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跑到宁波府里,拿出一把银子活动了一番,总算摆平副局长乌纱帽的事情,很快被宁波府衙门委任为奉化城厘金局副局长。
刘三美美高兴了几天,摆了几场宴席,请局里的熟人吃喝,请家里的亲朋好友过来热闹一番,给予自己充分的显摆机会。
加上亲戚中有几位漂亮的美女,刘三走亲戚时见过后,一直念叨她们的身段与脸蛋,苦于见面机会不多,不好下手勾引她们。
这次借助升官发财的的时机,刘三好好接近她们一会,依靠官位征服她们,抓走她们的芳心,宴请期间,带着两位美女亲戚,打着参观住房的名义,直接在一处偏房内亲热片刻。
好在两位亲戚与刘三在血缘上相隔比较久远,令他不至于马上滋生出一股害羞感,只顾在身体的感觉快乐中陶醉人生。
不过,亲戚来得多了,难免会带来不好的消息,令刘三心中不由得平添难受。
他早知道亲戚周雪人一家子被长毛军作害的事情,只是后面忙于奔波升官发财的事,就忘了亲戚被害这档事。
加上周雪人平时不会做人,纵使亲戚间,全靠钱财交际,令刘三不惦念他的钱,就想不起他的人,因此,刘三不在意周雪人完蛋的事,就属于自然状态。
偏偏今天,有个亲戚叫金流,家在奉化溪口村里,生性子开放,心里放不住话,有啥说啥,见到刘三升官,他忍不住就拉住刘三一诉衷肠,前面的话是诉说自家的苦,希望刘三看在亲戚份上,有机会拉一把。
金流后面的话不由自主就说到周雪人一家人的死上面,刘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忙苦起脸表示哀感,跟着金流的话说,雪人之死,倒是怪可惜,大家毕竟一门亲戚,说走就走了,未免伤感!
金流长期生活在农村基层,早就看惯了各种生死悲催的事情,对于周雪人一家的死,他基本上没有多少在乎,纵使关心,也是瞅瞅周家曾经显赫的家产遗落在哪里?
于是,他先假惺惺劝刘三节哀,稍停片刻,便问刘三,周雪人那么多的财产,难道都被长毛贼军掳走了?
他不等刘三回答,又接着问,周雪人活着的时候就没有隐藏一点银两?
金流的话提醒了刘三,他想起蒋斯千管理的盐铺,那可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不知道盐铺是否跟着周雪人一起倒了呢?
他刚想说盐铺的事,突然涌起一股自私,知道不便说出来,万一盐铺还在,应该就是自己的财产,让金流知道,回到溪口村传出去,整个周家族人,一定都想分上一杯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于是,刘三忙回应金流,我没有听说他还藏有什么私财,都被长毛军攫走了。
刘三说完,又想试探金流的口风,看他知不知道周雪人另外的财产,于是,他笑着问金流,感情你知道雪人的藏钱吧?
金流端起手中的酒杯,滋溜一声,喝干,看着刘三的眼睛说,我哪里知道他们家里的事情,再说,周雪人一贯不地道,闹得咱们许多亲戚不来往于他,我和他的交情委实没有你们好!
刘三忙避嫌道,狗屁关系好!我早就讨厌他,只是看在一家亲戚面子上,加上他喜欢找我套近乎,令我不好回避他。
金流还要在说话,却见一个女人闪进刘三的书房,一边走过来拽金流,一边斥责他,一桌人都在等你喝几杯,你却跑到这里骚扰刘掌柜,净是添乱。
刘三仔细看,认出是金流的老婆王佼佼,一个身材不算好的女人,不过,她的脸蛋漂亮,且肤色白皙,不看身体,光瞧女人的脸蛋,也能吸引一众男人的热情。
于是,刘三瞅着王佼佼的脸蛋和一对会传神的眼睛,下身不禁冲动了一番,很想马上成为她的丈夫,可以捧住她的娇美脸蛋亲个够。
不过,刘三久经男女沙场练习,马上回过神,在面上堆上笑容,冲王娇骄点点头,以示招呼,开口笑说,在家里还没有管教够?出了门继续再教育!
王娇娇飞他一个媚眼,笑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离开老婆的管教,完全没有正行,忘记了起码的规矩。
她想继续说,向刘三诉诉丈夫的诸多不是,来证明自己管教丈夫不算过分,却被金流打断话,行了!别再添乱子,刘老爷的书房能是你放肆的地方吗?
刘三瞅着王娇娇的脸蛋,有点恋恋不舍,只看她的脸,就想和她缠绵一场。
现在,他只想留住她,多看两眼,一饱眼中的渴求,于是,他笑着说,没事!在我这里谈不上打扰,我们都是亲戚,情同一家人,何必牵挂许多客气呢?
说话间,刘三殷勤让座,巴不得王娇娇顺势坐在自己面前,扬起美丽的脸蛋,任由自己行动。
不过,碍于亲戚金流的面子,刘三不好在面相上流露出许多渴望,以免亲戚间尴尬,他只好强忍着心中的蠢动,尽量在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好让金流放心,自己没有恋上他的老婆。
大家都是男人,互相都知道男人的底细,只要不是身体出了毛病,好色习惯一直是男人的专宠,任谁也难以摆脱这种感情的漩涡。
刘三想盯住王娇娇的脸蛋看,却不敢直视她的眼,只好把视线转在她的身体上,尤其她的腿,她的上部,她的后面,都是可以激发男人斗志的地方。
不过,金流比较了解刘三的嗜好,喜欢玩弄女人的身体,他不想被亲戚戴上绿帽子,便在心中起了醋意,却不好面子上突然冷场,只好嘿嘿干笑几声,算是安慰自己。
同时,他用眼睛先瞅瞅刘三,发现色鬼亲戚正盯住妻子的脸不放,忙转眼睛看妻子,希望她刚好和自己对上眼,便用眼睛暗示她,快点找借口开脱出去,刘三是个大流氓。
不过,妻子似乎迎合刘三的献媚,并不打算转移注意力到丈夫的身上,可能女人的敏锐感比较强烈,知道金流心里害怕刘三的权势,敢在金流面前和刘三热情聊天,却不在乎他的丝毫反应。
妻子的行动就是明摆着告诉金流,你在刘三面前狗屁不是,甭拿起你的大男人面孔显摆!惹恼了刘三,不但亲戚没得做,说不定成为刘三的眼中钉,哪天会被抓进官府衙门中。
金流见到妻子与刘三两人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存在,心中不禁恼出一团火,恨不能上前揪住妻子扇两巴掌,再把刘三摁到在地上捶一顿。
不过,他又同时想到家里的老人与孩子,都是一种牢固的牵挂,令他不能自暴自弃去生活,只有强打起精神,与刘三这种混蛋货共舞。
不过,刘三最后却放弃多看几眼王娇娇的企图,因为他眼睛瞅遍女人的身体后,发现她只是脸蛋靓丽,余外的身体,无一可以煽动男人的感情。
男女双方互相看,就如欣赏一幅画,不求全面开花处处好看,但求差不多。
王娇娇的身体美感度与脸蛋动人度委实差别比较大,让刘三空高兴一场,转回头再看她的美丽脸蛋,似乎已经失去吸引力,不再如当初那般醉人。
刘三在心里恨不能扇自己一耳光,明明知道这个亲戚的身体不好看,甫一见面,却被她的脸蛋吸引,惹得自己忘记她的身体,真正怨自己的眼睛瞎掉了。
于是,刘三转头看看金流,视线扫到他脸上来不及掩饰的愤怒,情知亲戚心中埋上了醋意,不禁暗自冷笑一声,心里骂他狗屁眼光,就这种身材的老婆,也会吃醋?
刘三强压住心中的不快,挤出满脸笑眯眯说,你们两口子辛苦了,不辞辛劳,过来看我,应该好好吃喝一顿,走走!我们再去喝上几杯。
说话间,刘三摊开两手作推拉状,显示出主人莫大的热情,不过,他等金流夫妇走出书房门后,却说抱歉的话,自己有点公事需要处理,委实不好陪他们回到酒席上,请大家随便点,都是一家人。
金流有点感动,亲情毕竟牵挂住他的心,加上妻子业已回到自己的身边,并没有想象中的情醋令自己难受,刘三可能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看在亲戚面子上,不拿妻子开刀。
金流甚至假设,一旦刘三看上妻子,想与妻子行苟且之事,自己除了心里生气外,并不能在表面显露出半点不满,刘三的一身官衣,让祖辈务农为生的他不得不自动矮上半截身子,只好任由绿帽子落在头顶上。
刘三打发金流两口子去酒席上尽兴,自己回到书房细细品味金流刚才的话,说到周雪人留在溪口村的盐铺,自己仿佛看见一座金山,食盐买卖,自古就是发财的聚宝盆,既然周雪人已经死了,自己接过盐铺的掌印,也在情理之中。
再说,盐铺的事情,只有刘三和周雪人一家人知道,加上蒋斯千,不过三家人口通晓的事情,刘三有把握独占盐铺的掌门权力。
于是,刘三决定明天下乡,到溪口村找蒋斯千,和他明白说清,虽说周雪人一家人不在了,但他们有亲戚在,并且是这档生意的参于人,可以继承周家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