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又呆了一夜,众人按照既定的活动方案返航桃园村。每天都要通过电话跟学生电台进行直播连线的赵莹莹代表桃园村教育基地的全体师生,邀请两个受灾村子的小朋友们一起回去过年过假期,莫二娃也让没去过桃园村的老村长担任领队,要带他过去见见世面。
为了能让孩子们体会到鸭绿江上的“爬犁文化”,更为了躲避汽车跑二十四小时山路的魔鬼交通,莫二娃在出发前厚着脸皮给胡司令打电话,让他破例允许船队下江。因为他的锦囊妙计才混上“首长家宴”的胡司令当然同意,不但派了一架武装直升机在天上保护,还要求水丰水电站以下的戒严部队直接派冲锋舟送他们一程。
没来过东北的人根本想象不到,坐不封顶的爬犁虽然很冷,但这玩意却能在宽阔的冰面上随便走直线,而且冰上的摩擦力比汽车轮子小得多,等毛驴身子热了撒欢跑起来,那速度堪比高速公路的上越野车。从最西头的浑江口到最东头的水丰大坝,爬犁队竟然只花一个小时就贯穿了东北最大的水丰水库,南方长大的直升机飞行员在天上看着,都被这东北人用了几百年的交通方式给震惊到了。
比这更霸道的是,靠岸之后,毛驴卸下爬犁还能直接载着人从汽车无法通过的山间小路绕过水丰大坝去下游换冲锋舟,汽车都要跑六个小时的路,他们三个小时就走完了。
在太平安镇匆匆吃过午饭,众人又坐上自己的机械舢板返航鸭绿江码头,辽东市领导举办晚宴给他们送行。
由于鸭绿江上只有辽东这一座能跑火车的大桥,下月中朝贸易开始后,经济落后的辽东市必将将受益无限,所以市领导们也在酒宴上给长期以来都在无偿帮助自己的莫菩萨送上一份大礼,直接以五千块钱的废铁价,把查扣的那艘朝鲜货船卖给莫二娃了。
要知道,好点的钢制机械舢板再配上一个大功率船机,当时都能卖到六七千块,以这个价格买到一艘1978年才建造完成、船龄只有七年冒头的苏制一千吨级散货船,那简直就是中了彩票头奖,对岸的朝鲜人要是知道中国人开出的这个价码,他们还真能气哭。
天生爱船莫二娃遇到这好事儿,差点没乐死,当场就给这帮“好大哥”们每人送了一个大金戒指,然后又支付一笔费用让他们找人修复这条驾驶舱被水枪冲坏的船,约定,等他们送孩子回来的时候再来提船。
第二天一早,莫家船队拔锚起航。
金银熙和孩子们刚出发时还和上次看海一样兴奋,但当船队继续向风高浪急的黄海深处挺近时,这股兴奋就被严重的晕船反应驱散了。莫二娃很会抓机会,一看金银熙都吐得站不起来,他马上就把交通船的指挥权交给赵金宝,然后就借着搀扶人家,把人家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将她带进条件更好的船长舱休息。
把金银熙扶到床上,莫二娃拿出绳带要把人家绑起来,金银熙被这阵势吓了一跳,使劲摇头,道:“莫菩萨,你要干什么……”
“俺怕你跑出去跳海。”
“你要是真敢把我怎么样,我肯定会跳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莫二娃也没跟她多解释,直接就把她强行按住捆了起来,金银熙拼命反抗呼救,但莫二娃的力气可不是她能挣得开的。
捆上后,金银熙彻底放弃挣扎并绝望地睁眼流泪,但莫二娃这时却是笑了起来,道:“金老师,你以为俺要干啥啊?晕船晕大了会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容易跑出去跳海自杀,俺不能总留在船舱里看着你,所以俺才要把你捆起来。”
一听这说法,金银熙气得够呛,转脸瞪他,道:“那……那你刚才不说!”
莫二娃又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塞她嘴里,道:“俺要是刚才说了,你还能那么使劲地喊、那么使劲地叫么?没觉得把身子活动开了,感觉比刚才舒服多了么?”
听他这么一说,金银熙还真觉得浑身上下比刚才轻快了不少。
莫二娃又是一笑,道:“晕船的时候,人身上的血都会往头上流、往胃里流,所以你才会觉得头重脚轻,但是运动开了的话,血就会流回到该流的地方,人也就觉得舒服了。”
“可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你刚才都晕迷糊了,俺让你躺下你都说自个儿没劲儿,俺要让你做运动的话,你能听俺的话么?人的潜力只有到了需要求生本能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来!”
“可是我刚才还以为你是个假菩萨,以为你要……”
莫二娃把脸往前一凑,盯着她的眼,问:“你以为俺要干啥啊?俺先告诉你一声,俺是个单纯的人,俺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金银熙竟然一下子被这妖孽给气笑了,道:“莫菩萨!你好讨厌啊!”
莫二娃拿来被子给她盖上,道:“好啦!俺不逗你了!你趁着这阵儿舒服,赶紧想办法睡一觉,晕船是个特别怪的事儿,只要你能睡着觉,睡醒之后你马上就不晕了!”
“那你去哪啊?”
“俺得先去上甲板看看那些跟你一样晕船的小朋友,然后回去指挥航行!”
交通船甲板上的舱室虽然看起来很像客船,但作为一种多用途船舶,它那舱里的座椅都是可以收拾起来改作他用的。现在,船员们已经把座椅撤掉、铺上地铺,让所有晕船的小朋友都在船舱里平躺下来,那些不晕船的航海班学生正在照顾着他们。
见孩子们都没什么大事儿,莫二娃便吹着口哨回到驾驶舱,流氓们一见他进来,全都凑了过来,孙树德问:“这么快就完事儿了?莫菩萨,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孙大叔,你想啥呢?俺是怕她跳海,去把她捆起来,你以为俺是去霸王硬上弓了?”
“那她刚才叫得那么厉害……”
“哎呀!俺那是故意吓唬她的!俺要让她慢慢回忆刚才被俺按住挣扎的感觉,这种未经人事的少女回忆起这种事儿,很容易就想入非非,等她对男女之事好奇了,俺也就有机会下手了!”
孙树德眨眨眼,恍然大悟,道:“****!我懂了!你这不是在征服她的肉体,你这是在驯服她的灵魂啊!莫菩萨,你真比我们鸭绿江边的人有才多了,你才是真正的才子!”
九点半,莫二娃端着一碗鱼汤走进船长舱,金银熙因为没睡着又开始晕船了,现在正在那无力地哼哼着难受,想要挣脱束带离开这儿。
哎呀!没睡着好啊!没睡着证明一切都在按照俺的想法来,你刚才肯定胡思乱想了!
莫二娃把鱼汤放到桌子上,走回床边坐下,道:“金老师,俺们刚才闲的没事儿甩了几条梭鱼,起来尝尝俺们这鱼汤好不好喝吧!”
“我不喝……莫菩萨,我求你放我上去透透气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这可不行啊!俺要是把你放上去了,你肯定得跳海!”
“可我现在比死了还难受……”
“那咋办呀?要不俺再吓唬你一次?让你活动活动?”
“你都说了你是在吓唬我,我怎么会害怕……”
“也是……那这回俺就不吓唬你了,这回俺要跟你来真的!”
说完,莫二娃脱掉大衣直接跪跨在床上,俯下身子就去亲人家,已经晕迷糊的金银熙一下子就被吓得清醒,拼命踢腿摇头喊救命,可喊着喊着,她却他却发现莫二娃这还是在逗她玩,根本就没有真亲下去。
见她不动,莫二娃忍不住笑了,道:“俺都没碰着你,你就反抗这么凶,俺要真是个坏蛋的话,俺在这等你没劲儿,那俺不就能直接得手了么?”
金银熙睁眼看看趴在自己身上的莫二娃,本想骂他几句,但是这个视角看他,金银熙却是又一次想入非非,自个儿羞得把眼闭上,把头扭到了一边。
莫二娃故意用这姿势将她身上的束带解开,金银熙起来后,气得抓起莫二娃的胳膊就咬了一口,但咬得结果却是她自个儿牙疼,莫二娃就那么伸着手冲她笑。
“你不疼啊?”
“你咬得还不如俺自个儿挠痒痒狠,你说俺能疼么?金老师,舒服点了没?”
金银熙撅起嘴,点点头,道:“舒服多了,但你都吓唬我两次了,我要是再晕船,你还有别的办法帮我么?”
完了!这姑娘算是彻底废了!她竟然还真相信这是在帮她了!
莫二娃端起汤碗,舀一勺鱼汤送到她嘴边,笑道:“只要你知道俺不是坏蛋、俺是在帮你,那俺就有的是办法,保证每次都能给你一个惊喜!金老师,梭鱼熬汤好喝不?”
头次吃这种鱼的金银熙抿抿嘴,点头道:“好吃!比我们鸭绿江的江鱼鲜多了!”
“其实这鱼汤加点辣椒和胡椒粉更好喝,但是你嗓子不好,只能喝这样的了!来!张嘴把这个吃了!这是梭鱼的鱼鳔,比你们江边常见的鲤鱼鱼鳔还有营养,女人越吃越漂亮!”
“莫菩萨,我不用你喂了,我自己吃吧!”
“你可拉倒吧!你以为谁都能在左摇右晃的海船上端得住汤碗啊?你要是把鱼汤撒在俺的床上,船员靠岸后给俺收拾舱室的时候……”
金银熙一下子红了脸,拿手捂住,道:“哎呀!莫菩萨!你胡说什么呢!”
莫二娃还真被她这一下搞懵了,眨眨眼,忍不住笑起来,道:“金老师,你这思想咋比俺还复杂呢?俺的意思是说,船员收拾舱室的时候会骂俺埋汰,你以为俺要说啥?”
什么?他不是想说被船员误会我们俩……哎呀!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