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莹又是一声苦笑,道:“老大,就算是送钱,你也得考虑一下她的智商吧?我们平时玩的是最小四翻、最大六十四番的‘穷胡’,即便是打十块钱的小牌,一万块钱在十圈以内也能送完。但咱这范县长脑子不太够用,不会打我们那种高技术的牌,只会玩退休老太太们喜欢的‘推倒胡’,那种打法就是磨蹭时间,最大的‘七对儿’也才八翻,我们跟她打一百块的大牌,最多一下也就能送她八百。”
“八百八百地送,这么长时间也该送完了啊?”
“可她那智商根本就和不上八百的牌!她把把都是和那种一番不翻的小屁胡,八万打出去四张,她还在那傻气掰咧地听七九万,结果就是一轮轮地打干锅!想给她点个炮,真比我们平时卡自摸都难!”
“这……这都啥脑袋啊?就这脑袋,她还玩个屁麻将啊!这不俺媳妇儿么!”
莫二娃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去,就看位“大姐大”的身子,莫二娃便知那湖南的“青红帮”肯定比辽南严打时消灭的“四大帮派”还要烂。
莫二娃道:“范县长,您这麻将都打一天了,您累不累呀?要不咱们先去酒店吃点饭,等晚上的时候再接着玩?”
范迪不耐烦地摆摆手,叼着烟卷道:“上一边去,不许打岔!我告诉你啊!别想找理由救你媳妇和你娘,她俩现在被我霸占了!我这一圈要来个大的!我要自摸!我打了一天,终于等到可以自摸的听了!”
这都是啥技术水平呀?上听之后可以点炮可以自摸,这咋还出来个可以自摸的听了?难道可以点炮的听,摸到了就不能胡?当不好县长也就罢了,咋麻将也能玩得这么臭呢?
齐晴憋着小嘴看着莫二娃,可怜巴巴地道:“桑提亚哥,我想上大号,她不让……”
范迪皱皱眉头,一副不讲理的样子,瞪眼道:“你上什么大号?没看我上听了么?我要自摸了!”
莫二娃看看齐晴,甚是心疼,若不是他需要一位这样不着调的县长,按照渔民护老婆的劲儿,他现在真能把范迪拖到海边淹死。
莫二娃给齐晴打个眼色,忍着愤怒,赔笑道:“范县长啊!人有三急,你就算是要自摸了,你也不能让俺媳妇憋着呀?你看看!这里站着这么多爱打麻将的老娘们儿,你让她们替俺媳妇打两圈不行么?”
“不行!你回来之前我都让她们赢怕了,她们要是上来了,我就要输钱了,但我跟你媳妇和你娘玩,我今天一天就赢了一千多呢!”
“范县长,你咋知道换了人你就赢不了更多呢?你今天可是财神爷开得车门,你跟谁打都能赢钱,换个人说不定赢得更狠!”
“滚边去!别想骗我!我告诉你,谁也不许打搅我自摸,你要是再敢说话,我让我爸找个理由枪毙你!”
墙壁俺?这可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湖南的市长女儿都敢这么嚣张,可我们东北的市长却都是给省里当挡箭牌的替死鬼,你和你爹再呆几个月,就知道俺们东北人到底多黑、到底多狠了……不行!俺得对你出点绝招,勾起你不要脸的马子本性,要不俺俺媳妇得憋死!
莫二娃一笑,道:“范县长,你要是担心跟别的老娘们儿打麻将会输钱,那俺替俺媳妇陪你玩两圈行不行?俺对麻将没什么爱好,水平比俺媳妇和俺娘还臭呢!”
范迪一拍桌子,道:“莫二娃,你有完没完了?我说没说不许打搅我自摸?”
莫二娃点上一支烟,换上调戏的口吻,指指范迪面前的牌,道:“范县长,你现在上的是个‘夹听’,自摸多不过瘾啊?”
“自摸……莫二娃,你真不会打麻将啊?夹听翻一番,自摸翻一番,我这牌能翻四翻吃她们三家呢!”
“呵呵,俺虽然不会打麻将,但俺多少也懂点,你这牌……吃三家那也不过瘾!”
“不过瘾?那你说说,这牌怎么和才过瘾啊?”
“你现在‘上听’憋得满身是汗,你让俺媳妇下去,俺狠狠给来你一‘炮’,你再使劲儿‘夹’俺一下,这不比‘自摸’痛快多了么?”
这……这是打麻将么?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莫二娃一说完,屋里的老爷们儿一阵哄笑,女人们都听得脸红了,但范迪却是跟着男人们一起笑了出来--莫二娃看得真准!她就是个马子的体性,而且还是个仗着老爹而有恃无恐、不知悔改的马子,骚话一出,她必会露出天性。
范迪一舔舌头,指指莫二娃,道:“哎哟?真没看出来,原来你不是个闷骚货,你是个当着媳妇儿面也敢明骚的货?来来来!就凭你这套骚客,我让你媳妇下去拉屎!你上!”
莫二娃看看同样累得不行的杜春花和刘三七老娘,眼珠子一转,又道:“范县长长得这么漂亮,你让俺上,俺肯定要上,但是,俺娘和俺婶子在这坐着,俺不好意思当着她俩的面上啊!要不……县长,咱让她俩也下去,俺一个人上?”
“你这个骚包!居然三句话都不离本行,算你狠!我问你,她俩下去了,那这桌上不就只剩下咱俩了么?那还怎么玩呀?”
“桌上那么点地方,四个人也玩不开啊!就咱俩玩正好,啥姿势都能摆!”
“你……你真是个千年不遇的大骚包!来来来!骚包!你告诉我,咱俩打牌,你能玩出什么姿势呀?”
莫二娃直接从牌堆里摸出几张牌,一边比划一边道:“你长这么漂亮,俺往你对面一坐肯定先‘上听’,等俺‘摸宝’后,俺先出个‘鸡’,你碰俺的‘鸡’,俺再出‘鸡’,你再吃俺的‘鸡’,等你也‘上听’了,你就得来摸俺的宝,到时候俺‘一筒’、你‘一夹’,这一‘炮’不就又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了么?”
莫二娃话音一落,屋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三秒钟过后,屋内爆发出惊天动地般的掌声和起哄声。
范迪乐得肚子都疼,一边抓来连衣裙套上,一边道:“不行了!不行了!你这骚包真是太厉害了!站着说话就能把我说湿了,等哪天你媳妇不在家的时候,我非得跟你好好打一次麻将,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给我打出‘吃鸡碰鸡夹一筒’的好牌!行了!白天的局就到这,吃完饭咱们接着玩!我得回酒店洗个澡歇一会儿,争取勾搭个帅气的服务员败败火,要不这晚上的牌我就打不下去咯!”
说完,范迪登上高跟鞋,潇潇洒洒地在众人的目光中扭屁股出门,路过莫二娃身边时,她还用手指轻轻勾了勾莫二娃的下巴,那样子真是要多骚就多骚,旧金港上的卖花女都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拉客。
齐晴看看麻将桌,又看看莫二娃,转脸道:“娘,我怎么看幺鸡和一筒这么别扭呢?”
杜春花一声苦笑,看看她那骚磕一套套的倒霉儿子,道:“你就看那两张牌别扭?俺现在看到麻将,都觉得自个儿是在偷汉子,俺都怕他爹今晚来找俺算账……小晴!这小王八犊子当着你的面就敢这么骚气,你还不揍他?”
齐晴嘟嘟嘴、眨眨眼、摇摇头,贴到杜春花耳边,小声道:“娘,其实我也很想揍他一顿,但我现在真的下不去手,我也被他说上听了,我现在就要跟他玩‘吃鸡碰鸡夹一筒’的麻将去!”
为了不让媳妇儿和老娘再受范迪的折磨,莫二娃在齐晴的脚丫刺激下想出奇招,他让刘远方从港区里选出三个眉清目秀、渔民出身的工人,让这三人在晚饭后主动去酒店里找范迪玩麻将,说,谁今天晚上要是能把范迪给玩了,那谁以后就不用干活了,每天只需要提桃园村玩范迪,工资和级别就可以连升三级。
让莫二娃都没有想到的是,那范迪的马子体性上来后,还真就是不要脸到一定地步。
陈海云晚上打来电话告诉莫二娃,说那三个小伙全都留宿在了范迪房里,她害怕会出事儿,毕竟那是一个县长。
莫二娃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后他笑着告诉陈海云:女人自个儿不要脸,咱有什么可怕的?以后这三个兄弟就调到酒店当差了,他们白天的任务是陪范迪打麻将送钱,晚上的任务是陪这个不要脸的****睡觉,她要是玩够了这三个,那俺就再给她换三个,她天天都躲在酒店里不干正事儿,那才是俺希望看到的呢!
嘿嘿,俺选渔民出身的工人去勾搭他,原因就是俺们海上的爷们儿最喜欢这种既不要钱更不要脸的女人,以后渔民兄弟们想要连襟,就找这位免费的范大县长了。
第二天早上,莫二娃开船来到不管岛,刚进门儿,就看到六个美女正在炕桌上盘腿坐成一圈儿,陈小英和赵雯正在凭着记忆画带有文字的结构图,另外四个正在一旁当考官。
莫二娃很是好奇,上炕后伸头看了看,问:“两位妹妹,你俩这是干啥呢?”
陈小英刚要说话,那刘燕就把脸子沉下去,道:“专心考试!好不容易背了一宿,要是因为走神画错了,那该多可惜呀?”
李文玲给莫二娃端来一杯茶,示意他坐得远点,压低声音道:“她俩正在画我们公司各部门的组织结构图呢!”
“组织结构图?画这干啥呀?”
“那天你走了之后,被你点破心思的她俩跟我们说了好多好多从没说过的心里话,我们的话她俩也听得进去了。她俩现在非常珍惜这次改行走正道的机会,主动求我们教她俩做买卖的常识,打算在开始经营前,先把管理公司的那一套学去,我们四个半吊子于是就给她们当起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