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质疑男人的雄风,夜北歌脸色黑的能滴下墨水来,沉着脸说道:“你是想亲自试试,本王那方面的能力如何吗?”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害羞为何物,敢攻击那里也就算了,还敢用眼睛瞄,尤其是那眼神是不屑的,更是出言不逊,真是岂有此理。
好吧,以凤无双的幼龄,还算不上女人,但再有两年就及笄了,终究男女有别不是?
“喂,我这身上都臭了,能不能让人给我准备点洗澡水,等我洗漱之后再聊?”凤无双岔开话题,并不喜欢这么敏感的字眼。
“也好,这件事是得洗干净了之后再说,否则本王真没胃口吃下去。”夜北歌一脸正色的开口,心中有些讶异,自己竟然在这么臭的石室中陪凤无双待了半盏茶的时间,他的洁癖藏到哪里去了?。
“闭嘴。”凤无双骂了一声,狠狠的瞪了夜北歌一眼,完全忘记是她自己开的头。
“闭嘴?”夜北歌反问了一句,丹凤眼一眨,十分无辜的说道:“难道本王说错了不成?你在这里好几天了,洗澡是很重要,可也该吃点东西才对吧。就算你在辟谷,本王也不想虐待自己的胃,一日三餐少不得。”
“呃。”凤无双脸色一囧,合着是她误会了不成?
“算了,既然你不想吃,那本王就不用好心的让人去准备你那份了。”夜北歌一脸认真的说着,便起身打开机关,先一步走了出去。
“夜北歌,你是成心的吧。”凤无双肯定的说着,快步的跟上去,免得夜北歌坏心眼的把她再关到密室里。
已经几天没吃饭了,就算武功再高的人也会饿,凤无双可不想做饿死鬼。
“对,本王就是成心的。”夜北歌停下脚步,跟在他后面的凤无双来不及反应,直接撞到夜北歌的胸膛上,小巧的鼻尖瞬间便红了,痛的眼泪在眼圈里直转。
并非是凤无双怕痛,而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
退后一步,凤无双使劲儿的瞪了夜北歌一眼,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瑕疵必报。
“本王真的是成心的,诚心诚意的救你,而且不止一次,还好心被你当做驴肝肺。”看着凤无双吃痛的模样,夜北歌心里很是开心,可说话却是酸溜溜的,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弃妇,唉声叹气的让人看了心酸,“哎,早知道你这么不待见本王,本王就不该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已经几个日夜没休息了不说,还不惜损耗内力助你一臂之力,将一个半甲子的功力融汇到三成,却没想到你会是个白眼狼,不但不谢过本王,竟然恩将仇报的对本王出手,现在更是想饿死本王。”
“谢谢。”凤无双敷衍的道了一声谢,见夜北歌又要喋喋不休,忙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磨牙道:“夜北歌,你也不要和我说那些酸牙的话,你救我,我很感谢。但我也不会让你白白的费工夫,毕竟在秦国之内,你找不到一个比我医术更高明,能够为你解毒的人。”
这一点,凤无双无比自信,也是她能在夜北歌面前自傲的本钱。
“哼。”夜北歌不满的哼了一声,却无法反驳凤无双的话,也不得不承认他会如此急切的救下凤无双,确实有这个原因的存在,而且是主因。
“所以,请你不要再废话了,等我饿死了,这世上不一定有人能为你解毒。”一语戳中夜北歌的软肋,凤无双旋身走到夜北歌的寝室,往床上一躺,舒服的哼了一声,闭着眼睛朝夜北歌挥挥手,催促道:“赶紧的准备洗澡水和饭菜,本姑娘累了,也饿了。”
被凤无双占据了大床,夜北歌脸色瞬间又沉了下去,凤无双可是第一个敢躺在他床上的女人,而且还是脏的能熏死人的臭女人。
大步走出房门,夜北歌吩咐下人去准备洗澡水和膳食,末了又故意高声说道:“一会让人把本王的卧室好好的通通风,并打扫一遍,再将床上的一应物品都丢掉,免得本王被熏的睡不着觉,顶着一双黑眼圈,会有损本王英俊潇洒的形象。”
不管下人是否能理解这番话的意思,躺在夜北歌床上的凤无双则是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起手臂闻闻。
好嘛,凤无双皱眉的把自己狠狠的嫌恶了一顿,忽然觉得夜北歌其实也挺好的,她都这么脏了,他还能在石室里把她压在身下都没有吐,虽然出了房间后夜北歌就一脸的嫌恶。
想着想着,凤无双脸上挂着久违的笑意,若是面前有一面铜镜,凤无双一定会被自己浅笑的模样所震惊,她竟然会真心的笑了?
连续八个日夜不曾真正的休息过,又困又饿又累的凤无双,不知不觉间便进入睡眠状态,连夜北歌进屋都不知道,可见在凤无双心中,夜北歌这里是安全的地方,能让她没有防备。
见凤无双睡的很沉,原本想问一问凤无双还有什么需要的夜北歌,竟不忍心叫醒她,便是下人送来热水也吩咐不许出声。
“小野猫,你张牙舞爪的模样,真是牵动本王的心,本王日后一定不会觉得无聊了。”摩擦着凤无双脏兮兮的小脸蛋,夜北歌伸手点了凤无双的睡穴,将她拦腰抱起去了浴室。
从来不喜欢有女人近身的夜北歌,完全没发现自己对凤无双的举动,早已经让人跌破眼球。只是心那么想,便那么做了。
挥退所有的下人,夜北歌亲自为凤无双宽衣解带,细致的为她清晰身上的脏污,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让他看了便心痛的伤口。
“明明是医毒高手,为何不给自己配些疗伤药随身携带?如此不爱惜自己,你是存心让本王心疼吗?”看着凤无双身上交错的伤痕,虽然没有重伤,可因为处理不及时,有些伤口已经化脓了,夜北歌看的直皱眉头。
夜北歌不知道的是,凤无双的左肩处原本伤的颇重,是她用了身上唯一一瓶伤药,才让伤口愈合的极快,现在看上去就像轻伤一样。
在救凤无双回王府的时候,夜北歌便知道凤无双身上有着不少的伤,可那时的他只顾着为凤无双梳理内力,以免凤无双走火入魔,只能忽视这些伤口。
这一耽搁,竟是八天之久,加上凤无双在天牢里的三日,这些伤口竟有十一天不曾处理过,也难怪会化脓。
“好在你脸颊处的伤口,并不算深,只要用好药便不会留下疤痕,否则岂不是浪费了这张没长开的容颜。”抚摸着凤无双的右脸,夜北歌语气冰寒的说着。
若不是那些死士已经被凤无双杀的,死的不能再死,夜北歌也不会放过他们。
不过死士死了,就由他们的主子来承担夜北歌的怒火,他的小野猫决不允许别人来伤害半分。
为凤无双洗干净之后,夜北歌又轻柔的将她放在软榻之上,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疗伤圣药,凃遍凤无双大大小小的伤疤之上,涂到最后,夜北歌的心都跟着颤抖了。
在过去的三日里,暗一和暗二已经将凤无双那日在深林遇伏的全部过程,都如实报告给夜北歌了,更加让夜北歌心疼这个还没长开的小丫头了。
只是,在为凤无双洗澡或是上药的时候,夜北歌虽然看了她的身子,却没有一丝不良的心思,而是满满的心疼。
直到晚膳准备好了,夜北歌才解开凤无双的睡穴,然后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
悠悠转醒的凤无双,只觉得浑身舒爽无比,见夜北歌坐在旁边,也没有多想,可当她起身后发现自己已经洗完澡,并且连衣裳都换了之后,脑子彻底的当机了。
她好像不记得给自己梳洗过?
而且还把伤口处理过了?
这身衣裳也不是她那套快不能避体的破烂货……
“夜北歌,你这个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凤无双大吼了一声,估计整个秦王府的人都听得到。
话落,凤无双抄起手边的药瓶,狠狠的朝夜北歌砸了过去,带着浓浓的怒火。
“小野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夜北歌镇定的接过药瓶,好笑的看着凤无双,薄唇微微勾起,嘲弄的说道:“本王就是坐在这里等你吃饭而已,怎么就是色狼了?事关本王清誉,今日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本王就真的做了衣冠禽兽该做的事,也不枉被你冤枉一场。”
“狗屁的清誉。”凤无双低骂了一声,自从认识以来,夜北歌可没少吃凤无双的豆腐,只是凤无双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倒也不把那些‘哥俩好’的动作当做吃亏,可眼下的情况则不同,便怒声质问道:“还请秦王殿下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凤无双指着自己身上的衣裙,已经绞干的长发垂在身侧,嗔怒的模样格外娇憨。
“就是那么回事喽。”夜北歌不甚在意的开口,在凤无双发怒之前,又来了一句,道:“本王见你睡了,想着你一身的伤,上药的时候定是十分的疼,便点了你的睡穴,让下人为你梳洗一番,并上了药,有何不妥吗?”
乖乖呀,他的小野猫发火了,竟然不喊他的全名,而是疏远的称呼秦王殿下了。
是以,原本还想逗弄凤无双一番的夜北歌,极为有眼力见的改了口,免得惹恼了凤无双,让她来一个‘离家出走’。
是的,夜北歌对外宣称凤无双是她的女奴,虽然本意是保护,可凤无双若是离开秦王府,那便是离家出走了。