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凌风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先去蓬莱阁吧。”说完便御剑而行,登州离蓬莱岛很近,三人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辜郎守在蓬莱阁外,一见是断凌风,对断凌风笑了笑道:“断兄,先生就在阁中,你们进去吧。”
断凌风忙作揖道:“谢谢辜兄。”便向里面走去。
赵美娘见了问道:“他是谁呀?”
“他叫辜郎,是白云先生的侍仆。”断凌风答道。
断凌风带着离殇和赵美娘走了进来,只见白云真人和玉贤二人正喝着酒,众人都知道玉贤好酒,而蓬莱阁最不缺也是酒。
玉贤一见断凌风便道:“你们可算来了?怎么耽搁了这么多天?”
断凌风深吸一口气,没有说护送皇甫弈的事,只说了火烧三阙寺的经过,耽误了几天时间。
“刑天不按常理出牌,三阙寺遭此重创,三至五年都恐难恢复。”玉贤有些痛恨道。
“这刑天真是可恶,还好蓬莱派只有小老儿一人,至少伤亡不大。”白云真人道。
“先生,江雅人呢?”断凌风四周望了望,平日里江雅可是最爱热闹的。
玉贤忙答道:“你耽搁了几日,时时不到,我便让龙应和江雅一起去找到萧锋,欧阳长空,江玉楼几人,在一起去昆仑山了,灵光仙子也是一人,也需要帮手,”
“那百花教呢?”断凌风又问道。
玉贤答道:“你放心吧,龙应去了昆仑山后,会去百花教通知他们的。”
断凌风才向白云真人介绍了离殇和赵美娘二人,便唤来辜郎带着断凌风,离殇,赵美娘去后厢房去休息了。
玉贤和白云真人继续喝酒聊天,不久之后只见辜郎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紧张,白云真人见了道:“辜郎,发生了什么事?”
“先生,外面的墙上……”辜郎说道。
白云真人也不多问便走出了蓬莱阁,玉贤也跟了出去,只见外墙上写着几个大字:“血战血偿。”
玉贤走进一看,道:“这是用血写的,血迹未干,应该是才写不久的。”
白云真人看着字迹,道:“不错,是他来了。”
玉贤忙来到白云真人跟前,道:“是无象吗?”
白云真人点了点头,问着辜郎道:“辜郎,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辜郎忙答道:“我给断兄弟三人安排好房间之后,便到这前面来了,就看见了。”
“你没有看见人影吗?”玉贤也跟着问道。
辜郎却是摇了摇头,白云真人道:“以师兄的身法,辜郎想发现都发现不了。”
“哈哈哈……”忽然传来一阵狂笑声。
玉贤四周望了望,却是没有人影,白云真人却不吃惊,道:“师兄,别来无恙。”
“扶摇子,你以这样的开场白问候师兄,不觉得可笑吗?”
“你能怪我吗?当年是你咎由自取的。”
“咎由自取?当年我练功走火入魔,都是谁的错?”
白云真人没有答话,玉贤在一旁望着白云真人,道:“先生,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吗?”
白云真人却是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答话。
“怎么?扶摇子,你做错了事,你不敢承认吗?”声音在山峦之间回荡着。
白云真人忽然仰视一笑道:“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便向玉贤说起了过往。
白云真人原名陈抟,五岁时还不会说话,人称“哑孩儿”。这一天,他在水边游戏,遇到一个老人,大约五十岁左右,自称皇甫,皇甫将陈抟抱到隐山之中,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瓶子里装的是琼浆玉液,给陈抟喂了几口,皇甫又将一本书投入他的怀内,并赠诗一首:药苗不满笥,又更上危颠。回首归去路,相将入翠烟。
“你记住了吗?”皇甫问道。
陈抟点了点头,便心窍开爽,开口说道:“记住了。”
“你想学功法吗?”那皇甫问道。
陈抟又点了点头,道:“想。”
“那好,每月初一,十五你变到这里,我教你功法,记住了吗?”
“记住了。”陈抟点头答道。
那皇甫又交代陈抟,见到自己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母。
陈抟好奇问道:“我爹娘问我,我该如何作答?”
“你就说遇到了一位妇人。”
“那如果问名字呢?”
“就叫毛女吧。”
“好,我记住了。”皇甫又交代数句,便离开了。
陈抟本不会说话,这天回到家中突然念出这四句诗来,父母大吃一惊,忙问从哪听来的,陈抟答道:“是毛女传授。”然后取出书来,父母一看原来是本《周易》。陈抟父母见儿子开口说话了,一阵欣喜,也自然不多问经过了。
陈抟如实守约,没有将皇甫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每月初一,十五,都准时到了隐山之中,皇甫悉心教导陈抟炼形归气、炼气归神、炼神返虚的大法,陈抟很有天赋,通晓了八卦大意,直到陈抟十八岁那年,父母双亡,陈抟没有了挂念,正在寻思自己的出路,这时候皇甫出现了,对陈抟道:“孩子,十三年了,你可想知道我是谁?”
陈抟忙道:“师父一定是天上神仙。”
皇甫呵呵笑道:“孩子,我可不是什么神仙,我乃华山派掌门皇甫叟。”
“师父,如今我父母双亡,可否带我去华山?”
“呵呵,你早已是我的徒儿,自然不是问题。”
陈抟一听顿时一喜,跪在地上向皇甫叟磕头,于是抛散家财被皇甫叟带回了华山,陈抟之前就收了七名弟子,陈抟正是成为皇甫叟的八弟子。
陈抟来到华山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的大师兄无象,无象是孤儿,从小就跟在皇甫跃身边,无象替陈抟安排住宿,弟子都是两人一间,让他和七师弟住在一间房里。
但陈抟睡觉鼾声如雷,七师兄不愿和他住在一起,又换了六师兄,六师兄人也是受不了,又换了五师兄,就这样换来换去的,换到最后只有无象没有嫌弃他的鼾声,愿意和陈抟住在一起。
其他师兄弟见了无象偷偷问道:“大师兄,这老八鼾声如雷的,你晚上怎么睡的着呀?”
无象呵呵笑道:“只要心境好,自然睡的着。”师兄弟们皆不说话,都明白无象的修为很高,都自愧不如。
无象和陈抟住在一间后,二人时常一起切磋功法,陈抟功法不明的时候,无象总会替他讲解,并亲自传授。二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无象当陈抟为弟弟一般,陈抟特待无象亲哥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