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不好意思啊蛋糕才做好。我们祝你生日快乐!”马艳丽妩媚地笑着看着许飞,把蛋糕端到他面前。
“谢谢马经理。虽然晚了些我还是很高兴。”许飞笑着说。
“蛋糕是现做的。”马艳丽的声音无意中有些娇痴。余浩东看见许飞不易察觉的递了一个眼色。
佘琴琴矜持地看了一眼马艳丽又看看许飞,面无表情。
余浩东则盼望着宴席快点结束,好逃离这个给他精神压力的场合。
很会察言观色的马艳丽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退下去了。一会功夫就有服务员进来撤席,酒足饭饱的人们起身来到南面的沙发上吃着果盘闲聊。在此期间,余浩东因为自己寄人篱下的心态,加上受到佘琴琴的冷落,便坐在一边少说话,静待曲终人散。
说句真的,自己一个逃犯的儿子混到一群家境优渥工作体面的官二代中间,实在是太不协调了。可是这种场面自己不能不来,也似乎不好早走。
“东子,你别干坐着啊。讲讲我们在部队的事情。哪天叫这帮人看看你的绝活。”许飞脸色红扑扑的带着酒意,但是心情很好。
立刻,大家的眼光就集中到坐在最边上的余浩东身上。
“许飞,我今天身体不适。肚子有点疼,我先走了。叫凯伦送送我。”没等余浩东答话,佘琴琴倒先说出告辞的话来了。
顿时,屋里的气氛就有些尴尬。余浩东赶紧站起来说,许飞我下午还在值班,要不咱们散了吧?
许飞打了一个酒嗝,有些为难地往后一抹头发说:“好,那就到这儿吧,散伙。谢谢各位来给我过生日。凯伦还得麻烦你把琴琴送回家。”
于是,大家都站起来纷纷告辞。
余浩东也要走,却被许飞扯了扯衣襟暗示他等等。一阵寒暄后,屋里就剩下许飞和余浩东两个人了。
“东子,来坐下。咱们兄弟再聊聊。”许飞拉着余浩东又坐回到沙发上。
“飞子,我得回去了。天不早了。”余浩东坐下后,看着许飞酒气上涌的脸想告辞。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接触到小乐以后,余浩东对爱喝酒的人产生了深深的厌恶。
“没事,老林不敢对你怎么样。他现在正求着我呢。”许飞拍着余浩东的肩膀,酒气熏然的说。余浩东只好坐下来听许飞说话。
“东子,你看出来没有?佘琴琴比以前成熟漂亮了却对我若即若离,没有以前那样好了。”许飞表情有些落寞地搓着手说。
余浩东听了不知道如何回答。阔别数年,他也不知道许飞和佘琴琴究竟到了一种什么地步。看样子似乎不如以前了。但是说两个人不好,却也没有证据。
余浩东只好选择微笑作为回答。
“今天她对你冷淡,我替她道歉。琴琴最近身体不好,老肚子疼。就是一来例假就肚子疼。心情不好,你别介意啊?”许飞拍着余浩东的手说。
“没事,我不介意。”
余浩东觉得介意又怎么样呢,反正我以后尽量不和她见面也就是了。说到底,自己和人家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
“琴琴以前很粘我的,不过大家工作之后情况却有些变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仿佛越来越远了。”
“这几年,我爸的官运比他爸爸好。以前大家平起平坐,现在我爸则成了佘叔的上级。另外就是,我们两家早就分开住了。不像以前住在一个家属区里。我家搬了新楼,琴琴家则早搬到检察院去住了。”
“两家分开后,大家都工作忙。琴琴也不大找我玩了。但是,我们还算男女朋友。逢年过节该走动的还是走动。可是,我就是觉得两个人心里隔着一层什么。你知道,从上高中那时候我们就偷着要好。这都多少年了,她都没叫我碰过。最多也就抱在一起亲过一次嘴。那还好四高中的时候。你看人家刘文娟和凯伦,这俩人谈了不到两年,已经人流过两三次了。”
余浩东知道,其实他今天就是来当个听众的。不需要发言。
“我这都二十七了,我也想女人。她不叫我碰,我憋不住就只好打野食吃。”许飞红红的脸凑过来看着余浩东,“东子,不瞒你说。那个马艳丽就是我的情人。是我把她弄到凤凰酒店来当值班经理的。这女人是我在外地一家洗浴会馆找来的。在床上浪着呢,能把男人侍候的舒服到家。妈的,你佘琴琴装圣女不让我沾,老子在外面吃野食照样能吃饱吃爽。看谁吃亏。”许飞说到这里,口气就有些不屑。
“飞子,你喝醉了。咱们回去吧。”余浩东不想再听下去了。虽然许飞单独留下他说这些,可能是出于信任,但是余浩东觉得人家的隐私事,自己听来做什么呢?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虽然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他和许飞以及佘琴琴一类人却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