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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应对自如

林木风让灵猴退下,灵猴却跳到主人的肩膀上,“唧唧”地叫着,他在与主人交流:是否让他来。林木风抚摸着灵猴的头,轻声道:“没问题,你去吧!”他懂得百兽的语言,知道灵猴在关心他。灵猴回到了飞龙等三人身边。

此时的灵猴虽然在心急主人,可是他差点犯了一个难以挽回的错误——违背圣师旨意,暴露自己本领。

庞毛露出一口交错的黑牙,“十”字刀疤脸上挤出一丝看似狰狞的笑容,不冷不热地对林木风嘲笑道:“臭小子,看你有多大能耐。如果你能将我们‘四鬼’其中一个放倒,就算你赢,我们便向这位姑娘赔礼道歉。否则,哼哼,就得让她乖乖的跟我们走!”

庞毛话音刚落,忽然在座的食客中有人站出来主持公道:“四个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有失公允。你们不觉得害臊吗?”众人把目光从林木风、庞毛等五人身上转向发声之人。

此人年约五十,身高七尺,浓眉大眼,说话掷地作金石声,中气相当充沛。几旁放着一根寒铁杖,足有一丈长,一看便知是武林中人。从他说话的口气可知,他是一个一身正气之人。

庞毛受林木冷嘲在前,受此人热讽在后,心头不禁火起。对这位横插杠之人大怒道:“你是何方冒出来的野马?胆敢教训起老子来?等下叫你有好受的!”“老子乃长白山莫高云,有本事,你尽管放马过来!”莫高云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原来此人来自长白山,不知他千里迢迢来此为何?难道他也知道千山决战之事?众人投来惊疑的目光。而“大头鬼”庞毛似乎已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倒,也就不与他计较;同时“四鬼”志在“耍猴人”,也不想节外生枝。

林木风江湖阅历浅薄,不知莫高云之名,但对他和持公理很是好感,便拱手道:“感谢前辈仗义执言!不过没关系,就让他们一起来吧,也免得扫了各位的雅兴。”

众人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一个十多岁的小伙子之口,有人投来惊奇的目光,有人投来鄙夷的眼神,也有人对他嗤之以鼻……

“不知天高地厚!”在食客中,突然有人冒出这样一句话。莫高云却笑道:“小兄弟,可要小心了!”莫高云当然看出了林木风的斤两,但毕竟他年纪尚小,应敌经验不足,不免有些担心。林木风口头上再次致谢莫高云:“多谢前辈提醒,晚辈谨记于心!”心里头却在想:我会用行动来证明给你们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庞毛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聊家常一样,根本没有把“四鬼”放在眼里,怒从心中起。立即向其他“三鬼”高声道:“兄弟们,还楞着干嘛?我们上!谁撂倒了这小子,姑娘就归谁!”

听了老大这话后,“三鬼”不是上,反而喋喋不休地争吵起来。他们还没有把林木风“撂倒”,就在口中“抢”起了姑娘。庞毛等人竟敢如此狂妄,简直没有把旁人放在眼里,就不怕触犯众怒?就算赢了林木风,其他武林人士也不会允许他们胡作非为的。

这回轮到林木风不耐烦了:“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光说不动,如何将我撂倒啊?”

“四鬼”立即散从不同方向,将林木风围在垓心,并同时发动攻击:庞毛发出的毒掌比初次交手时更加凌厉;李天成剑锋直指林木风咽喉;钟旭高举大刀朝林木风当头劈去;胡友朋挥舞打狗棍向林木风拦腰扫去。“四鬼”袭来,密不透风,无懈可击,眼看林木风将死无葬身之地。不少人“呀”的一声惊呼;剑英更是吓得尖叫起来;吕良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好心的人们为林木风捏一把汗之时,林木风就像凭空消失一般,不知去向。在人们的耳朵里,传来的只是“咯咯”作响声。

原来,“四鬼”将力气用错了地方,用在了几上和地上,把周围的东西砸了个稀烂,幸亏没有伤及无辜之人。此时的林木风却出现在店堂的柜台后,悠闲地嗑着瓜子,数着手指头对“四鬼”高声道:“‘茅山四鬼’,今日饭钱二十铜钱、酒钱二十铜钱,损坏东西一百铜钱,共计一百四十铜钱。”

如果“茅山四鬼”是鬼,那林木风在“四鬼”面前简直就是神了,没有一个看清楚林木风是如何到了柜台后的,包括长白山莫高云在内。这当然得益于他的猴蛇功;得益于在西泉山中吸收了百花汇聚的清新空气,进一步助推了猴蛇功的精进。正当“茅山四鬼”全力围歼之时,林木风将猴蛇功与“气化神灵”并用,就像鬼魅一样,一溜烟钻出了“四鬼”的“势力范围”。

正因为不知道林木风是怎么“逃生”的,众人对这年轻人更是叹服,在惊讶林木风的轻功后,不禁为他鼓掌欢呼。吕良看得瞠目结舌,剑英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飞龙见识过他的厉害,显得很是平静,灵猴也在“唧唧”不停,为主人高兴;“三鬼”则如木鸡一般,呆在原地做声不得,“大头鬼”庞毛更是被气得满脸通红,“十”字刀疤脸如抽筋一般,看着得吓人。

莫高心里在嘀咕:难怪这小子如此托大,原来竟有如此本领。但不知他师承何人?如果他的硬功也如轻功一般,则不出十年,必为大器之人。

轻功如此,硬功当然不弱,庞毛已尝试过林木风柔骨棉花指的“甜头”。他不敢与林木风再继续斗下去,否则,非吃大亏不可。这四方客栈无论如何是呆不下去了,只得叫上他的“兄弟”狼狈而去。虽然其他“三鬼”很不服气。

剑英甚是感激林木风的大义相救,由衷地道:“多亏了林兄弟!”林木风微笑回答:“他们欺负我们是‘耍猴人’,才胆敢对你这位靓丽的姐姐如此无礼。”吕良心存感激,拱手致谢。

林木风来到莫高云跟前,谦恭地道:“在坐这么多人,只有大师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证明大师是一个不畏强势的公道正派之人。在下林木风,今后大师就是我林木风所敬佩的前辈了!”莫高云听了林木风的话内心非常高兴,表情却很认真地道:“林兄弟,你谬赞了!我只是见不得有人以强凌弱、以多欺少。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不但武功了得,为人更是谦和,有君子风范,真是后生可畏啊!但你一定要记住‘江湖险恶’这句话。”

“前辈言之有理,晚生一定谨记!”林木风在莫高云面前彬彬有礼,“不知前辈不远千里来到榆林小镇欲往何处?”莫高云道:“我代师父去中原拜会一位老朋友,可能在那里要待上一段时日。如果有机会,我们会再相见的。”在他看来,林木风只不过是一只刚出笼的雏鸟,对江湖人物知之甚少,也就没有说出所要拜谒之人的必要了。

林木风微笑道:“前辈已到了这里,就不想去千山看看‘绝地刀王’与‘啸天龙杖’的决斗吗?”“他们这是争强好胜,无事找事,有什么好看的?”莫高云对这等毫无意义的江湖琐事并不感兴趣,他反问林木风:“莫非你这是前去千山?”

林木风见莫高云对他有所隐瞒,也卖起了关子:“我们前去千山,一来是观战;二来还另有目的。”谁知莫高云并没有上他的“当”,不再多问,只是拱手道:“你们先吃饭吧,我要动身了。后会有期!”林木风对莫高云这种看似傲慢的态度并不放在心上,还礼道:“前辈慢行,后会有期!”其实,林木风不知道这是江湖规矩:别人不想说的事,不要多问。

林木风目送莫高云离去后,与飞龙等三人叫了酒和饭菜。经“茅山四鬼”这一折腾,着实有些饥饿了。林木风给了灵猴一些水果和牛肉,灵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此时的四方客栈渐渐归于平静,食客们大多高席歇息去了。

在林木风上方一桌,还有三人没有离去,他们酒兴未酣,在议论着江湖上的事。听得一人眉飞色舞地高声道:“近期,在江湖上出现了一位后起之秀,听说武功相当不错,在轻功上更是出神入化。要是有他帮我们,将是如虎添翼。”另一人道:“我也曾听说过此人,只不知他是哪门哪派的?”第三人马上接话:“听说他现在是无门无派,只是带着两名丐帮弟子在外面乱闯。我们不如到处打听打听,找到他,要他加入到我们队伍中来。”

这三人带着很重的南方口音,一听就知道不是中原人。林木风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而飞龙则是行走四方的“侠偷”,对他们的谈话却听出了个八九不离十,所说的“后起之秀”正指的林木风,谈话的内容也正是涉及林木风的事。便对林木风笑道:“林风老弟,他们正在说你呢!”

林木风不以为意地道:“我又不认识他们,干吗要谈我呢?”飞龙微笑道:“他们在想找你帮忙,要拉你入伙呢。哈哈,看来老弟名声在外了。”“他们是哪里人?我怎么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莫非龙大哥认识他们?”林木风调皮相问。

飞龙道:“我当然不认识他们,但知道他们是南方人。我师父是楚国人,我在那边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一带人说的话与这三人的口音差不多。”

林木风童兴又起了,听飞龙去过南方,便以祈求的眼神道:“有机会大哥也带我去南方看看吧!”飞龙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老弟想去哪,哥陪你就是了!”吕良听林木风与飞龙说要去南方,也想去见见世面。他拿着剑英的手笑着插嘴道:“算上我们两个。”灵猴在旁边一边啃着水果,一边“唧唧”地叫着,也许,他也在为他们高兴。

林木风等四人,旁若无人地继续着他们的晚餐和说笑,却不知有人正准备打他们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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