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
瘟神突然对她好,肯定使劲地撺掇着什么幺蛾子!
这下可好!
登堂入室!
鹊巢鸠居!
就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
“不可以!这是雨墨的房间,不准你乱来!马上带着你的人滚出我家!还有!把你的这些破烂玩意都给我带走!”
麦檬檬拉下脸,义正严辞地轰他。
屋里忙碌的家仆听到这一声吼,纷纷侧目。
从来他们家少爷都是说一不二,哪有人敢跟他对着来。而且,女人们通常都巴不得使出浑身妖术魅惑少爷留宿,这个女孩竟然赶少爷走。
情势不妙。
家仆们极有默契地加快手上的动作,三下五除二搬完所有的东西,战战兢兢地退出楚雨墨的房间。
“霍先生,东西都摆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霍一铭双眸始终盯着麦檬檬,道:“没事了,你们都出去。”
家仆们如获****,闪电般消失。
霍一铭扬起恶魔的笑意,戏谑地捉弄麦檬檬:“晚了。楚雨墨的东西已经被我丢出去,一样都不剩。”
麦檬檬忐忑。
有种崩坏的预感包围着她。
每次跟霍一铭在一起,这种不好的感觉就无处不在。
谁知道瘟神下一秒又会作什么妖。
麦檬檬一个箭步冲进楚雨墨房间,差一点没吐血三升。
“霍一铭!这是你干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一下午的功夫,他居然能把整个房间重新装修一遍。墙面被刷成铁灰色,地砖也被撬掉,重新铺过。地毯换了,床换了,就连原来的书架书桌统统不见了,全换成新的。
关键一点气味都没有。
难怪她回来这么久都没察觉到异常。
麦檬檬额角抽搐。
他会巫术?
霍一铭很满意自己的改造成果,简单划一的黑白色调,精致的布局,画龙点睛的小摆件,他喜欢这个新房间,虽然比他家给狗住的窝还小一点。
啊呸!
什么烂比喻。
这不等于说他自己现在过得比狗不如?
人在高兴的时候智商果然偏低。
霍一铭长腿一迈,堂而皇之地走进楚雨墨的房间,悠哉地坐到床尾,翘起腿,狡诈地问:“喜欢吗?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把这右半边床让给你,随时欢迎你来霸占我的床。”
霍一铭说着露骨的诱惑,麦檬檬惊得下巴都快脱臼。
瘟神污到没底线!
她踱步过去,使劲拽他,推搡他:“你不可以在这里!滚出去!这是雨墨的房间!”
霍一铭不为所动,反手扣住她的手,麦檬檬一个不小心绊倒他的脚,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地跌到他的怀里。
霍一铭得了便宜还卖乖,勾起嘴角调戏:“嘴里赶我走,身体却对我投怀送抱。你也跟我玩欲拒还迎?啧啧。这些小女人虚伪的心思不适合你,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傻愣愣,横冲直撞的样子。保持自己的特色就好,你这么主动引诱我,我会害羞。”
害羞你个大头鬼!
麦檬檬猛地翻白眼,泼辣地啐他:“放开我!你个王八蛋!闯到人家家里捣乱,我要打电话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不放!你去报警,我就跟警察说,你把我榨干,翻脸不想认账。”
霍一铭收紧手臂,把她搂得更紧。
好不容易逮到她主动摔到他的怀里,不管是意外事故还是人为,他才不会放弃这么大好的吃她豆腐的机会。
她的身子散发着沐浴乳的清香,搅得他心神荡漾。
他已经好几天没靠她靠得这么近,他低下头,嗅闻她的馨香。
“啊——!”
麦檬檬看准时机,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不松口。
榨干毛球。她咬他!
霍一铭猛地推开她,吃痛地捂住脖子。
他感到手心一阵湿濡,摊开看,是血……
“你这只母猴子,属狗的?”
霍一铭疼得骂娘。
麦檬檬牙齿沾满血腥,恶心得想吐。
抢在他狮子大怒疯狂要吃人之前,她飞也似地冲出房间,逃到玄关换鞋。
屋外一阵电闪雷鸣,暴雨哗地砸下来。
“你去哪儿?”霍一铭拉住换好鞋欲夺门而出的麦檬檬。
她拼命挣开他:“不要你管!坏人!你把雨墨的东西扔掉,我要出去找回来!”
雨墨。雨墨。雨墨!
她心里就只有楚雨墨。
霍一铭不爽。
尽管知道楚雨墨是她的亲弟弟,他还是不爽。
“你知道我扔哪里了吗?你这样出去盲目地找就能找到?”霍一铭赌气地说,“我烧了!”
“什么?”
麦檬檬急了,也怒了:“你烧了?”
楚雨墨的房间放着很多他的珍藏,绝版的漫画,继父的奖章,他小时候跟继父一起做的手工作业,这些都是楚雨墨嗜之如命的宝贝,可想而知,如果烧毁了,这对楚雨墨来说,该是一个多大的打击。
“嗯。烧了。”霍一铭面无表情地骗她。
他就见不惯她为别的男人不顾一切。
“你!有病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