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还在M国攻读硕士学位。”陶仁之的声音夹杂着暗沉的磁性,细听之下,还有一股子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沧桑感。
姚锦歆新提了起来,她预感得出,接下来她所听到的事情,应该是打破了她以往的世界观,甚至是道德观!
“和我一批的硕士生,来自世界各地。我们一共是六个人,但是我们从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六个人恰恰分在了同一个宿舍区。”陶仁之目含追忆,讽刺地说:“那些人还真的是不遗余力,我们六个人擅长六种不同的领域知识,他们一早就注意到了我们。”
姚锦歆惊愕:“你们来自世界各地,他们哪来的那么大的势力,竟然跨越几大洲,把你们费尽心思弄到了一起?”
“很震惊吧?”陶仁之嘲讽地说:“在那之前,亏的我还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很有超前意识。”
姚锦歆抿唇不再插话,注视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我是投资理财方面的天才,他们五个人分别是黑客、医术、药材、哲学、武术方面的佼佼者。我们五个人在硕士学位毕业那一天,一起聚餐,然后集体喝醉,醒来的时候,发现我们身在一个不知名的荒岛上。”
“那座岛四面环海,且树林密布,飞禽猛兽频繁出没。”陶仁之眼睛里满满的痛苦和惊惧,不过却继续说:“我们六个人经过半个月的磨合,终于是发现了那个荒岛的生存规律。”
“我们靠着打猎为生,空闲的时候一边储存着食物,以防备着岛上冬天的来临。一边跟着肯学习武术,强身健体。生病的时候,有德鲁给我们诊断,米修帮我们配药。”
“墨负责搜集一些材料,加上我们身上没有任何讯号的手机电子产品,开始制作与外界联系的通讯器。”
“只有我,在哪个荒岛上,没有一丝的用武之地。好在他们都不嫌弃我,还抽空把各自擅长的知识,交给了我。我们在那个荒岛生活了三个月的时候,有一天,闯进来了一队十个人的食人族成员。”
“我们利用肯制作的武器,和那十个人进行了一番厮杀,最终我们惨烈获胜。但是我们却伤痕累累,恐惧瞬间席卷了我们。我们从来不知道,这个岛屿上的土著居民,竟然是食人族!”
“那预示着,我们随时面临着,被他们捉住像牲口一样被宰杀,吃掉!想到这个可能性,我们就不寒而栗。肯是受伤最轻的那一个,他鼓舞着我们,并制定了严格的训练计划。”
“那天开始,我们便投入了魔鬼的训练中。就这样随着我们与食人族部落冲突不断,我们每一次获胜的时候,受的伤也是越来越轻,到最后我们直接主动出击,捣毁了一个食人族部落。”
“我们成了那些食人族部落闻风丧胆的死神,终于,我们摆脱了对食人族部落的恐慌。但是我们新的问题来了,我们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过敏!先是手臂上红肿,紧接着蔓延到脸上,然后是全身各处!”
“瘙痒难耐,但是挠过后,红肿破损流出脓液,伤口开始溃烂!且德鲁无法诊断出,我们伤口处那些作恶的细菌,属于哪一种,并且米修配置的那些草药,也完全没了效果。”
“于是我们一边训练身手,一边和米修学习药学知识。米修擅长的是生物学方面的药学,就是微生物方面的研发。他在岛上各处采集了不同的微生物菌种,开始进行培育。”
“我们伤口处的脓液,也被他提取出来,进行了培育。一个星期后,在我们全部面目全非的时候,他终于培育成功出了疫苗。我们注射了疫苗,身上的症状逐渐地缓解,最后痊愈。”
“当我们所有人都展示过一技之长之后,我们在一个深夜里,莫名的全部困乏,沉沉地入睡。醒来的时候,我们居然处在一个地下室中!没错,是一间足足有十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下室!”
“那间地下室中,积聚了世界上最顶端的科技产品。我们每个人头上被戴上了一只耳机,耳机里传来一个声音,说是给我们一星期的时间,去掌握所有的科技产品用法,务必达到娴熟。”
“并且,每个人单独拥有一台电脑,里面有我们各自的账户。账户里都有五百万美金,让我们在这一星期内,不管用什么办法,投资出去,得到至少十倍的回馈!”
“我知道,是考验我的时候了。但是单单靠我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和肯达成了合作,其余的四个人在旁边跟着我们两个学习。我们利用了四天四夜的时间,教会那四个人使用每一台机器,并且操作达到娴熟。”
“之后,我和肯利用一天一夜的时间,我们研发了一个小软件,黑入了M国一家顶尖信息技术集团。引起了他们公司整个高层的恐慌,然后我们与那家集团决策人联络,将那个小软件卖了出去。”
“我们利用同样的方法,将那个小软件卖给了三家集团,终于凑够了我们六个人被要求盈利的金额数目。”
“第八天的时候,我们将地下室里提供的食物都吃光了,终于见到了进入荒岛以来,实际意义上真正的一个人——癞子。”
“他满脸的癞子,自称丑八怪,或者让我们叫他癞子都可以。他说他是基地上负责发放生活品和食物的人员,他的任务都是从一个高端机器人那里得来的指令,他也没有见过基地上真正的掌权者。”
“那天开始,癞子每隔一段时间帮我们送一次生活用品还有食物。而我们每半个月就要进行一次任务,有的是黑入某家集团,有时候被蒙上眼睛,带进一家医院,对一些病人进行治疗。”
“我们在那个基地待了整整一年半,靠着我们六个人的通力合作,我们逐渐地掌握了路线。我们制定了逃跑计划,癞子中途加入了我们。他说他有个傻子姐姐,还有个半身不遂的老妈妈,他想要出去照顾他们。”
“逃亡,是一个艰难且极度危险的举措。”陶仁之总结了一句话,便沉默的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