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娃听完,乐了,道:“好!孙营长,麻烦您告诉司令一声,俺这次一定要往死里整这帮疯狗,争取在帮着老百姓讨说法的同时,也帮着领导们把挨骂的恶气给出了!”
看到中国老百姓开始在中国阵地后面有恃无恐地拆卸他们的武器,对岸朝鲜哨所的大喇叭被打开了,一哥们用中邪一样的语调和蹩脚的中文喊话:“对岸的中国军队听着!我是朝鲜人民军某机密部队部队长,你们非法越界放狗咬伤我军士兵、抢夺我军武器的行为,已经算是打响了战争的第一枪,我命令你们立即、无条件归还武器并引渡相关罪犯,否则我军将用无比强大的火力,瞬间将你们这些不堪一击的中国军队摧毁!”
这哥们喊完,整个阵地上的朝鲜兵全跟邪教徒一样举起枪用朝鲜语高喊的“万岁”,当兵的着实被他们的精神状态吓了一大跳。
孙争光拿起望远镜往对面看看,道:“****!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义和团啊?”
孙树德借刘远方的望远镜往对岸瞅瞅,道:“唉呀妈呀!我还以为是僵尸还魂了,搞半天是申宽育的儿子来了!这孩子真能闹怪,不学二人转可惜了!”
孙争光转脸看看他,狐疑的表情,问:“孙大叔,你说这是申宽育的儿子?”
“对!朝鲜人民军一般的部队都没有迷彩服,整个第五军也只有独立特战旅有迷彩服,这个旅的旅长就是申宽育的儿子!”
“独立特战旅……孙大叔,情报系统给我们提供的资料没有这个番号啊!”
“没有这个番号,那是因为你们派出去的特务没学过大饼子照脸呼的绝活,你们要是学会这招,朝鲜人啥事儿都跟你们说,不说的话就再呼一个!”
他说的没错,对付一支饥饿的军队,大饼子的确比子弹更好用!
孙争光赶紧把合成营的几个主官叫来,让他们准备好记录,道:“孙大叔,你还知道关于这支部队的什么事儿?能给我们说一下么?这对于我们的国防安全很重要啊!”
“我要是提供情报,国家给钱不?”
“你这老爷子……行行行!给!我给你申请补贴还不行么?”
“行!你最好别忽悠你孙大叔,到时候你们要是不给我钱,别说我把你们的情报统统卖给他们,你孙大叔啥事都干得出来!听好了!朝鲜第五军独立特战旅,是金胖子亲自组建的王牌部队,清一色的苏军装备,第五军调防鸭绿江后,他们的驻地就在新义州市区,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对外说自己是人民内务军,也就是朝鲜的武警部队。之所以你们会感觉他们跟一群疯子似的,那是因为这个旅的所有军官都是金日成军事学院毕业的。那个学校专门收养烈士孤儿、功臣子女,小孩子几岁就开始穿军装,一个个都被彻底洗脑了,全洗疯了!”
听完孙树德的话,这帮刚从老山回来的军官们马上开始七嘴八舌研究怎么对付疯子,有的建议把战场上偷带回来的达姆弹调到阵地,有的建议使用军用喷火器,还有的建议把缴获之后没上报的越军毒气弹拿出来,看来战场还真就是个能把好人变成魔鬼的地方。
大家还没商量好,朝鲜的阵地就先出现了异动,几十号朝鲜兵抡着铁棒子走出阵地,到江面上冲中国兵叫嚣撒尿,那意思好像是要引诱中国开第一枪,然后在把我们“无情毁灭”。
莫二娃不屑一笑,道:“就这还特种部队?俺看他们就是一群十足的****!远方哥!组织弟兄们找竹竿子,让他们见识见识老祖宗的敲冰作业!”
莫家船队的百十号人听到命令,就地在孤山的工地上找来一批同等长度的竹竿,排成一列站在岸边,把竹竿的一头伸到朝鲜疯子们的面前,然后,刘远方就领唱起铿锵有力的“黄海船工号子”,船员们按照固定的节奏一齐敲击竹竿尾部,中国军队被他们的奇怪举动搞懵了,那些朝鲜疯子也看傻了,一个个都不叫唤了。
敲了整整二十分钟,奇迹出现了。
江面上出现吱吱嘎嘎的冰裂声,刘远方随即加快号子的节奏,不一会儿,竹竿头子伸到的地方就出现裂痕,后面的人敲得越快,前面的冰裂速度也就越快,那些朝鲜疯子还没等反应过来,他们脚下的一大块冰面竟然瞬间塌了下去,二十多个人没跑了,直接掉了冰窟窿。
中国兵被这一幕惊得是齐声****,朝鲜阵地则一片惊恐,孙争光问:“莫菩萨,你真的是神仙下凡,真会法术啊?”
“啥法术啊!以前没有炸药和破冰船的年代,如果海冰冻住了渔港,那俺们渔民这一冬天就不能出海打渔,日子也就没法过了。为了养家糊口,俺们黄海北部的渔民老祖宗就发明了这敲冰作业,专门用于港口破冰,现在这年代科技发达了,这一招用的也就少了!”
“****……这是什么原理?太神了!”
“前几天俺们渔港结冰,俺顺道教了航海班的学生敲冰作业,老师说这叫……俺真没记住叫啥名字,反正俺们老祖宗发明这东西还真是有点科学依据!”
贺一笑了,接话道:“这叫共振原理!军队过桥禁止齐步走就是害怕产生共振,把整个大桥震垮,而渔民的老祖宗们则是反其道而行之,用这个原理进行破冰,不得不说,咱中国古人真是太聪明了!”
鸭绿江这个季节的水温在零度左右,任何陆地上生物都抗不了这个,那些落水的朝鲜兵即便是受过特种部队的游泳训练,但他们落水后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也就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冰窟边缘的几个人侥幸爬了出去,但没有出去的十几个人却是放弃了挣扎,赶来救援的朝鲜兵抛绳子救,他们都没有力气伸手去抓。
看到战友挑衅不成却惨死江中,那帮疯子真是彻底狰狞了,对岸的阵地上传来一阵一两千人同时拉枪栓的声音,中国的坦克和装甲车也把炮口转过去,当兵的组织拆武器的老百姓向后撤离,战争一触即发。
莫二娃还是站在原地,抬起望远镜一看,道:“孙营长,所有火力不要瞄准敌人,瞄准江面。如果真开打的话,咱们的士兵装作害怕往后跑,这帮没脑袋的疯子肯定冲锋,等他们到了江面,咱就开炮轰塌这一段的冰面。东北地区的江河湖海在这个季节,连船上长大的渔民都怕,他们要是不怕死的话,那就让他们试试去伺候鸭绿江龙王吧!”
孙营长一听,赶紧下令照做,笑道:“哎呀!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太好了!我们在云南打仗,山民教我们往越南猴子藏身的山洞里放毒烟、扔毒蛇,现在在水边打仗,渔民又教我们用冰水淹高丽棒子,看来还是咱中国的劳动人民有智慧啊!”
呵呵,你怎么不说中国的劳动人民最损,什么缺德办法都能想得出来呢?
五分钟后,朝鲜那帮疯子不知道为何,全都跳起来高呼“万岁”,看那样子就像是打了胜仗一样,中国兵的身体没被他们无情毁灭,但中国人的脑袋却被他们无情地搞蒙了。
指导员走上山头,皱着眉头道:“营长,电子战分队截获了朝鲜总参谋部给全军下发的通电!”
“怎么说的?”
“他们说,楚山郡的叛乱是中国挑唆修正主义朝奸发动的,他们不但挫败了叛乱,还用强大的武力迫使咱国家一把手给他们的伟大领袖道歉,说咱的领导哭着求金胖子,让他看在当年朝鲜帮着中国打跑日本人的份上,高抬贵手放中国一马,第五军立了头功。”
“什么?不可能!咱国家现在的大领导可不是往常的大领导,他一句‘小孩子不听话要打屁股’就把越南干了,一句主权不容谈判就把香港收了,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儿呢?”
“我也不信啊!可这是朝鲜人民军总参谋部下达的通报!”
又一个军官跑上来,打敬礼,道:“报告营长!司令员命令立刻退兵!”
孙争光一听,急了,揪住那军官的衣领,问:“退兵?上面要卖国啊?”
军官眨眨眼,道:“卖国?卖什么国啊?朝鲜大使给中国道歉了!”
“什么?朝鲜大使给中国道歉了?不是说咱国家领导给金胖子道歉么?”
“你开什么玩笑呢!营长,咱打越南的时候,咱那位大领导连苏联的核威慑都不怕,他还能给金胖子道歉?”
又一军官走过来,道:“报告指导员!政治部主任来电话了,说各营截获的朝鲜电文都是扯淡的屁话,实情是朝鲜大使于一个小时前向我国递交了道歉信和保证书,我国趁机加了一个撤军条件,迫使他们答应与我们进行边贸谈判,我们要用可再生的粮食换他们不可再生的铁矿、煤矿和木材,稍后,政治部会将文件拷贝好传给各单位。另外,被抓获的朝鲜暴徒一会儿要移交给辽东市司法机关,辽东市打算为他们搞一次公审公判、公开枪决,不相信文件真实性的指战员可以递交申请参加行刑队,现场去看真假。政治部命令,各单位政工干部务必做好部队的思想工作,千万别让他们忽悠了。”
孙争光被搞迷糊了,看看指导员,问:“指导员,我感觉咱们这边又下发文件、又允许参加行刑队,应该是没说假话,可******堂堂朝鲜人民军总参谋部,难道还能瞪眼跟全军说瞎话?这他妈到底是谁在撒谎?”
指导员耸耸肩、摊开手,道:“我也有点迷糊了!要不咱俩参加行刑队看看真假?”
莫二娃忍不住一笑,把望远镜递给孙争光,道:“大过年的参加啥行刑队啊?不觉得晦气么?你们仔细看看对岸那些朝鲜兵的表情,他们一边欢呼,一边对着冰窟窿里泡着的战友尸体流眼泪,俺觉得连他们自个儿都不相信自个儿打胜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