,进屋睡觉吧。”
一走进屋里,他闻到那股奇怪的气味更浓了。如果有一种气味能令一个人兴奋的话,也会有一种气味能令人萎靡。此刻玉杰就是受后者的气味搅扰把他的一腔热情都分散了,他烦躁看看他的新媳妇,只见她正坐着床头低头宽衣,看到他看她,她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然后冲他露齿一笑。这一笑本来会令他神魂颠倒的,但是此时,他却被她那个笑容刺了一下,他觉得她的笑不是她的。他也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这些年可是无时无刻的不期待着这一刻啊!
终于俩人坐到了床上,马上就要进入那“羽化成蝶”的神圣时刻了,他压抑着心里的不安和疑惑去吻他朝思暮想的新媳妇,但是当他的鼻子快要接触到她的脸的时候,那股气味扑鼻而来——气味从她身上来的。
他猛地缩回了头,把眼睛死死的盯向她,不可能的,她身上的气味他闻过,那是一股令他迷醉的少女,不,是她独有的香气,而绝不是这股刺鼻的怪味。可是眼前的人确实是他的莲莲,那长长的眉,黑黑的眼,红红的嘴,多么美。这时她的眼珠一转,轻启朱唇:“杰,你咋了,你不想我了吗——”
声音妩媚,姿态撩人,简直是在引诱他,他觉得那眼神和声音确实都不是她的,她不会这样子的,她一向是那么害羞,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在村外小树林里的夜晚,她为他亲了她哭个不止,他还给她下跪求饶了才了事,今晚她咋会这么主动,简直是风骚呢?这和他心里那个纯洁的有点傻的姑娘可是判如两人,竟然他那么想要她,但他不想她这么主动,这个她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她。可是这个明明是那个他喜欢的她呀……他痛苦的纠结着。
“你先睡吧,我吸根烟。”他把脸转过来从床头抽屉里拿出烟抽出一根点上。其实他是不吸烟的,但是大喜的日子他这个新女婿得给亲戚邻居敬烟,所以床头桌子上都摆着烟,他心烦意乱,不知所措,就僵僵的掏出了一根点着胡乱吸起来,他不吸烟,所以吸起来很狼狈,又是咳嗽又是呛的。
一条光滑的胳膊从肩头滑到他的胸前,他不用看也知道是一条赤裸裸的胳膊,一个甜腻腻的声音也从肩后滑过来:“杰,别吸烟了,睡吧,人家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他猛地一回头,这才发现她已经脱的一丝不挂了,这么冷的天,她不嫌冷?但他不顾得想这些了,是什么都不想了,连那股气味也充耳不闻了……
忽然,他感觉不对,她像悍妇一般狠狠的两手箍着他的头,然后毫无羞耻的往她裸露的怀里挤,他的脸就紧紧的贴在她的胸间,且越贴越紧,鼻子和嘴都被捂的呼不了气了,他想转动一下脖子,但她的两臂令他感到冷硬的像铁箍,紧紧的箍结实了他的身子,他懵懵懂懂的感觉他的整个身体被一股如铁般坚硬的力量控制了。他上身动不了,就本能的动下面,其实他想那一刻求生的本能令他利用下身的力量把全身挣脱出来,但是她曲解了他的意思,就迎合的她两腿把他的东西往她里面送,他立刻又尖锐的感觉到她里面有一股冰凉汲肤的寒气,他虽然是处男,但他学过生理卫生,女人里面不应该是寒凉的……而此时他已经被憋得紫红了脸,他惊恐的想叫喊,但嘴里塞满了她的肉,他奋力的想挺起身子,但身子根本动不了。他急中生智,用力一咬嘴里的肉,她“啊——”的尖叫一声松来了他,但又慌忙伸手欲揽他,被他一跃而起跳到的床边。
他赤着身子站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看着她,眼睛里不在是欲火而是怒火。她却可怜兮兮的抱紧了被子,怯怯的说:“咋了,你咋了,我,我太想你了……”
他看着她,但瞳孔里却是空的,他想飞快转动脑子解释刚才的一幕,但他的脑子也空了……
但有一点的肯定的,他是再也不会碰她了。他最后瞪着一双像火炭般的眼睛看了看她,默不作声的低头抓起脱了的内衣裤,索索的穿了起来,看到由于刚才猴急被扯掉了的玉佩丢在墙角,就弯腰捡了起来又套到了脖子上,这是他结婚他最要好的战友李力送给他的礼物,说是他爹在道观里请大师开过光的,辟邪。然后冷冷的对着她凛凛的说:“先睡觉吧,有事明儿个说。”
他一掀被窝背着她躺下了,对她再也不理不睬。
她刚才还透露出异常可怜害怕的表情竟然倏忽变了,一股冷笑从嘴角溢出,然后就是满眼怒火的看着他,嘴里喃喃的说了句“张明恩,别怪我狠,是你先狠……”她的一双嫩手的十根手指长出了尖尖的指甲——那指甲想刀尖一样伸向了他的脖颈。“啊——”她尖叫一声被一阵火光吓了回来。
“嗯——”玉杰惊异的回头看,只见她头发凌乱的坐在床上,可怜兮兮的低头搓手,并且嘤嘤的哭泣,两肩一抖一抖的。玉杰压抑住自己的感情,冷冷的问:“你叫啥?”
她楞了一刻,马上瑟瑟发抖的指着洁白的墙壁说:“刚才,刚才我看见个啥东西在那爬,我,我害怕……”
玉杰真想抱住她,但刚才的“亲热”像噩梦一样还令他后怕和疑惑着,他冷笑一声说:“是壁虎,你家屋里没有啊。睡吧,咱明个说事儿。”
说罢又扭身睡了,他很痛苦,自己也不知道明天要说啥事,这事该咋说。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新婚之夜会这么凄惨,令他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