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铭看着她烦恼的样子,心中有几分得意。
看来他使的滥招术开始奏效了。
他设了一个局。
高利贷那帮混混不是他请来做戏的,误打误撞给了他“陷害”她的契机。
那群人到医院闹事,白奕耕给他打电话,他故意让白奕耕按兵不动,等事态一发不可收拾,损失已成定局,他才让白奕耕插手干预。
他给白奕耕灌输的信条:只要确保她们母女俩人没事,其他物品随便高利贷的砸,砸得越烂,他越欢。
砸完,他让财务计算损失,列出清单,安排一出戏,让白奕耕找麦檬檬索赔。
他要把她逼得走投无路。
给温饱的人一碗粥,没什么稀罕,可是给一个饥饿濒临死亡的人一碗粥,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霍一铭要的就是后面那碗粥的效果。
他举起水杯喝口水,不紧不慢地挑唆:“你这几天是不是都没去公司实习,还忘了请假?无故旷工!以我多年在商场打混的经验,预计这两天公司就会派人事找你谈话,炒你鱿鱼。你丢掉饭碗以后想怎么办?不如做我的女人,我养你?”
霍一铭嘴边挂着运筹帷幄的阴险笑意,大有一种瓮中捉鳖的好整以暇。
麦檬檬一本正经地赏了他一记白眼,嘴上毫不示弱地回道:“谢谢霍先生对我的事这么';上心';,不过,有件事,你的狗腿子跟班肯定没有告诉你,那就是,我的染色体只要一遇见你,就自动变异成男人,你想跟我同性恋?口味这么重,你确定霍家不会剥夺你的继承权?”
霍一铭被她呛得胸闷,冷笑道:“牙尖嘴利!如果对象是你,我不介意考虑发展一下基情。不如,你现在马上变一个,咱俩试试用什么姿势制造爱比较合适?”
姿势……
麦檬檬腾地变了脸色,不自在地说道:“我跟你聊不下去。”
这个人好污!
麦檬檬几乎是逃出餐厅的。
霍一铭弯起嘴角,得意地在她后面笑道:“诶!别跑呀!我们来切磋切磋,我在上你在下?”
客厅。
麦檬檬抱着抱枕,困恼地缩在沙发一角。
瘟神道行不是一般的深,她惹不起,躲得起。
可眼下……
她环顾她家客厅一周,发现原本熟悉的家,变得有那么一点陌生。
奇怪!
她家的电视好像变大了,定睛一看,好像商标都变样了。
电视墙四周多了几个音箱,她之前似乎没见过。
窗子……
她的视线落在黑白色调的窗帘上。
帘子被替换过,还有窗玻璃,颜色略微变深,不明显,但她能察觉到分别。
霍一铭慢条斯理地从餐厅晃悠出来,倚在餐厅门框,奸笑着说:“这窗玻璃是防弹的,外面的人削破脑袋也甭想挤进来。”
麦檬檬突然有一种她连想躲都躲不起的绝望感。
她扬手扶额,头疼地问:“你对我家做了什么?”
瘟神到底怎么进来的,在她家待了多久,她一无所知。
霍一铭漫不经心地摊手:“用你的眼睛自己慢慢去发现,你会感受到惊喜的。哦。对了。提醒你一句,从今天起,我正式入住这里。”
“什么?”
麦檬檬猛然抬起头,心中的悬疑还未说出口,门外就响起一阵尖锐的门铃。
霍一铭气定神闲地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老神在在地说:“他们应该到了。”
“谁?”
麦檬檬隐隐觉得不安。
霍一铭眼神诡异地掠过她,打开门。
一群女仆与男仆装扮的陌生人井然有序地进入麦檬檬家。
他们的手上捧着清一色的西装,紧跟其后的,还有几个搬运工装束的壮汉,扛着几大箱子走进她家。
霍一铭指挥着他们把东西送进离厨房较远的一个房间。
麦檬檬看傻眼,条件反射地冲过去,拦在房门前,盘问霍一铭:“这是雨墨的房间,你想做什么?”
霍一铭毫不费力地拉开她,对着房间里忙碌的人说:“你们只管做你们的事,别理她,她的意见不重要。”
“什么叫我的意见不重要,这里是我家,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快停下!”麦檬檬抓狂地道。
霍一铭则是一脸的高深莫测,不动声色地逗她:“鉴于在岛上你对我占尽便宜,我想对你负责,你不愿意。那就轮到我来找你,让你对我负责。唔,那天晚上我也付出了努力,你被伺候得很开心,你不能利用完我,就把我当手纸随手一扔,不理人。这个房间已经被我征用,如果你有意见,我可以到你房间跟你睡一屋,反正咱俩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