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听见电话那头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吓得冷汗直冒。
这要是让少爷知道,他下错了药,他这条老命也算活到头了。
呜——!
好可怕!
武藏屏着气,弱弱地说:“比起马上造解药,还有一个更简单快捷的办法,不知道少爷愿不愿意尝试?”
“说!”
不管什么方法他都要试!
他要被这只失控的母猴子逼疯!
胀在胸口的药劲越翻涌越滚烫,灼烧着他的心。
他快控制不住自己跟着她一起发疯!
武藏紧张地狂咽口水,艰涩地说:“想要解除药效,需要两个人配合,最好还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手拉手,面对面,深蹲一百次,蛙跳五十次。”
……
武藏话音刚落,霍一铭立马摔掉电话,拉着麦檬檬一起坐深蹲。
武藏心惊肉跳地把电话攥进口袋。
他瞄一眼墙角古老的座钟。
深蹲一百次,蛙跳五十次……
估计少爷得做到天亮。
不知道他这条老命还能不能留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顶级奢豪的总统套房。
霍一铭面对面抱着麦檬檬,汗流浃背地做深蹲。皎洁的月光倾斜,幽黄的光线勾勒出他们完美无比的轮廓,倒映在墙上,影影绰绰。
一时间,房间掀起一阵热浪,画风突然变得暧昧,不知不觉,他们的距离变得很近,很近,近到几乎不可分……
长夜过去。
新的一天到来。
阳光跃出海平面,张扬地照进窗来。
麦檬檬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熟睡。
热辣的阳光侵入,刺目,她不适应地伸手去挡,撇过头,慢吞吞地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
麦檬檬稀里糊涂地坐起身。
腿间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似要再一次把她整个人撕裂。
回忆霎时如泉涌,分不清虚实。
她抬头四顾。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她,没有别的人影。她顿觉茫然。
昨晚发生的事诡异得像一场睡不醒的梦,只是她浑身像遭到酷刑似地,酸痛的感觉又是这么真实。
不是梦!
她被一群古怪的男人强行掳来这里,被他们称作少爷的人灌了她像酒不是酒,像补汤又不是补汤的奇怪东西,然后她就发狂了……
她不记得后来都发生了什么。
记忆里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她努力想拼凑,太阳穴疼得要命。
她依稀记得那个漂亮的男人,拉着她做了很剧烈的运动,最后她几乎累到昏死过去。
麦檬檬的视线在房间里游移了一圈,停在墙上那幅巧夺天工的壁画上。
这幅画……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了!她在杂志上看过与它相关的介绍。
这幅壁画,由全球百大顶尖的名匠联手绘制,耗时三年,斥资巨大,仅墙角上那通向神圣教堂的云梯,花费的钱就足以买下太平洋岛上的一座私人小岛。
那么这里一定是名列全球十大神秘酒店之首的D.H酒店了。
而他——
那个跟她一起做运动的男人究竟是谁?
麦檬檬坐在床上发呆,她解释不清楚截至目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离奇得她以为自己到了一个真人秀节目的拍摄现场。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这房间有没有安装摄像头偷拍她。
没有!
她当真遇到奇怪的瘟神。
昨晚……
她还被“瘟神”当“糕点”品尝个遍。
她此时的心情就像芥末就着红牛搅匀了一口灌进肚子里,说不上的复杂难受。
她要离开这个地方。
麦檬檬掀开被子,床单上触目的绯红灼伤她的心。
她支着疲惫的身体下床,脚刚着地,刺骨的冰凉钻进脚尖,直窜入她的心窝。
她扯下床单裹紧自己,每往前走一步,都伴随着腰酸背痛,整个人快散架。
“瘟神。”她狠狠地咒骂,“别让他有一天栽在我手上,我一定狠狠虐死他!”
麦檬檬艰难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提溜起来一瞧,她瞬间垮下脸,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块像抹布一样的东西,还是她的裙子吗?
她扯开昨天穿来的那条裙子,发现它已经碎成好几块破布条,不禁伤心地哭起来。
她的人生陷入令她绝望的困境。
她被莫名其妙地拐到这个地方,跟不认识的男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衣服也被毁了,她身上连一件完整的可以让她穿出门的衣服都没有。
她应该想办法逃出去,可是她连这个地方具体在地图上的哪个角落,她都不知道。
她的手机,她的包,统统都不翼而飞,下落不明。
她好惨!
惨绝人寰,惨得昏天暗地,惨得万念俱灰的惨。
她放纵自己,一屁股坐到地上,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
“瘟神,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