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都好奇的望着皇甫叟,只听皇甫叟道:“你们不是常问为师,为何白发苍苍,却是颜面如玉吗?
众弟子都点了点头,皇甫叟笑道:“那是为师会一套蛰伏法?”
“蛰伏法?”众弟子皆是一惊。
“不错,这蛰伏法是模仿龟蛇一类动物入冬即蛰伏不食的方法,得了这种方法,就能辟谷了,有时一睡便可几个月不起。”皇甫叟解释着。
“这蛰伏法就是睡觉吗?”二弟子问道。
“睡觉就是一种修行。”皇甫叟呵呵笑道。
“天天睡觉,无所事事吗?”三弟子问道。
“可以这么认为。”皇甫叟答道。
“那我不学?”四弟子道。
五弟子笑道:“四师兄,你就是想学,师父老人家还不一定要教你,是吧,师父?”
“老五说的不错,这蛰伏法为师只会传授一个弟子,老四已经放弃了,其他人呢?”皇甫叟望着其他几人,几人皆是低头不语,看来是都想学。
“师父,我只是随口说说的?”老四忙辩解道。
“既已放弃,何必多说?”皇甫叟道。
老四也低头不在说话了,老六,老七,老八都争着道:“师父,传授给我吧?”
“呵呵呵,这蛰伏法是要睡眠好,你们经不起考验,学了也没有用?”
“考验?什么考验?”众弟子惊讶的望着皇甫叟。
“老八每日鼾声如雷,你们一听到鼾声可成睡着过?”皇甫叟道。
“什么?老八鼾声如雷,尽然是皇甫叟对每个弟子的考验?”老二明白道。
“不错,老八是授为师之意,每日鼾声睡觉,都睡着香,可你们呢?这点鼾声就把你们吵的睡不着了吗?”皇甫叟喝道。
老二至老七皆惭愧的低下头,只听皇甫叟道:“象儿,你为何不说话?你难道不想学吗?”
无象忙道:“师父,蛰伏法要传授给谁?你老人家心中有数,我们争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皇甫叟呵呵笑着,又望了望陈抟,道:“抟儿,你呢?”
只见陈抟坐在那里已经睡着了,老七小声喊道:“老八,老八。”老七见还是未醒,正要推推他,只听皇甫叟对其他几人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众弟子都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无象也不列外,大家的心里都在想:这回老八要遭殃了。
无象最后一个走出去,并带上了门,无象离开后,其他几个弟子都悄悄的折返回来,都想听听皇甫叟会怎么责罚陈抟。
都是皇甫叟的弟子,他们的脾性皇甫叟自然的了解的,皇甫叟左手一挥,门外的几人都被气流震出数丈远,传来皇甫叟的声音:“再有偷听者,立即赶出华山。”众弟子一听全部跑开了。
皇甫叟也盘腿坐在垫子上,闭着双眼,也进入了睡眠状态,却是进入了陈抟的梦境。
“抟儿,抟儿。”皇甫叟在梦境中喊着陈抟。
陈抟慢慢的苏醒了过来,四周望了望,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望着皇甫叟,道:“师父,这是哪里?”
“这是在你的梦里?”
“我的梦里?”
“是的,师父,你怎么进到我的梦里了?”
“抟儿,有些话只能在你的梦里说。”
“什么话?”陈抟一阵迟疑的望着皇甫叟。
皇甫叟呵呵道:“抟儿,为师想传授你蛰伏法?”
“师父,这蛰伏法你不是说只能传授一个弟子吗?我觉得大师兄最适合,你怎么不传授给他,他无论是修为还是资质都在我之上?”
“抟儿,你大师兄资质极好,只是练武的好苗子,若是论修道传道的话,恐怕只有你最适合?”
“抟儿,不要犹豫了,跟着为师念……”
陈抟不好多说,听着皇甫叟道:““睡功之睡经,先心后目昧,形神意象虚。目星心随启,混沌周行收。对境莫任心,对心莫任境。梦蒙可无相,蒙明处恒持。
蛰伏法记住这三十二字,龙归元海,阳潜于阴。人曰蛰龙,我却蛰心。默藏其用,息之深深。白云高卧,世无知音。”
陈抟悟性也是极佳,只听皇甫叟念了一边,便全记住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全然领会了。
自从这一次之后,陈抟睡觉是越来越多了,皇甫叟便在华山给他一个人安排了一个住处,最开始一天不醒来,慢慢的却是五天,十天的睡觉,众师兄弟不知道这就是蛰伏法,唯独无象认出这种功法,但也不多言,任由陈抟睡觉。
华山的弟子们见他的住处没有锅炉,非常奇怪,暗地里观察,见他终日无所事事,惟有鼾睡而已。有一次,弟子几个月没见着他,以为他搬到别处去了,来到柴房搬柴,却见他睡在柴草底下,是无象亲自把他背回了住处。
陈抟的这种睡法传遍整座江湖,都知道了华山陈抟的睡功,江湖人便给他起了个‘睡仙’的名号,一传十,十传百,睡仙的名声越来越大,不论江湖人士,华山一带的百姓,都知道陈抟的威名。
有一次,有个樵夫在山下割草,见山凹里有一具尸骸,尘埃有一寸高。樵夫心中怜悯,准备挖个坑埋起来。把尸体拖起来时,却认得是陈抟先生,樵夫说:“好个陈抟先生,不知为什么死在这里?”
只见陈抟把腰一伸,睁开双眼,说:“正睡的快活,为什么把我搅醒了?”
樵夫大笑不已道:“睡仙不亏是睡仙。”不由得佩服起来。
皇甫叟的其他弟子都看在眼里,都觉得皇甫叟在偏袒陈抟,便聚在一起,当着无象的面说着陈抟的不是。
师兄弟们都开始急了,都在替无象急了,在这么下去,以后的华山可是陈抟了,这个做大师兄可就无用武之地了,无象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显得很沉稳,但是这种越沉稳越不说话的,却是会慢慢爆发的,这一爆发便可一发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