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脱了你的迷彩服入席了。凯伦通知马艳丽上菜,人到齐了!”许飞忙着招呼,刚才拎蛋糕的寸头胖子答应一声出门去了。
余浩东礼貌地朝着佘琴琴一笑,但是对方却毫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余浩东有些不悦。他马上借脱外衣的机会把脸扭到了一边。这是干什么?长得漂亮就可以矜持到六亲不认?当年不是我帮你扛的箱子?
除了自己,许飞今天一共请了七个人。加余浩东五个男的,两个女的。
本来余浩东要坐到最下首的,可是许飞不让。他说,东子你不能坐这里。你坐到我身边,要不这几个地痞流氓会灌你酒。
作为寿星,许飞坐在正中间,余浩东坐在许飞左首,佘琴琴坐在许飞右首。佘琴琴旁边则是刘文娟。其他几个位子被四个男的坐了。
因为大部分菜都做好了,一说上菜杯杯盘盘陆陆续续的就都送上来。一会功夫摆满了一桌子。
“好了,开席之前。我先跟各位介绍一下。”许飞很有兴致地环视了一下众人后,一拍余浩东的肩膀。
“这位是我的战友,我军营里的生死弟兄余浩东。我们团里数一数二的军事尖子。”
余浩东闻声立刻站起来向在座的人点头致意。
“东子,我从你身边介绍起啊。这位是张晓涛,古郡市地税局张局长的公子,在城区工商分局当合同科长;下一位冯健,市城建集团冯总的公子,现在自己做建材生意;再一位,赵晓松,市委常委、秘书长赵一民同志的儿子,在市国资委当后起之秀;这位则是宋凯伦,国税稽查分局的,城区交通局宋局长是他爹;刘文娟,凯伦的女朋友兼城区检察院刘检查长的闺女。最后这位,市检察院佘检的女儿,女检察官佘琴琴,鄙人的女朋友。”
原来都是一帮官二代啊,许飞得意洋洋地介绍这些人的时候,除了宋凯伦挤眉弄眼,刘文娟做唾弃状外,其余的人都笑笑做个表示。
刘晓涛说,许飞你这是干什么?拿我们老爷子的头衔出来显摆,叫你战友觉得我们都是些靠老头为生的纨绔之辈。
“小涛你可别误会,我说这些可不是胡显摆。我是叫东子记住在座的都是我的铁哥们姐们,在古郡都不是等闲之辈。以后东子要找你们帮忙,谁都不许推脱。好了,咱们开席喝酒!”
在一帮人乱糟糟的鼓噪闹哄中,生日宴开始了。
余浩东不善饮酒,加上佘琴琴目中无人的冷淡态度叫他心中不爽。他就应酬地微笑着极少说话,间或夹几筷子菜。满桌子摆着的都是口感上好的美味菜肴,可是余浩东却吃不出什么滋味来。他觉得自己搅在一群充满优越感的官二代之间显得十分滑稽,要不是为了许飞他真想借故逃离这个不自在的环境。
瘦猴一样的张晓涛是个嘴巴特能说特能劝酒的家伙,自己也特能喝。三下五除二,逼得余浩东连喝了四杯。一来二去余浩东就喝得有点迷糊了。许飞看了就忙着给他挡酒。
大家轮着喝了敬酒后,几个男人就开始丢掉斯文划拳压手指头斗酒。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七个巧啊,六六顺啊。”闹哄哄的,声音高的走廊里都能听到。
今天的佘琴琴情绪似乎不高,还时不时的皱紧眉头和一边的刘文娟低语。两位女士今天都滴酒不沾,充满厌恶地看着拇战的男人们。
自始至终佘琴琴都没和余浩东说过一句话。余浩东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侮辱。别人也就罢了,人家不认识我。可你佘琴琴和我几年前在一起吃过饭啊,你装不认识我?分明是看不起我。
但是今天的气氛不允许余浩东拂袖而去。他就隐忍着,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意。在十分必要时说几句应酬话。
大呼小叫的喝酒阶段总算过去了,大家开始闹许飞和佘琴琴。佘琴琴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说,她今天身体不适,交杯酒就免了吧。
“不行,你喝饮料叫许飞喝酒。你看凯伦和刘文娟都喝了。你们也得喝。”赵晓松喝得面红耳赤对着佘琴琴嚷道。
“晓松,我喝两杯替了琴琴好不好。你没看她脸色难看么。放我们一马吧?”
“哎呀,大家看啊。这还没过门呢,就知道体贴媳妇了。要我说该体贴。谁叫我们琴琴是个男人见了流口水的大美女呢。”冯健也在旁边跟着起哄。
“对,两杯不行你喝四杯!在咱们哥们弟兄里,你的艳福最大。这么早下手把琴琴给占住了,叫我们羡慕嫉妒恨。今天说白了就是要难为你。你叫浩东说说,他小子找了个叫人眼馋的大美女要不要多喝酒?”张晓涛也跳起来挤兑许飞。
没等余浩东有所表示,刘文娟扭着粗壮的腰身站起来指着张晓涛骂道:“你们别来这一套,有本事自己找去!你看我们凯伦就死心了,老老实实地和我在一起。”
“凯伦是死心了,也不敢不死心。谁找了你这个又白又嫩的胖西施也得死心。”张晓涛嬉皮笑脸的回敬道。
“姑奶奶今天和你拼了!”刘文娟一声嚎叫,拉开椅子直取张晓涛。张晓涛赶紧嬉笑着拉开门跑了。众人大笑,连脸色一直不大好的佘琴琴也跟着笑起来。
等着张晓涛从卫生间回来,生日宴已经进入尾声。大家开始唱着生日歌,分吃许飞的生日蛋糕。
才切完了蛋糕,大家在吃着。就看见马艳丽领着三个服务员,端着一个生日蛋糕和两个果盘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