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这就是做生意的手段,这就是成长教会我们的手段,挣钱的手段。并非欺骗,只是诱导,诱导更多人的钱从钱包里转移到我们的手里,看官看个乐呵,他们挣个乐呵,大家乐乐呵呵,和气生财嘛。
你会相信,这就是放逐,顾客用最少的钱得到最高的快乐,这里很少卖那些高档酒,我们知道如果单纯意义上的去实现我们理想中酒吧的样子,那么我们三天就得关门。可以说英子充分理解什么叫改革,什么叫开放,什么叫中西合并,什么叫快乐至上。没有皇家礼炮,没有人头马,没有XO……日子却比谁过得都舒坦。
如果你长时间呆在这个环境里,空气中到处都是音乐和挥之不去的酒精味儿,适当的给你点刺激,将颓废换成兴奋,将沉沦换做欣赏,那么我要和你说——我们的节目开始了。
音乐从刚才的《loving you》变成了《我们的去向》,灯光瞬间暗了下来。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戒的已经站在了台上,难道我等了半天的大师就是戒的!
他手里拿着酒瓶,所有人目光都投向了他,此时的他真的太牛X了,整个就是一大明星,有几个小妹妹还在尖叫着,我真的了,认识他这么久今天才知道原来他也这么招风。飞舞的酒瓶,杯子就像一只只精灵,在戒的身边缠绕着,一切都是那样的神奇,每个动作就像魔法随着幻影般的闪光,惊奇敲打着每个人寂寞的心灵,摄人心魄。从没见过戒的有如此的笑容,充满了自信和力量,现在的舞台就只属于他,不单单只是表演。
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我身边,打招呼似的碰了一下说:“不错吧?”
“他这是不是也太,太,太招风了啊?”我竟然兴奋的有点结巴。
“呵呵,还好吧。他也吃了不少的苦啊!”有些感慨。
我转过头,细细地打量这个熟悉却有陌生的女孩。她坐在椅子上背靠着吧台,眼睛注视着台上的戒的,双眸中是一泊黑色的湖水,倒影彩色的光芒。
“喝点什么吧?我请客。”英子从椅子上蹦了下来,“来这看表演不喝点东西可是很不搭调的哦——”
“呵呵,你那身体成么?”
“没事儿,我这身体就是为了英子姐的酒长的。”
“呵呵,好啊,随便来点什么吧”英子笑笑说“我最擅长的是十二星座的鸡尾酒,要不来杯这个吧?”
“好啊,听起来不错哦,我要摩羯的。”
“稍等下。”
我继续看着台上的表演,英子走进吧台。
她在身后轻轻的拍了拍我“喏,小乐,喝吧!”
我转过身,眼睛停留在了那杯酒上,英子说这个叫做天堂乐园,天堂的乐园是么?狂热(FEVER)伏特加,白香橙,西柚汁.酒力不凶,不容易醉,口感清香酸甜,据说会使魔羯座的人的爱情更加炙热燃烧,体现无限的浪漫与温情! 英子给我是这样解释的,其实原谅我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明白,只是觉得名字很不错,酒很好看。
我尝试着喝了下,感觉不错,我很难用我自己的文字去书写那样的感受,这还是第一次。
“你们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手啊?”我兴奋的看着英子说,“真的是太棒了!”
“还好,还好。出来混总得有一技傍身吧,要不然早晚得完蛋。”说出这话的英子让那时的我突然发现自己一下子那么的渺小,我竟然对自己的朋友这么的不了解,这些曾经和我形影不离的朋友,这些和我曾经真心相对的朋友。
边喝酒英子边给我讲了在这半年里她和戒的是如何学的调酒,如何的辛苦。
每天早上戒的下班后并没有回家睡觉而是自己去公园晨练,他找来跟酒盅外形和重量相近的木头练习花样动作,后来觉得重量不够还把里面掏空放了快铁进去。最后,跟所有讲述坚持与努力的励志电影一样 ,戒的成功了,虽然技术只是一般,可是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而英子的这个十二星座的鸡尾酒也是戒的教的。
我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不去找个培训班学下,那多快啊——”
“没钱啊,”英子从吧台里走出来,又坐回了我身边,依然是那个姿势,背靠吧台眼神迷离。
原来这半年的时间真的发生了好多的事情,戒的老爸在工地干活的时候出了工伤,虽然老板为了息事宁人痛快的把赔偿金给了他们。可是,对于治疗来说还是不够,动手术还缺几万。于是,戒的决定自己挣钱,努力的挣钱。
英子说,戒的找到她那天什么也没说,就是借钱。最后英子找到他哥,他哥又找了他同学,在一个星期里为戒的筹集了两万。戒的爸很快就动了手术,虽然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但是总得来说病情比较稳定,没什么大碍了。
戒的说要拿自己的劳动还钱,英子哥他们也同意了,为了酒吧的生意,他发疯似的的努力着。
“你看他现在瘦的!”英子将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人是伟大的,至少我现在是这样的认为,他们用自己的坚持,努力着自己的生活。戒的,戒的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为了点破网游疯狂执着的堕落少年了,如今台上的他最能向那些曾经鄙视,不屑,诅咒过我们的人一个最好的证明,对于生活也有了一个属于戒的最好诠释——活着我们逃避不开的永远是那份坚守的责任。
“戒的,你是最棒的!”我朝着人潮之上的戒的大喊着。
那晚我们玩的很开心,直到李瑞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去,英子他们才肯放我走,最后临关车门的时候英子拍拍我的肩说:“小乐,好好活着。”我点点头,然后英子重重地关上了车门。
车上了中心道,看着车窗外黑暗中灯火辉煌的这座城市,泪抑制不住地流下。
春节快要到了,他们的电话也打得更加的频繁,最后的一次我烦了,对着电话那头的老妈喊道:“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你们少烦我。”
幽幽靠在门边看着摔下电话的我,说:“别生气了,你不是还有我们么?”
“一群无聊的人,跟我说什么合家团聚,我的家在哪?不是上海,不是北京,我的家就这儿,我哪也不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电话线拔了,关掉了手机。我是真的讨厌他们嘴里的那些说辞,简直是同比蟑螂老鼠一样恶心的东西,所谓的合家团聚,所谓的一家人。告诉你们,我不止千遍的说过,你们是你们,我是我。只要我们每个人安分的过好各自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李瑞和徐幽幽他们也放寒假了,幽幽她爸刚到家就催她回去,李瑞则说为了兄弟情谊要和我患难与共决定还是不回家。其实什么患难与共啊,就是考试没考好不想回家听他妈没完没了地嘟囔。
我呢?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早上八点开电脑到后半夜两点,看店铺写小说。
这几天一直在下雪,李瑞也懒得出门,抱着我的吉他在家弹啊弹,我说他是失恋之后就失去生活的方向,魔怔了。他没有还嘴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