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终我都没有告诉莫北逃课那天我看到了他爸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就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件事情还是别告诉任何人比较好,包括冷晓傅。我现在学乖了,我告诉莫北,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个好姑娘,莫北说:“你本来就是好姑娘。”我高兴地在床上打了个滚,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我都爱听这话。
对于班主任,我是敢怒不敢言,莫北说:“整整她?让她吃点苦头?”
“你等着瞧就好。”我阴阳怪气地笑了笑,莫北脊梁骨都在发凉。
“你可别乱来,刘小妖,你吓到我了。”
“胆子真小。”我鄙夷地看他一眼。
“喂,我说真的,你是想怎样。”
我看着班主任拿着高高的作业本走进教室,不搭理莫北。
“你想怎么样也得和我说说,好让我给你参谋参谋啊。”见我盯着刚进教室的班主任,莫北赶紧道:“你可别给我出什么岔子。”
我想了想,神情有点幽暗:“玩死她。”
她若无其事地和往日一样生活着,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不耐,看着她每次站在讲台为人师表地说话时,我邪恶地想,装得多贞洁又怎样,在床上和小姐也没有任何分别。
没多久,班主任找到我,她乌青色的黑眼圈很大,甚至要占据她的大半张脸。
“是你对不对!”她盯了我很久,终于开口。
我知道让她在说什么,学校的人都在说这件事,班主任的老公发现她在外面和其他男人有一腿后来学校和她大吵一架,本来神圣的职位被摸上一层灰。
当时班主任正在给我们上课,他的老公一冲进来就把一个快递盒子砸在她的脸上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照片洒落一地,都是她和同一个男人进入宾馆的照片。
她想不到她有得罪谁,最后她想到了我。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她握着我的手臂,掐得我疼得皱起眉头。
“你诬陷老师,破坏我的家庭,我可以告你!”她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变得高扬,乱糟糟的马尾让她看起来不修边幅,比昨天要老上好几岁。
“自己行为不检点关我什么事。”我不怕死地回敬她。
现在学校放她长假,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见到她的嘴脸,我当然开心得很。
“除了你谁会有这么坏!就是你!是你毁了我!”她歇斯底里地抓着我的肩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刘小幺!你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曾经在大家眼中神圣的老师,成了大家议论的笑话,我想,看她装得那么辛苦,原来不过是一个欲求不满的****,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什么人了,她以后该怎么荡就怎么荡,多没心理负担啊,只是,我不喜欢她对我的态度,以前是,现在也是。
冷晓傅和莫北都来了,学校保安也赶了过来,直接在厕所把她和我拉了开来,这次学校没有给她假期,而是直接把她辞退掉,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忘不了她最后看着我的眼神,一闭上眼睛都能看到她在保安的压制下拼命想要挣扎撕碎我的样子,她恨我,恨不得我马上在她面前死掉。
这个笨得要命的女人,怪不得一辈子都只能窝在这家学校里面当高中老师,她难道不知道学校的老师多得是,为了消除麻烦,解除她对于学校来说不痛不痒。
莫北先是安慰我:“很多人有了家庭都会在外面乱来,我妈认识一个女的,和邻居好上了,平时要简单的眉目传情都方便得很,找个藉口去借点盐啥的,很多事情我们不知道,等事情被揭露后其实不用惊讶,这种事一大堆。”
“别想试图扭曲我的世界观。”
“都是实话。”他看了我一眼:“不过你也特狠了点,她一辈子都别想在这个地方抬得起头来。”
“我没有。”我说:“我想了很多折磨她的办法,可全部都没有实施。”
我看着莫北的眼睛,看着他看向我的眼神,那是想要在我脸上找出点什么的眼神。
今天一早,我和冷晓傅去往学校公交车站的路上,他对我最近的表现很满意,整个人也放松不少。
“今天想吃什么早餐?”他愉快地问。
“十字路口的烙饼。”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好,你去公交车站等我。”
等我反应过来,只能看到冷晓傅的背影了。其实不是十字路口那家的烙饼也可以的,我拿出手机,想了想,十字路口距离公交车站也不远,随他去了。
站在公交车站等着冷晓傅回来,无聊地玩着手机,看看有什么手机小游戏下载,一部面包车急速驶到我的面前,刹车痕把地面滑了一大道。
打开车门一瞬间,我头刚一抬,里面几个人动作下来,迅速地把我拉上车,“我的手机!”掉在车外的手机被面包车狠狠碾过,我甚至感觉到了手机爆裂的声音。
“我擦你们祖宗十八代的!我的手机刚买没多久的,你们赔我!你们赔我!”我喊。
“闭嘴!现在我们是绑架你。”说着一个馒头塞进了我嘴里,看着面包车里围着我坐的人,除了对方刚才说的话一直在脑海回荡外,脑袋完全死机。
那是一栋破旧昏暗的平房,围着平房的周围是杂乱重生的草,灰黑的墙体让我觉得很难受。
“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吃完馒头后的我小心翼翼问了句,此时的我被人用椅子绑得五花八门,身体很快发麻,看着坐在一边赌牌喧嚣的几个男人,我的声音简直是一点音效也没有。
一秒,两秒,三秒……“能不能别当我不存在,我的家人你联络他们交赎金没有,没有的话快点去!电话是xxxxxx!”
整个灰暗的平房瞬间安静了,我脑袋往后仰了仰,心里有点不安。
“莫北!我的好兄弟是莫北!听说过没。”我被他们的沉默折磨疯了:“要钱太多少都能给你,他们家最多钱,要是你们敢伤害我,他也不会放过你!”
几个男人的表情有点缓和了,同时也疑惑起来:“莫北?莫北是谁?”“一点映像都没,哪个婊砸吗。”
我当场心里哀嚎,莫北!你就不能给我争气点吗,对方居然不认识你,你******以前跟我说什么有事在江湖上报你名字就可以了!你我要是能活着出去一定第一个掐死你!
“要杀要刮随便!给我来个痛快的。”我豁出去喊道。
一个脸上长了青色胡渣的三十多岁男人看了我一眼:“抓错了。”
我顿了顿,随后像是受到多大刺激一样,猛然地吸口气后,努力让自己把火气压住:“既然抓错了,能不能把我放了,我不会追究。”
“不能。”青色胡渣的男人把手中的牌扔在旁边染了黄发的男人脸上,脾气一下子火爆起来,本来压抑的气氛也瞬间找到了出破口:“你们******会不会抓人!我说的是穿青联校服的男生!你们给我抓个娘们过来!”
黄发男人哭丧着脸:“老大,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个女的啊,当时从侧面看去,又是穿着青联的男生校服,地点时间很多都符合了,我们才敢下手的啊。”
“对啊老大,事情变成这样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撞鬼了,现在把她放回去,这小妞一定会坏我们的事。”
听到他们的话,我急忙没骨气地使劲扭头,要把头甩掉似的。
“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今天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没有上学是因为我贪玩逃课去了,我失忆了,我完全失忆了,真的!”我无比坚定地说。
他们没有理我,为首的男人打了一个电话,用的是方言,我只听懂了一点,大概是说事情不是很顺利,他们会尽快把事情办好。
我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去了,看着他挂上电话的声音,我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冷晓傅是不是你哥。”为首的男人走过来居高临下地问我。
我先是一愣,点点头又扭扭头。
“到底是不是,别给我耍花样,要不然我现在就干了你!”
我不知道他说的干是哪种含义,不管是哪种,都让我心惊胆颤。
“认识是认识,可我和他关系不好。”我没敢告诉对方实情,生怕给冷晓傅带来麻烦。
对方看我一眼,那眼神几乎让我吓得要把所有家族史都抛出来说,“把他电话告诉我。”他说着掏出一部破旧的开盖手机。
“我不记得他手机号码……”我话没说完,对方猛地箍住我脖子,凶狠地瞪着我,我大声扯开喉咙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号码我一直存在手机里,手机在你们抓我走的时候掉地上了。”
看我没有说谎的嫌疑,男人松开他的手,在手机按键上按了一连串电话,然后放在我耳边:“让他别报警,乖乖来岩石路的废弃车场,你敢说多余一个字我马上灭了你。”
他话刚说完,手机那头的人接听了:“喂,是谁。”
莫北的声音让我瞬间没反应过来,要不是眼前的男人把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架在我脖子上,我还不会说话。
“他们说别报警,来岩石路的废弃车场。”我话说完,对方动作迅速地把电话盖子一盖,把电话电池都拔掉,估计是怕警察按照这条线索追踪下来,电视里都这样说。
事情发展到这里,我已经彻底糊涂,前面他们问我冷晓傅的事情,现在电话打给的却是莫北。
想想莫北家有钱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冷晓傅有什么好绑架的,还劫色不成,估计是想绑架莫北,不过连绑架对象的名字都能弄错,眼前这堆人也不至于笨成这样吧。想到这里,心底浮起的一个想法让我冒出一身冷汗。
他们想绑架的不单单一个人,而是莫北和冷晓傅。
现实中的绑架和电视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我连呼吸大点都生怕别人以为我在搞小动作当场把我干掉,更别说什么借助椅子的边角摩擦身上的绳子。
“他来了,自己一个没有其他人,也没有看到有谁跟着他。”一位守门口的小弟跑进来说。
听到他的话,我感觉自己今天必死无疑。
紧接着,我看到莫北被两个男人用麻绳系着双手走了进来,“小幺?”他看到我,可因为昏暗的光线让他一时不敢确认。
“砰!”地一声,莫北刚进来的门被关上了,把唯一充足的光线源头灭掉。
“你是谁。”声音从墙角处传来。
莫北不说话,不断打量着我,像是要看我有没有受伤,我当场急得大喊:“他问你呢,你快点回话啊,不配合好,我们两个都要死拉死拉地了。”
“你要多少钱开个价。”莫北说。
要不是手机被束缚着,我当场扑过去咬死他的冲动都有,在这种情况下不能这么炫富啊,他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增加赎金的吗!
“你很有钱?”阴暗地墙角处走出一个人,和刚才说话的声音相同,我从开始都没有注意到那角落会有人在。
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也白了一半,我以为是他们老大的男人见到他马上退到一边,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莫北的视力没有刚才的昏。他的眼睛对向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椅子上的我:“把她放了,把我留下来,我让我爸给钱你们。”
老头对其它人做了个眼色,莫北的手脚马上被绑起来,“虽然来的不是我想要的人,不过既然你们都能让我赚一票,那都得留下。”他的眼睛流转着精光,我从未看过有人像他那样,神态能和老鼠混为一谈。
“你出尔反尔?”莫北喊。
“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老头说了句。
莫北沉默了,我更加气得脉搏都乱了,他以为是在菜市场讨价还价吗?人家可是绑匪!会和你说那么多道德公正吗!
以防我们合伙做出什么小动作,我和莫北被分开,各在一副墙下面对面。
“别怕,有我在呢。”看着莫北没有一点怯色,激情高昂地替我打气的样子,我对未来完全失去了信心。
小动作?他们也太高估了我和莫北的智商了。
我看到老头接了一个电话后对他手下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几号人都跟着涌了出去,几秒时间我们听到了面包车行驶离开的声音。
“你叫做什么名字。”老头坐在中间,先是看向莫北问。
“莫北。”莫北想都没想。
“没听过。”说着转头看向我:“刘小妖,对吗。”
我不说话,算是默认。
“我不想杀人,老了,做事都怕了,想要积德,你们乖乖地不给我添乱,我会考虑下只砍断你们手脚割掉你们舌头。”
我和莫北都不作声,全身冰凉一片。
莫北突然不知死活地从地上一个蹦起,在对面大声咆哮:“刘小妖,要是我手脚断掉你就把我人道毁灭了,我爱你!”说完他手脚一使劲,像个赛亚人一样,身上的绳索居然全被崩开了,没等其他人有所反应,莫北举起拳头直奔老头袭去。
剧烈撞击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我看着老头双脚离地,在半空中划开一条线,最后撞在墙上跌落下来,便不在动弹。
其他人都被莫北的爆发力吓住了,我看得一怔一怔的,脑海里闪满了莫北被他们抓住后,我们被虐待的场景。
我的想法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雪上加霜,我悲观起来,完全不对单独反抗的莫北抱有希望。
豁出去的莫北疯狂地抓住人就揍,那些留下来看管我们的男人有四个,他们一起往莫北身上扑去,莫北仰天咆哮一声,也跟着他们对撞过去,四个大男人华丽丽地被他撞倒在地上。
事情完全出现了转机,我兴奋大叫。
“咳咳——住手。”老头痛苦的呻吟声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当抢的扳机被扣上的时候,莫北的动作停下来了。
靠着墙的老头手拿一支枪指着我,嘴边不时地咳出一阵血,看起来被莫北伤得不轻。
“老大!”被莫北打得痛苦蜷缩在地的几个男人都紧张地看向了老头。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尘味,闷闷的,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车场外从远处传来警车鸣叫的声音,所有人的脸色都紧张起来,空气流动变得缓慢。
老头的眼神先是一狠,随后放下握着枪的手。
他已经选择放弃了,杀了我们,对他以后的判刑没有好处。
当冷晓傅和警察带着刚才出去的几个绑匪的同伙来到车场的时候,莫北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完全没了刚才的雄劲。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冷晓傅替我解开绳子的时候说道。
“没事。”我说着急忙跑去看莫北的情况。
“澄,澄,澄”屋内的灯光被打了开来,昏暗的环境变得亮敞,灰灰的墙壁上都是喷漆乱画的图案,蜘蛛网布满了屋顶和角落,完好无损的窗户都被泼上了墨绿色的油漆,我用手指戳了戳莫北的脑袋,莫北的脑袋跟着晃了晃,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
感觉到不对劲,我急得一巴掌扇在他脑门上:“你傻了吗!”
莫北把视线转向我,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我……我腿软,站不起来。”
事后我们都去了警察局配合警察调查案件,事情初步确定是冷晓傅的亲生爸爸开公司时的一个合作伙伴所为。
对方觉得冷晓傅的爸爸肯定留了钱给冷晓傅,他想要回自己本该拿回的钱,于是请了社会上的人绑架冷晓傅。
阴差阳错的,先是绑架了我,然后在车场里对方给我拨通的号码的确是冷晓傅的,可刚好当时冷晓傅在警察局做笔录,莫北替他拿着手机,才会是他接了电话,然后去了车场。
让为了讨回莫北被枪
事情结束后半个月,警察局那边已经破案,我也才知道老头当时没拿枪杀我们,不是想到判刑,而是那是一把玩具枪。
莫北被一把玩具枪吓得腿软的事情,事后我总拿来笑料他。
当时莫北身上的绳索也不是他用力挣开的,他当时是这样和警察餐叙说的:“他们根本没有系紧,我当时没敢说,后来那老家伙说要把我们手脚和舌头都剁了,我想反正都是死,就拼一拼,当时没多想什么,我们这些做男人的嘛,总不能指望女人能派上用场。”
这件事情警察说对社会危害很大,大街大众劫人走,会造成社会恐慌,他们会严惩犯罪人员,我却被吓得一个多月出门都不敢离开冷晓傅半步。
事情惊动了家里,甚至连学校都传了起来,大家都以为绑匪的目标是莫北,莫北他爸说要给莫北请保镖,因为这事莫北和他爸吵了好几次。
“要不你就接受你爸的安排吧。”看莫北再一次因为保镖的事情和他爸吵得要杀人的样子,我劝道:“顺便保护下我也好,我蹭蹭你的光。”
“瞧你这熊样,有我保护你还不够吗。”他说着动了动他的胸肌。
“我觉得要是没你在,我人身更安全。”我说。
莫北二话不说,一手臂箍住我的脖子。
我们都只字没提他在车场向我说的‘我爱你’三个字,我也生怕他会拿出来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