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阮修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位郡主。她是深受皇上宠爱的凝才郡主,她是竺阮修的表妹,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嚣张跋扈。她是野心勃勃的第三者,可怜她复新恋深受其累。
一见竺阮修进门,复新恋急急忙忙跑过去。
“夫君,出事了!”竺阮修瞧了一眼身旁的凝才郡主,微微一笑,走到复新恋身旁,低声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
“师父被烠河抓了,生死未卜,夫君,快帮妾身救师父。
”
凝才郡主冷冷一笑,缓缓走过来。
“表嫂好呀!凝儿初来庄上,诸多不适应,想让表哥陪我一阵子,要不然让表哥的得力手下帮表嫂找寻如何?”
凝才郡主的脸颊红红的像是对竺阮修撒娇。
这么赤**的勾引挑衅!
“可是……”她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所以犹豫不决。
竺阮修瞧着,眉头紧锁,极是不耐。
“你先回去吧,晚上再说这件事。”
“那,好吧。”
她比他重要,即使他是他的师父,也只是她的师父,似乎与他没什么关系呢。郡主要更高贵一些吧。复新恋丧气的想。
晚上的时候,复新恋望着窗外发呆,漆黑的夜空,极少的星星,那盘月亮,那么孤独。
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口纵身一跃,进去房间。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巫陵庄!”复新恋瞧着这位擅闯者。
那人并没有回答,缓缓走向复新恋。他的眼睛,犹如嗜血般的颜色。
“你可知你身处何地?你胆敢再靠近一步,我便对你不客气!”复新恋握紧拳头,怒目而视。
那个人哼哼冷笑几声。
“怎么,贵人多忘事呵?连我楼绝煜都不认识了?”
“是你!你来干什么?”
“呵呵。你就不想知道你师父的下落吗?”
“是你抓走了师父?!你把师父怎么样了!”
“我可没兴趣抓他,我答应的事是不会失言的,是他自己来送死的又关我什么事?”
“你这人!!”复新恋紧咬嘴唇,一片紫红。暗自发攻。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体内运转,她的头发腾的一下变为银白色,身旁聚满金色的光芒。
像一只脱弦的箭,击的楼绝煜措不及防,脸色刷的变白,但他却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无比僵硬。
“真是想不到你这小丫头几日不见,武功倒是蛮有长进嘛,看来,悟性还是很高的嘛。”
复新恋在刚才一击后,现在已是虚弱无力。她从怀内摸出紫玉小瓶,药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复新恋仰头喝了一口,数秒后,她的头发竟又离奇的变为黑色。
“呵呵,多谢你夸奖,不过那个三年之约我是不会履行了,师父都已逝去,我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做自由自在的闲云野鹤好!”
“果真如此?你就不想为你师父报仇?”楼绝煜再也克制不住,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
“我会报仇,但不是现在,待我有足够的能力时,一定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你难道不知道你怀有身孕吗?那个三年之约你不得不履行了,就算不履行,你至少也要一年的时间。”
复新恋愣住,身孕?她怎么不知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
“信不信我随你意,你可以一个月之后检查你自己的身体状况!”
“你!”
她想离开,会突然觉得她与竺阮修有缘无分,想要回到余家寨那个充满温馨的地方。
像看透她内心所想般。
“如果你离开,想好你的义妹!”说完,他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复新恋慢慢的爬向软被铺好的*,她还在纠结着,要不要离开。
竺阮修来到落渔院的时候,已是深夜。
那个单薄的人儿,睡的安静。白皙的脸,浓密的睫毛,突然,她的眉毛微微一皱。竺阮修不知为什么,轻轻的抚平那微皱的眉,然后点了她的昏睡穴,静静的躺在她身边。他这是怎么了,只是因为她给他的感觉很像娘吗?
第二日清晨,复新恋被深秋的鸟儿唤醒,把手往枕边一靠,空落落的,昨晚明明听到似他的叹息,难道她幻听了吗?摇摇头,复新恋唤了一声:“鸢儿。”
很快,一个小丫环跑了进来,一身粉衣,玲珑可爱。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去打洗脸水吧,注意今天的水尽量不要太烫,凉一点。”
“可是,夫人,不小心就会得风寒的。”鸢儿担心的说。
“没事的,你去吧,没人怪罪你的。”
“是,夫人。”鸢儿领命出去。
复新恋随意披了一件青衣,又坐在窗前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